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卿舞去了地下牌莊,到了以後發現,安世惇,趙子昂,安世柏都在。
他們紛紛想對顧卿舞見禮,都被顧卿舞免了。
顧卿舞還是第一次見到趙子昂,她對趙子昂的印象是嬉笑不正經,這是蔺墨玦給的評價,不過,她倒覺得評價還有待考察,顧卿舞問道:“趙公子,一路辛苦了,怎麼不多休息幾日?”
趙子昂一說話,便暴露本色:“公主殿下,本公子年紀輕輕,正是玩樂好時候,有這等好事,必然要來摻和一腳”。
安世惇與趙子昂相處這麼久,也算了解了他的脾性,底色不壞,就是嘴巴欠揍,顧卿舞畢竟是公主,他怎麼說話還這麼口無遮攔,“舞姐姐,您别生他的氣,他說話就這樣。是大哥讓我們來協助三哥的,大哥說,今日要重新開張,肯定有很多事情要忙”。
顧卿舞看着已經成熟很多的安世惇,她又想起顧卿媚,不自覺地一笑:“怎麼出去一番,都變的成熟許多,在外面可遇到了什麼新鮮的事?”
安世惇聽出顧卿舞對自己的誇獎,不好意思地摸摸自己的腦袋,“是啊,在外面才發現,一切事情都很難,不比家中輕松良多”。
趙子昂不滿地嘟哝了一句:“你難什麼呀,都是我做事。”
顧卿舞回歸正事,她對安世柏說:“柏哥哥,讓你做的葉子牌呢?”
安世柏早已将葉子牌放置于桌上,衆人面前的盒子裡就是所有的牌:“舞兒,你看看是不是這樣的?”
顧卿舞看到安世柏推過來的盒子,蓋子已被安世柏打開,她輕輕攆起一張竹子做成的牌面,上面赫然刻着六個圓點,下方畫上官吏的官帽,官帽表示同種點數的大小,官帽越高,點數越大的牌面越大。
趙子昂是個吃喝玩樂一把手,顧卿舞對趙子昂說:“趙公子,看看,這副牌,可有興趣玩耍一番?”
趙子昂從裡面拿書一張,他覺得新奇,于是問了顧卿舞,點數和官帽分别代表的意思,聽到顧卿舞的介紹,他當即來了興緻,直喊着要玩一番,顧卿舞看正好是四個人,于是點頭同意。
藍月将牌分發給四個人,留了一張底牌在桌面上,趙子昂不解地問:“底牌是歸勝者嗎?”
顧卿舞點頭:“當然不是,我們中的任何一個人都可以在遊戲中間叫底牌,但是底牌歸誰,風險就歸誰,赢了翻倍,輸了也翻倍”。
趙子昂興奮地喊道:“刺激!”
顧卿舞對藍月說道:“藍月,擲骰子。”
藍月拿出一個四面的骰子,随意地往桌子上投擲,點數為三,藍月對趙子昂說道:“趙公子,出牌”。
趙子昂甩下一個八點,官帽為縣官,安世柏和安世惇都随了一個縣官官帽的九點和十點,到顧卿舞的時候,顧卿舞直接甩出一個最高官帽戴尚書帽的十點,顧卿舞看趙子昂目瞪口呆的模樣,笑了笑:“看來,本宮拿到了出牌權?”
顧卿舞用一串尚書官帽的連續點數,把縣官官帽的連續點數帶了出來,一并出了出來,顧卿舞對其餘人說:“本宮又拿到了出牌權?”
這次,顧卿舞出了一張侍郎官帽的一點,趙子昂興緻昂揚,出了自己最高的尚書官帽的八點,安世柏和安世惇都沒有能壓制的牌面,故隻能由趙子昂出牌,可是顧卿舞卻喊道:“等等,本宮要揭底牌”。
趙子昂哈哈一笑:“殿下,底牌再大,也不會比尚書八點還大吧”,顧卿舞揭了,是一個縣官的三點,趙子昂得意地看着顧卿舞:“殿下,還真是沒有我的大,看來這次的出牌權是我的了?”
結果顧卿舞溫和一笑,将手中的葉子牌全部擲出,趙子昂徹底傻眼:四個三點,分别是縣官帽,太守帽,侍郎帽,尚書帽,完炸全場。
趙子昂一扔牌,不滿地看向抿嘴笑的藍月:“小丫頭,你是不是作鬼了?”
藍月也沒有扭捏,她對趙子昂好笑道:“趙公子哪裡話,全是殿下運籌帷幄,您看您要是要了底牌,殿下不就沒辦法壓制您了?”
趙子昂點頭,覺得合理,他嚷嚷着要再來一次,這次趙子昂學了個乖,他直接就叫了底牌,他可不管自己會不會赢,反正就是不能讓顧卿舞再次炸翻全場。結果,骰子擲為一,顧卿舞先出牌,顧卿舞一股腦地将所有牌連在一起,全部出手,趙子昂徹底傻眼,“殿下,您是來虐我們的嗎?再來再來。”
顧卿舞卻起身,“看來效果不錯,能引着趙公子有興緻繼續玩,那今日就将這副牌推出去,拿這副牌開張。”
安世柏随着她而起身,“舞兒,那我去讓人準備。”
顧卿舞卻搖頭:“柏哥哥,無需準備”,她打量着這牌莊的變化,已與前日來時大有不同,每個小間都用簾子遮擋,在保證内室安靜的情況下,亦能聽到外堂的熱鬧動靜。
顧卿舞對安世柏說道:“柏哥哥,夜間,你請李尚書的公子吃個酒,并将他帶來這裡。”
安世柏點點頭,顧卿舞繼而提示他:“有李家公子的宣傳,相信第二日便會有很多公子,來這裡的。”
安世柏心裡稱秒,不過又垮下來臉:“舞兒,李殘暴脾氣可不好,我怕請不動他。”
顧卿舞對着趙子昂笑了一下,趙子昂感覺自己後背發涼,“殿下,您别這麼看我。”
顧卿舞面不改色:“趙公子,讓李家的馬車停在牌莊門口,能做到吧?”
趙子昂擡手掩面,他痛苦地說道:“我為什麼要來這裡,在府裡吃酒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