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李新月身邊,他獻寶般的把盒子遞給她“不負所托!”
“辛苦了!”她假裝為他拭去頭上壓根沒有的汗水。
他握住她的手,暧昧不清地說:“立了大功,是否可以要個獎勵呢?”
她仰着臉問他:“你想要什麼?”
“我想……”他一點點靠近她的唇,就在唇齒相依之際,一滴“水”滴在紫檀木盒子上。“啪嗒”的聲音引起李新月的注意。
李新月抹了一下那滴水,以為擦幹淨了,誰知更多的“水滴”滴到盒子上。
她不解,看向白雨眠,昏暗的地方,她看不清他的表情。隻是直覺他很虛弱。
随着“水滴”越來越多,濃濃的血腥味彌漫開來。
這時李新月才反應過來,那些“水滴”都是白雨眠的血。
她急忙點燃火折子,往他身前照。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我沒事,先給你驅蠱!”
“什麼叫沒事,流這麼多血怎會沒事?”李新月心急如焚,努力想擺脫他的手,要看他的傷。
而他緊緊抓住她的手,不給她任何掙脫的機會,“幾滴血而已,乖,先驅蠱!”
“放手!”李新月厲聲喝道。
白雨眠的手稍稍松了些,卻依舊抓着她。
“放手……”李新月的聲音居然有些顫抖。
白雨眠松開她的手,她把火折子靠近他。
一支利箭插進胸口處,鮮血順着被折斷的箭杆往外溢,雖然他及時點穴止血,但收效甚微。
李新月顫抖的手撫上他的傷處,心疼的問“疼嗎?”
“不疼,隻要不拔箭頭,應該沒有什麼問題。”
看出他在強撐,她心疼不已,眼淚不争氣的往下掉“你不是天下無雙白雨眠嗎?你不是為了我不會受傷嗎?!”
“……嗯,一時失手。”
“走!離開這,回船上!”李新月拉着他就往外走。
白雨眠紋絲不動,她根本拉不動他。“新月,你知道,我是不會出去的,你浪費的每一刻時間,都是我的血,我的命,你還要接着浪費嗎?”
“你怎麼這樣!”她氣急了,發狠似的不停捶打他。
白雨眠沒理會她的不滿,拿過檀木盒子打開對她說:“盤膝坐好。”
李新月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哀怨地訴說着“你在流血!!!”
“不想我血盡人亡,就乖乖照做!”白雨眠厲聲喝道。
深知隻要他這樣說,就是沒有轉圜的餘地,沒辦法,李新月隻能照做。
白雨眠在她對面也盤膝坐好折下側枝的花,将花瓣置于左手掌心,以内力将花瓣強行吸收進體内。
再将主枝上的花瓣放入李新月左手掌心,他右手化掌與她左掌相對,将化了側枝花瓣的内力傳給她。
内力注入的瞬間,李新月覺得渾身血液沸騰,燥熱難耐,她的臉頰绯紅,身上開始微微出汗。
反觀白雨眠,他的周身冰冷刺骨,眉間居然有結霜的趨勢。
酷熱難耐的李新月貪戀白雨眠的寒冷,更加向他靠近,二人相對的掌心也貼的嚴絲合縫。
一朵花瓣被李新月盡數吸收後,二人如法炮制将九朵花瓣全部吸收。
吸收的過程中,李新月覺得體内的燥熱慢慢平複,直到最後她覺得神清氣爽。體内流失的内力也慢慢回來了,甚至更勝從前。
随着最後一絲花息被李新月吸收,二人都覺喉嚨一甜,紛紛吐出一口鮮血。
李新月的血中更是參雜了數條蠱蟲,這些蠱蟲已經比之前玉書逼出的那隻大了許多。
白雨眠盯着那些蠱蟲,他不敢想像若是沒及時将蠱蟲逼出,它們在李新月體内會長成什麼樣。
而李新月則看着白雨眠吐出的血發呆,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白雨眠的血為何是暗紅色的?是這洞中光線太暗了嗎?
來不及細想,她拉着白雨眠站起來,要回船上為他療傷。
可他剛站起來就暈倒在她懷裡。
“雨眠……雨眠……”李新月焦急地呼喚他,卻始終得不到回應。
白雨眠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李新月的懷裡。
她似乎睡着了,屬于她的清冷香氣萦繞在他周圍。他貪婪地嗅着屬于她的味道,好香,好舒服。他變本加厲地往她懷裡鑽。
牽扯到傷口,疼的他皺眉,這時他才意識到自己居然赤膊上身躺在她懷裡,而他身上僅僅蓋了一層自己的外衫。
這樣暧昧的姿勢,由不得他多想在他昏睡之時,她對他做了什麼。
想歪了的人,不禁笑出聲來。
他的動靜吵醒了熟睡的人。
看到他醒了,李新月開心極了“雨眠,你終于醒了!”
白雨眠給自己找了個更舒服的位置,指指自己的傷口“你包的?”
李新月點點頭。
“包的很好,一點都不疼了!”接着他又抖了抖自己的外衫問她:“你脫的?”
一句話,李新月直接羞紅了臉,扭到一邊,不看他。
他把外衫扔到一邊,翻身坐起,面對她“你要是想看,直說就好,我的一切都是你的,我不會吝啬這副皮囊的。”
李新月一把推開他“不知羞,誰要看你!”
“嘶……”牽扯到傷口,疼的白雨眠倒吸一口冷氣。
“對不起啊,很疼嗎?”李新月趕緊查看他的傷口。
白雨眠趁機握緊她的手“沒事,别擔心。”
他完美的身材再次展現在她面前,她不自覺低下頭,紅暈爬滿雙頰。
“阿嚏!”在這陰冷的洞穴中,沒穿衣服的白雨眠還是打起了噴嚏。
李新月趕緊把外衫給他披上,觸碰到他肩膀時,她才想起有事問他。
之前因為他突然暈倒,她拖不動他,隻能獨自回船上拿了療傷必備的東西,為他拔箭頭止血包紮。并在無意中看到了他後肩處的傷疤。
這處傷疤讓她很是在意。她一定要問清楚這處傷疤的由來。
“雨眠,我有個事兒想問你。”
“你問!”
“就是你……”
“阿嚏……阿嚏……”白雨眠的噴嚏,打斷了她的問話。他揉揉鼻子止住噴嚏對她說:“沒事,你接着說。”
看他虛弱的樣子,李新月覺得目前還是先回船上為他療傷才是正事,其他的以後再說。
她擺擺手說:“沒什麼,不是什麼要緊事,咱們先回船上,這事兒以後再說。”
說完就拉着他往洞外走去。
二人出了洞穴施展輕功一躍而下。
白雨眠見李新月的輕功更勝從前,打心眼裡高興。“新月,恭喜康複!”
“雨眠,謝謝你為我做的一切!!!”
“沒了?”
“還有什麼?”
“你不應該說小女子無以為報,隻能以身相許嘛?”
這次李新月居然沒有反駁他,隻是不經意的岔開話題“那些會飛的惡心蛇還在,我們得從樹上過,你的傷,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