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李二人回客棧,正碰上曉輕寒和海棠在吃早點。
李新月在海棠身邊坐下,拿起桌上的包子就往嘴裡放。
皮薄餡大,滿口肉香,李新月吃得是心滿意足。
白雨眠挨着曉輕寒坐,問小二又要了兩碗豆漿。
小二送豆漿上來,白雨眠直接示意他将兩碗都放在李新月面前。
李新月也不客氣端起碗咕咚咕咚喝下。
曉輕寒靠近白雨眠想跟他說說話。他剛要湊過去,李新月一把拉住他,“輕寒離他遠點,小心把風寒傳給你。”
曉輕寒一點也不在意,反而更靠近白雨眠,關切道:“白大哥,你得風寒了嗎?嚴重嗎?我去給你抓幾服藥。”說完他就要起身去藥鋪。
白雨眠拽住他的衣袖說:“我沒事别擔心。”
“得了風寒可大可小,白大哥你别不在意。”
白雨眠看向李新月,給她使眼色:你看看輕寒,多關心我。
李新月:我是壞人,行了吧。
她把頭轉動一邊,不看他。
白雨眠轉頭看向曉輕寒,道:“我會注意的,謝謝輕寒。”
此時,海棠不經意瞥見李新月腰間的玉佩,驚叫出聲“輕寒,新月姐的玉佩和你的一模一樣!”
“怎麼會,我的明明和白大哥的是一樣的,新月姐怎麼也會有一樣的?”曉輕寒解下腰間玉佩,拿在手裡。同時對白雨眠說:“白大哥把你的玉佩拿出來給海棠看看。”
白雨眠指指李新月“想看的話問你新月姐要。”
兩小隻狐疑地看向李新月。李新月被盯得不好意思,解下玉佩,放在桌上。
“這……?”曉輕寒拿起來仔細端詳,确實是白雨眠那塊玉佩,他更加不解,問白雨眠道:“白大哥,這玉佩不是對你極其重要,你怎麼給了新月姐?”
白雨眠還沒回話,海棠就跨過桌子,一筷子敲在曉輕寒腦門上“你個呆子!白大哥的東西當然也是新月姐的,她管着不是更安全!”
曉輕寒摸摸腦門,傻傻地,“對喔。”
兩個孩子,沉浸在自己的臆想中。
“不是你們想的那樣!”白雨眠同時拿過兩個玉佩,分别挂在兩手食指上,讓他們看。“你們看看這兩枚玉佩有何不同?”
“除了挂繩和流蘇不同,玉佩本身并無不同”剛剛端詳過的人最有發言權。
“是,這兩枚玉佩原本就是由一位玉器鍛造師用同一塊玉石打造,因此無論是材質還是雕工這兩枚玉佩都是一模一樣。”
“它們是雙生子?”
“可以這麼說。”
“那為什麼我之前從未見過白大哥這塊玉佩,也沒聽說過它的存在?”
“它們本是活閻羅的父親闫本欽為答謝宸妃娘娘救命之恩所打造的一對兒玉佩。宸妃娘娘贈予了她的妹妹,白素婷。”說到這裡,白雨眠擡頭斂眉,别有深意地看向曉輕寒。
“白素婷……我娘?”曉輕寒不解。
“是,你可還記得幼時,伯母曾帶你進宮見過宸妃娘娘,還有……”白雨眠更加意味深長地看着曉輕寒,仿佛在提醒他,仔細回想往事。
“還有……”曉輕寒雙手扶額努力回想,“還有好吃的月餅!對!月餅,宸妃娘娘,不,姨母宮裡的月餅和白大哥做的一樣好吃!”想起月餅,曉輕寒滿眼回味與享受,真的太好吃了!
“沒了?除了月餅再不記得别的了?”
“沒了!”
白雨眠聞言,眉頭緊鎖,在心裡腹诽:這個小吃貨,怎麼就隻記得吃呢。
李新月在旁邊已經要憋笑憋到内傷。緊緊握住海棠的手,分散注意力,才勉強沒有笑出聲。
白雨眠沒好氣地看她一眼,滿眼委屈,又似在向她求助。
李新月收斂笑意,放開海棠的手,拿起兩枚玉佩,煞有介事地問曉輕寒“輕寒,這對玉佩是雙生子,那有沒有可能,你……”
“我家就我一根獨苗!”曉輕寒都學會搶答了。
“……”李新月無奈扶額,“一根獨苗也可以有堂哥表姐之類的啊!”
“堂哥,表姐……”曉輕寒一面回想,一面左右打量白李二人,暗自分析。
新月姐不會無緣無故提到堂哥表姐,白大哥又一直真心拿我當弟弟。娘也真心把他當子侄對待。
曉輕寒在腦海裡不斷回憶與白雨眠在一起時的片段。
良久……
“難道……”曉輕寒似是想到了什麼,雙目通紅,嘴唇微顫,一把握住白雨眠的手,怯生生地喚一聲“表哥?”
白雨眠欣慰,反手握緊曉輕寒的手,笑着說:“我的傻弟弟,也不是那麼傻啊。”
“表哥,真是你!”曉輕寒大喜過望,撲進白雨眠懷裡,把他摟得很緊很緊。口中不斷重複着“你沒死,太好了,太好了!”
曉輕寒心疼的淚水浸濕白雨眠的衣襟,他把他摟得更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