曉輕寒看到後立刻就認出來“白大哥,這塊玉佩與我的好像!”
“這兩塊玉佩本就是一對。”白雨眠神秘的說。
“一對……咱倆為什麼會有一對的玉佩?莫不是……”
“輕寒,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白雨眠打斷了曉輕寒的猜想。把玉佩交給玉書說:“玉書,拿這塊玉佩去找‘活閻羅’我要知道李桑椹的一切!”
玉書震驚的停下手上的活計看着他“公子,我去查就好,‘活閻羅’的人情用了就沒了。您若是日後再有用到他的地方,想請他就難了!”
“我等不了,明日就要知道他的一切!”白雨眠眼中殺氣騰騰,手中的紫檀木盒子被他握的喀吱作響,仿佛這盒子就是李桑椹,他下一秒就要将他碎屍萬段!
“是,公子!”玉書看他的神情,不敢怠慢,将手中的藥和紗布交給曉輕寒囑咐他照顧好白雨眠便出門去了。
曉輕寒為他包紮好,心疼地摸着他被裹成粽子的腳說:“白大哥,如果新月姐知道你如此傷害自己的身體,她會生氣的。”
白雨眠聽到李新月三個字呆愣了一下,小聲地自言自語“她若真會生氣,那白雨眠這腳不要也罷。”說完又意識到不對,擡頭看曉輕寒,換上那無悲無喜的容顔,“我知道,輕寒放心,白大哥不會再做傻事。”
“真的嗎?”
白雨眠摸摸他的頭,堅定的說:“當然,比真金還真!”
看到白雨眠不像是裝的,曉輕寒放心不少,對他說:“白大哥餓了吧,我去外面買點吃的。”
“好!随便買點就行,别跑遠了。”
“知道!”
曉輕寒出門後,白雨眠坐在床上回想着和李新月的點點滴滴,從最初的彼此仇視,到送子娘娘廟的相互信任,再到劉素娥案的情定三生,最後是李新月在海裡閉上的眼睛。往事一幕幕重演,白雨眠的心也越來越疼。
頂着發紅的眼眶,強忍着淚水不要掉下來,白雨眠翻找着自己的行李,此刻他才意識到李新月竟然連一樣可以讓他睹物思人的物件都沒留給他。
他坐在床邊,看着窗外,藍天白雲,風景依然秀麗,隻是少了陪他一起看的人。
他怕自己時間長了會忘記她的樣子,于是趕忙起身出門,坐在院中,提筆将她的容貌畫下來。
他每畫一筆都在心中想念她一次,生怕畫錯了,她一生氣就連她在他腦中的身影也收回去。
畫眼睛的時候,白雨眠遲遲下不了筆,他把畫紙拿起來仔細端詳,上面的李新月竟與本人一絲不差,隻是缺了那雙靈動的大眼睛。
他數次提筆又放下,怎樣也畫不出她的神韻。
煩躁不安的他腳上裹着紗布,就這樣在院子裡來回踱步。
當他終于想到應該如何畫的時候,一轉身,看到了一個映在陽光中的身影,背光站着的身影看不太清,但他認得出那是他朝思暮想、魂牽夢萦的身影。
他不顧腳下疼痛,風一般的跑過去,牢牢抱住她,很緊很緊,仿佛害怕一松手她就再次消失不見。
他把頭埋進她的頸窩,嗅着她發絲的香氣,聲音有些顫抖地說:“新月,你終于來看我了!”
李新月隻是筆直的站着,任他抱着,并沒有推開他也沒有回抱他。背光的關系,白雨眠看不到她的表情,但他感覺的到,她貌似不開心。
白雨眠擡頭看她,輕輕撥開她眼前遮擋的發絲“新月,你是來教我畫你的眼睛嗎?”說完她輕撫她的眉眼,還是那樣靈動的眼睛,隻是她看他的眼神黯淡無光,失了往日的神采。
李新月沒回話,掙開他的懷抱,走到畫像跟前審視着“自己”。
她把畫拿在手裡仔細端詳,之後無奈地搖搖頭一把将畫像撕碎,往空中一抛,紙片悠悠落地。
“不要!!!”白雨眠看到李新月就那樣撕碎她在他心中僅存的回憶,跌跌撞撞跑過來,一片一片的接下畫紙,如珍寶般抱在懷裡。
撒落在地上的畫紙,他一片片撿起來,小心翼翼地将全部畫紙放在桌子上,仔細地拼湊起來。
他全身心地拼着畫像,甚至忘記了,身後真正來看他的人。
李新月在一旁說道:“一幅畫而已,碎了重新畫啊。”
白雨眠依舊忙着手上的活計沒有回頭,“這次我已經不會畫她的眼睛了,若再畫一次,怕又忘了什麼,她會生氣的。”
“她是誰?誰會生氣?你畫的不就是我?!”
“你是她,但也不是她。”
此刻的李新月被他氣笑了,他不會真以為自己是李新月的鬼魂,專門來看他畫畫的吧。
她走到他身邊袖子一掃,桌上的紙片再次掉落。
白雨眠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你!!!”沒再搭理她,繼續蹲下撿拾地上的碎片,一邊撿,一邊似在自言自語又似在跟身後之人交流“新月,你可以怪我,氣我,甚至想要殺我都可以,但是請你不要讓我忘了你。前兩天,我就差點忘了你。我好怕,怕再次忘了你。”
“所以,你把我畫下來,是怕忘了我?”
“是,怕忘了你,忘了我最愛的人。”
“既是最愛,又怎會忘?”
“!”是啊,既是最愛,又怎會忘?!白雨眠停下手上的動作,慢慢站起來,轉身輕撫李新月的眉眼,既心疼又愧疚,“我怎能把你忘掉?”
看他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樣,李新月也不跟他廢話抓住他的手就放在自己臉上,質問他:“姓白的,你是巴不得我回不來,你好忘了我,和這紙片人過一輩子,是不是?!”
聞言,白雨眠皺眉,一向聰明絕頂的他,一時之間也沒反應過來,仔細品味,才明白她話中的深意。
他手下的皮膚觸感溫熱,她說話時的氣息噴在他臉上也是香香的熱熱的,所以……李新月沒死!她回來了!他的月亮終于回來了!
白雨眠高興瘋了,一把扔了剛才撿起的紙片,抱起李新月原地轉圈圈,邊轉邊喊“你回來了,你真的回來了……”
她任他瘋任他笑,直到她暈的受不了他才放下她。
剛一放下她,他又緊緊将她擁入懷中,甚至勒的她喘不過氣。
李新月在心裡暗自嘀咕:李桑椹沒能殺了我,今日卻要死在白雨眠手裡。
她拍拍白雨眠的肩膀,“……雨眠……”
他這才發現她要喘不過氣了,急忙放手,“新月……對不起!我就是……就是太高興了,對不起……”
李新月搖搖頭微笑着對他說:“雨眠……我回來了!”
白雨眠也笑了,“新月,歡迎回家!”
看到二人久别重逢情深意濃的戲碼落幕,玉書才慢慢走進院中,來到白雨眠面前将玉佩還給他說:“公子,抱歉,在路上碰到李姐姐就先把她帶回來了,我想你暫時也不會再找‘活閻羅’了。”
白雨眠将玉佩貼身收好對玉書說:“命暗衛接着查,我要知道有關李桑椹的一切!”
“是!”說完玉書轉身離開,給他們二人獨處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