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皇陵?你若想去,我現在就送你過去!”
“你一個早在十五年前就死了的亂臣賊子,如今還在此處侮辱皇陵!今日若不除了你,如何對的起皇家先祖?!”強吉長袖一甩大義凜然道:“來啊!将這幫亂臣賊子拿下!”
他一聲令下大批身穿盔甲的禦林軍湧入殿内,迅速控制場面。禦林軍統領更是站在白雨眠身側,将他鎖死在自己的攻擊範圍内。
“哈……哈哈,白雨眠感覺如何?就算你武功再高,也是插翅難逃!”強吉興奮地跑到盛帝身邊,微微彎腰說道:“陛下,一衆奸佞已拿下,請您繼續傳位!”
“好!繼續!”盛帝眼神空洞完全聽命于強吉。
“等等!”白雨眠再次制止。“既然你已是勝券在握,我等又插翅難逃。不如讓我将當年永甯塔倒塌的真相告訴大家,再給你看一眼我找到的證據。這樣我死也瞑目了,如何?”
此時的強吉已被勝利沖昏了頭腦,急切地想要炫耀他的勝利。“你隻管說來,反正這天下已是本座的囊中之物!”他大言不慚,甚至一把将外袍拽開,露出裡面私制的龍袍。
“大膽強吉!你竟敢私制龍袍!”其他人早已認為大勢已去,紛紛低頭做小,不再發聲。唯有趙窦依舊一腔熱血義憤填膺。
“傳位诏書在此。孤就是天子!你竟敢藐視天子!來啊,掌嘴!”強吉一揮手,趙窦身邊的禦林軍立刻把他架起來,掌嘴。
血紅的掌印,鮮血從嘴角溢出,卻抵擋不了趙窦的反抗精神。口齒不清卻依舊在罵強吉。
“趙窦!你閉嘴!别影響我!”白雨眠狠狠瞪他一眼。
趙窦立刻閉嘴,對于這個兒時玩伴,他永遠是言聽計從。
趙窦不再謾罵,掌嘴也停了。
白雨眠在大殿之上,侃侃而談、滔滔不絕,揭開了當年的真相。
他全程盯着盛帝,想要從他的臉上看出一絲異樣。可對方隻是雙眼空洞地看着前方,甚至沒有一眼看過他。
白雨眠苦笑出聲“我還在期待什麼?”
衆人聽過真相後,竟沒有絲毫動容,一副事不關己的表情。
反而是強吉譏笑道:“說了半天,你還是沒有證據!蒼瀾族長當年所繪圖紙依然保存在刑部,你空口白牙就說它是假的?真是好笑!”
“誰說我們沒有證據!”
這聲音為何如此熟悉。強吉的腦中飛速運轉思索這聲音的主人。
一道紅色的身影飛身而至,人還未落地,衆人還未看清她的面容。白雨眠的嘴角就已勾出好看的弧度。
算準那人的落點,他站在那裡張開雙臂,等她落地,直接将人擁進懷裡。笑着在她耳邊說道:“新月,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李新月回他同樣熾熱的懷抱。
“新月,你終于來了,我還以為你趕不上了呢。”沈怡也跑過來。
李新月推開白雨眠,握住沈怡的手,一臉歉意說道:“師姐,害你要扮成我這麼久,新月真的過意不去。”
“傻弟妹,說什麼過意不去,咱們是一家人,哪有那麼見外。再說要道歉、要感謝也應該是小麟子給我說。咱們都是為了他!”說完她瞥一眼白雨眠。對方尴尬地摸摸鼻子。
“本座的耐心有限,拿出你們的證據。”強吉打斷了三人的溫馨畫面。
“你要的證據在這兒!”李新月拿出一卷畫軸,展開,裡面正是當年蒼瀾族長所繪制的永甯塔建造圖紙。
這張圖與刑部封存的那張基本大同小異,隻在塔基處有所加固而且塔基所用材料為青石。唯有這兩處不同。
看着那藏在記憶深處的筆觸,李新月的内心久久不能平靜,拿着圖紙的手不停顫抖。白雨眠握住她的手,在她耳邊輕語“你還有我。”
李新月側頭對他感激一笑,“真好。我還有你!”
強吉呵呵一笑,單手撫摸這幅建造圖紙,“你們說這幅圖是真的,它就是真的?”
“不是我說,是它說!”白雨眠手中勁風送出大殿内的門窗盡數關閉,帷幕盡數落下遮住陽光,整個大殿立刻黑如深夜。
衆人頓時亂作一團,想要沖出大殿。
“别亂動!”白雨眠高聲提醒。“看這兒!”
大殿中僅有一處亮光,正是李新月手中的建造圖紙。如熒光般的亮光,點亮四周,熠熠生輝。
确保衆人都看到後,白雨眠再次送出掌風,打開門窗。刺眼的陽光照得衆人睜不開眼。
待衆人慢慢适應,睜開眼時,強吉和紫兒已站在盛帝身旁。強吉手中依然握着剛才那把匕首抵在盛帝的咽喉。
“都不許動,否則我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