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書!紫兒她……”李新月驚恐地指着地面,她的手,連帶人都是顫抖的。
玉書聞言回頭望向她,順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向地面。
稀稀拉拉的血迹,在地面蔓延開來。
玉書的目光沿着血迹,慢慢聚焦在紫兒身下。她大紅的裙擺,出現一片片暗紅色,腳下有一灘紅色的“水”。
玉書不敢去想那是什麼,他搖着頭,逼自己别往壞處想。
紫兒看他害怕恐懼的神情,居然嘴角微擡,勉強擠出笑意道:“玉書,别怕……”
想要擡起的手突然垂下,紫兒帶着笑意閉上雙眼,暈倒在玉書懷裡。
“紫兒!紫兒!”玉書瘋狂大叫,卻怎樣也叫不醒她。
“玉書别耽誤時間,快帶紫兒回房!”白雨眠提醒他,又對吳憂道:“吳憂,去找大夫!”
玉書如夢初醒,立刻抱起紫兒往房間走。吳憂帶着幾個兄弟去找大夫。
白雨眠又來到李新月身前,此時的她已經陷入深深的自責之中,仿佛周圍的一切都與她無關。她的四周隻剩下玉書和紫兒對她的謾罵與指責。
白雨眠俯下身雙手撐在她肩膀上,柔聲道:“新月,現在不是自責的時候,紫兒在等你給她幫忙,你清醒點,紫兒需要你,寶寶更需要你!”
李新月茫然的雙眼似乎有了一絲異動,“紫兒,寶寶……”她擡頭望向他,眼神空洞,重複他的話“紫兒和寶寶需要我,他們需要我……”
“是,他們需要你!明言堂裡都是男子,現在隻有你能幫玉書救紫兒和寶寶,你要振作,新月!”
“寶寶……寶寶……别怕,阿姨來救你了!”李新月眼神瞬間清明,推開白雨眠運起輕功往玉書和紫兒房間跑。
白雨眠看她走遠,讓小明和幾個兄弟把大黃、二黃帶下去治傷。他獨自來到婚禮時李新月和大黃、二黃站着的角落。
地上幹幹淨淨,什麼也沒有。他還是不死心,仔細搜尋每一寸地方,尋找着什麼。
“大當家,您在找什麼?”明叔湊上前問道。
“不知道,凡是能引火的東西。”
“引火?”
“大黃、二黃的尾巴上都有不同程度的燒傷,它們發狂,可能不是偶然。”
“燒傷?那大夫人她……”
“大夫人?”白雨眠想了片刻,才明白,明叔口中的大夫人是指李新月。這些人,每人一個特有稱呼,也是難為他們。
“我看過了,她沒事。所以我猜是有人故意要燒傷大黃、二黃,引它們發狂。”
“故意的?既然有意為之,那必定不會留下線索。”
“不知道,找找看吧。”白雨眠依舊不想輕言放棄。
明叔幫着白雨眠地毯式搜查每一個角落。
突然,一塊指甲蓋大小的煤炭,引起了白雨眠的注意。
他撿起那塊煤炭,仔細觀察,那應該是不慎掉落的碎屑。可這并不是明言堂内所使用的無煙碳。
為了盡量降低存在感,明言堂内所使用的都是無煙碳。而這塊碳,就是普通人家所使用的煙碳。
普通人家的煙碳……
白雨眠突然想到了他給李新月的玫瑰豆花用的正是商家的煙碳保溫。
難道?
“明叔,這裡之前放着一個食盒,你可令人收拾了?”白雨眠指着李新月當時所站位置的後方。
“沒有,我就不知道還有食盒。”
“不是你,就是兇手!”
“什麼意思?”
“有人将食盒裡的煙碳撒向大黃、二黃,燒傷它倆的尾巴,引它們發狂,攻擊玉書和紫兒。”
“誰這麼大膽,敢害二當家和二夫人?!”明叔握緊拳頭,指尖摩擦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
“是啊,究竟是誰,一定要害他們?”白雨眠怎樣也想不通,若是國師之人,那一定要害自己或者李新月。可他為何要害玉書和紫兒,甚至是他們的孩子?!
“明叔,傳令,沒查明真相之前,所有人不得回家!”
“是!”
白雨眠收好那枚煙碳,直奔玉書房間。
來到玉書門前,吳憂已在門口等候多時。
“公子!”吳憂向他行禮。
“怎麼樣了?”白雨眠臉上盡是焦急之色。
“大夫剛進去,我還找了兩個穩婆。希望能幫上忙。”
白雨眠一拍他肩膀“果然還是你辦事妥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