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文成也震驚了:“什麼?柔嘉郡主!”
安國公倒是不震驚,他還怒斥安文成:“冷靜點,柔嘉郡主又如何,國公府還懼流言蜚語不成”。
安文成對自己的父母說話,倒不像劉氏那般顧忌,他對安國公說道:“當年成王,犯的是謀反罪”。
安國公斥責安文成:“你給我坐下,謀反罪犯事的是成王,皇上既然網開一面,沒有牽連成王府的女眷和稚子,那就說明,皇上仁慈之心。既然皇上都有仁義之心,我們卻對此事置喙、回避,卻是質疑皇上的寬容”。
“父親,不是這麼論的,您隻是緻仕,不是出仕,這麼明顯的事情,您就别說的這般冠冕堂皇了”。
安國公冷斥他:“好好說話,不必這麼冷嘲熱諷”。
安世瀾回府後,便聽到了風聲,對石磊說道:“祖父生氣了,所謂何事?”
石磊說:“不瞞世子,今日大小姐請了周姑娘過府,實為,是老夫人想看看周姑娘為人,是否能配于世子”。
安世瀾皺眉:“嫁娶不都是母親和祖母做主嗎,祖父生氣做什麼,祖父的身子是不能生氣的”。
石磊回複道:“想來,是國公爺與夫人們意見相左吧”。
“我去看看”,安世瀾正往外走,就迎上了來找他的安世柏,安世柏也是聽說了安世瀾要說親,才找過來的。
安世瀾到國公爺住處的時候,安文成正在勸解他:“是兒子不對,父親别生氣,太醫說了,您不能生氣的”。
安世瀾進屋後,衆人都止住了讨論聲,安世柏經過與安世瀾等人的相處,膽子也漸漸大了起來,他對安國公說:“祖父,大哥不能娶别人,不然殿下怎麼辦?”
安世瀾聽後給了他一巴掌:“胡說什麼”。
安國公聽到後,問安世柏:“什麼意思?關舞兒什麼事?”
安世柏摸了摸腦袋:“啊,我昨天看到,殿下被大哥抱在懷裡”。
安國公問安世瀾:“可有此事?”
安世瀾冷靜地解釋道:“舞兒當時,有點難過,我就是安慰她一下。更何況,舞兒是不可能嫁到安家的”。她要嫁的是蔺家人,嫁給他不是要被蔺家人殺進京城嗎!
安文成沒那麼多的心眼,聽到安世瀾說顧卿舞不會嫁到安家,便點頭附和道:“那是,不然不會提議,将柔嘉郡主嫁于你”。
“柔嘉郡主!”安世瀾和安世柏同時驚訝道。
沉寂片刻,安國公對安世瀾說:“瀾兒,對柔嘉郡主可有映像?”
安世瀾點頭,“武帝二十九年,孫兒進宮參與大年夜宴,當時柔嘉郡主與姑母坐于一處,所以,對她有點映像,孫兒隻記得柔嘉郡主對什麼都是淡淡的,但是舉止優雅,孫兒還說,皇家女子都是恪守禮儀的規格小姐,隻出了表妹一個跳脫的性子”。
安國公覺得安世瀾對柔嘉郡主的評價不錯,當即拍闆:“明日就讓你祖母進宮,為你請旨賜婚”。
“祖父,您沒開玩笑吧?”
安國公瞪了一眼安世柏:“祖父是一個愛開玩笑的人嗎?”
安文成還是覺得不妥:“成王乃先帝同胞兄弟,先帝當初卧于病榻之時,成王發起逼宮,先帝彌留之際,要皇上留成王性命,全了兄弟情義。皇上初等帝位,辦了不少事,這其中之一就是判成王斬立決,還将成王的屍體懸挂于宮門口示衆,父親不會忘了吧?”
安國公點頭:“這才過去三年而已,怎會忘記,可是皇上卻對成王一家款待非常,成王的女兒都完好無損,成王長子所留的兩名稚子也着人看顧其長大,派人精心教導,即便是君子六藝,也有專門的先生,這是皇上的善心,表明皇上對顧氏子女的愛護之心,這也無法忽視”。
安文成直接脫口而出:“是派專人教導,還是派人監視。”
安國公訓斥他:“住口!老夫說是教導,就是教導”,說完不等其他人反駁,直接對安世瀾下命令:“安國公府世子妃,柔嘉郡主再合适不過,明日就着人看日子,下聘禮,不容商議”。
安世瀾從安國公房裡出來,就對石磊說:“看看公主在做什麼?”
石磊領命出去,安世柏對安世瀾說:“大哥,你真的要娶她嗎?”
安世瀾不回答,對安世柏問起:“讓你辦的事如何了?”
安世柏點頭:“我找人去跪了周少卿的轎子,周少卿也把人領走了,但是,現在如何,還未可知”。
石磊去而複返,對安世瀾說道:“世子,殿下在院子裡喝茶”。
顧卿舞聽到來人的腳步聲,未回頭便說:“瀾哥哥,來了”。
“看你的樣子,你在等我?”
顧卿舞回頭看向安世瀾,“瀾哥哥是來問罪的,還是來感謝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