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李二人回到馬車默契地鋪開床闆,合衣而眠。
一宿沒睡的二人隻想好好補個眠,至于去楊家,等他們睡醒了再說。
也許是太過困乏,李新月睡得東倒西歪,一腳踢開分割線,翻身抱住白雨眠,把腿放在他身上,覺得不舒服又挪了挪找了個最舒服的姿勢,趴在他身上睡得香甜。
被抱住的人伸手想把她推開,卻又舍不得,變推為抱,把她牢牢抱在懷裡,輕吻她的頭頂,享受着這甜蜜的折磨。
李新月這一覺直接睡到夕陽西下。
睜開眼看到近在咫尺的白雨眠,她迷蒙地揉揉眼“雨眠,你怎麼不睡覺,看着我幹嘛?”
白雨眠用手指戳戳她的背,示意她看看二人如今的狀況。
“怎麼……”她低頭一看“啊!”的一嗓子從他身上跳起來,頭撞到車頂又是一聲“痛!”
白雨眠趕緊坐起來,拉她坐下,查看她的頭,責備道:“怎麼這麼不小心!”
李新月揉着腦袋,反駁“還不是你!”
“是我什麼?是我趁機占你便宜?”白雨眠氣也不是,笑也不是。
李新月賭氣把頭扭向一邊不理他。
白雨眠指着二人剛才睡的地方“你仔細看看,到底是誰占誰便宜?”
李新月順着他的手指望去,細細回想,剛才确實是她自己趴在他身上,而且還是他睡的那半邊。
自知理虧卻不願承認的人狡辯道:“就算是我越界,你為何不把我推回去?”
白雨眠把她的臉扳正,捧住她的臉,深情望着她,濃情蜜意地說道:“我……舍不得!”
說完,身體前傾就着放在她臉上的手将她拉近,吻了上去。
李新月沒想到他會突然吻上來,一時間不知作何回應。
他細細地吻着,品着,這受了一天的折磨,怎麼也得收點酬勞才是。
一吻閉,白雨眠看着熟透了的可人兒,将她摟在懷裡委屈道:“新月,你睡夠了,我可是一眼沒合,現在輪到你幫我值夜了,我要睡了,真的好困!”說完他就打了個哈欠倒頭就睡。
李新月看着他的睡顔,傾身吻在他的唇上,“雨眠,辛苦了,好夢!”
白雨眠在夢中夢到好多美味佳肴,饞的他直咽口水,努力聞着飯菜的香氣,聞着聞着,他突然清醒。
轉頭一看,旁邊擺放着各式菜品,李新月正偷偷地捏起一塊雞蛋丢進嘴裡,心滿意足地咀嚼。
突然意識到不對,李新月回頭就撞上白雨眠玩味的眼神,她趕緊把手背後,臉紅起來“我沒偷吃啊,隻是幫你嘗嘗鹹淡。”
“那到底是鹹還是淡?”
“你自己吃了不就知道了。”
“那我嘗嘗。啊……”他張開嘴等着她喂。
她笑着夾了塊兒雞蛋放進他嘴裡,他嘴角含笑仔細品味“果然好吃。”
她把筷子遞給他“好吃就多吃點,你一天一夜沒吃飯,肯定餓壞了!”
誰知他竟不接,裝可憐道:“一天一夜沒吃飯,餓得沒勁,拿不起筷子。”
“好,我來喂少爺吃飯。”她認命般舉起筷子,一口一口喂大少爺吃飯,他也滿心歡喜地享受着她的侍候。
磨叽夠了,二人終于踏上了去楊家的路。
行了兩天路,眼看就要到楊家了,李新月卻犯了難。
她掀開車簾問正在駕車的白雨眠“雨眠,咱們這樣直接去楊家,會不會不妥?”
“當然不妥!”
“那要怎樣才能名正言順的進楊家?”
“就要靠你驚世駭俗的易容術了。”
“我是肯定要易容成秦小姐的,可秦小姐不可能自己乖乖的進楊家大門啊?”
“若是那位‘帶頭之人’抓‘秦小姐’進楊家,又當如何呢?”
“你是說你要易容成那個帶頭之人?”
“當然,我怎麼可能讓你一人以身犯險。”
“可你知道那人姓甚名誰,底細如何?”
“不知。”
“那你如何扮他?”
“他們要的隻是秦小姐,至于請她回來的人,對楊家而言隻是拿錢辦事的下等人,誰會在意一個下等人姓甚名誰。”
“說的也是,辛苦你了。”
“籲……”白雨眠突然停下馬車,回頭看向李新月。
李新月被看的莫名其妙“怎麼了?”
“你總說我辛苦了,卻從來不給辛苦費,我貌似很吃虧。”
他一副苦惱的樣子,逗笑了她。“那你想怎樣?”
“想要辛苦費。”
“想要什麼?”
“你!”他的眼裡赤裸裸全是對她的欲望。看來這兩天真的把他折磨慘了。
她伸手撫上他好看的眉眼,英挺的鼻梁,最後拇指摩挲着他的唇瓣“我永遠都是你的,想要的話,随時來取。”
他的瞳孔無限放大,這是她會說的話?!
理智瞬間塌房,他攸的轉過身按住她的肩膀,她依舊笑看着他。他撫上她的唇,一點點靠近……再靠近……
像是餓了很久的猛獸突然看到一隻香滑軟糯的小白兔,他将她牢牢鎖在懷裡,一陣纏綿悱恻的深吻後,在她肩頸處不斷流連。
好香,好想……她身上的香氣簡直是緻命的誘惑。
再也把持不住的他,瘋狂汲取屬于她的一切。
突然,馬車劇烈地晃動,瞬間把他的理智拉回籠,用腳拽住缰繩保持馬車穩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