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衆人起了個大早,海家二老為了給孩子們獨處的空間,早早出門遛彎。
四人吃過早飯,集中在海棠的房間。她屏退左右,開始謀劃。
“白大哥,新月姐,你們快替我想想辦法,究竟如何才能開棺驗屍!”海棠心急地握着李新月的手求幫助。
李新月溫柔地拍拍她的手,安撫她“海棠你先别急,我和你白大哥已經商量過了,想了一個法子,隻要你同意,想要開棺驗屍應該問題不大。”
聞言海棠的眼睛瞬間亮了,追着她問“真的嗎?什麼法子?我絕對同意,快說!快說!”
“你先别急着答應,聽我說完,你再做決定。”
海棠正身坐好,細細聆聽“好,你說。”
“我們準備……”李新月趴在海棠耳邊輕聲細語,告訴她,他們想到的辦法。
李新月講得眉飛色舞不亦樂乎,海棠越聽眉頭越皺,待李新月說完,她已是眉頭深鎖,眼眸低垂,怯生生地問:“新月姐,一定要這樣嗎?”
“這是我們目前能想到的唯一辦法,如果你不同意,那我們就再想想,或許還有别的辦法。”
“我……”海棠為難地掃視過三人,“我不是不同意,隻是有些擔心,若是弄巧成拙,我爹肯定會扒了我的皮!”
“扒皮還是開棺,你隻能選一個。”白雨眠對李新月之外的女子是一點兒也不懂憐香惜玉。
“雨眠……”李新月提醒他,對女孩子要溫柔。
白雨眠看向曉輕寒,眼神示意他:你的未婚妻,自己搞定。
曉輕寒無辜又無語,沖白雨眠眨眨眼:我連你們的計劃都不知道,怎麼搞定?
白雨眠:我不管。
曉輕寒戳戳李新月,跟她擠眼睛:新月姐,你管管白大哥,他欺負我!
李新月:我哪能管得了他。
“夠了!”海棠大喊一聲,“你們太過分了!一個個在我面前擠眉弄眼,到底有沒有把我當自己人?”
“海……”李新月剛想安撫海棠,白雨眠直接拽着她往門口走,還不忘交代曉輕寒,“輕寒,有結果了告訴我們。”
屋裡剩下曉輕寒和海棠大眼瞪小眼。
“那個……海棠”曉輕寒小心地試探,“你能不能先告訴我,他們的計劃?”
海棠沒好氣地撇了他一眼“他們說……”帶着怨念,海棠把白李二人的計劃告訴了曉輕寒。還不忘吐槽“你說如果事情敗露,爹娘不得治我個蔑視先祖的大罪。”
曉輕寒沒聽她的吐槽,一心想着這個計劃的可行性。
“喂!你有沒有聽我說啊?”自己在那兒吧啦吧啦說半天,對方卻一個字也沒聽,海棠氣到拍桌子。
“我在聽,而且我覺得白大哥他們的方法可行。”
“可行?”
“是,而且這種事,他們輕車熟路,信手拈來,咱們隻需要聽吩咐,配合就行。”想到他二人再次合作,曉輕寒期待感滿滿。
“真的不會出岔子?”海棠雙手握住曉輕寒的肩膀,一點點靠近,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定要從他眼中看出答案。
曉輕寒沒回避,迎着她的目光,堅定而有力,“放心,絕對沒問題!”
“好吧,我同意!”
七月十五又名七月半,中元節,南城家家戶戶都會在這天祭拜祖先,緬懷親人。
海家祠堂内,燈火通明,先祖們的牌位按照族譜輩分擺放。
海伯雄的牌位赫然在列,而他旁邊則是一塊無名牌位,光溜溜的什麼也沒有。
海棠随父親海吉福母親董氏攜海府全員一同祭拜先祖。
祭祖儀式結束,衆人一起往祠堂外走。
突然一塊牌位毫無征兆地摔在供桌上,“嘭”的一聲,砸爛了桌上的貢品。
衆人紛紛回頭,海吉福沖上前,捧起牌位一看,竟是海伯雄的牌位。
他趕忙擦幹淨牌位,恭恭敬敬放回原位。可他手剛離開,那牌位就像被無形的手一推,再次跌落。
衆人看着這驚奇的一幕,都露出驚恐的表情。
海棠跑過來,捧起海伯雄的牌位,放在心口的位置,既溫柔又心疼地說:“爺爺,您是不是有話想對我們說?”
衆人聞言皆是一驚,二叔海吉祿厲聲喝道:“海棠!你胡說什麼?!”
“我沒胡說,爺爺他就是有話要說!不信,你看!”海棠把牌位高舉過頭頂,原本幹幹淨淨的牌位竟然從海伯雄三個字的每個筆畫連接處流出紅色的液體,像極了牌位在流血淚。
衆人驚恐萬分,原本安靜的祠堂,變得更加寂靜,大家紛紛捂住嘴,大氣都不敢出。
那些血淚不斷滴落,竟在地上彙聚成一個血紅的“冤”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