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出道作火了,嗝,我火了,我一舉成為大編導了,嘿嘿,嘿嘿嘿嘿……”林欽坐在床頭,盯着顔佳琪的人形立牌傻樂。
“好好好,金牌大編導,這狀态還能出去嗎?要不咱洗洗睡吧,過兩天再單獨慶祝。”
“不行!”本來已經順着顔佳琪話頭躺下的林欽,在聽到“過兩天”這個詞的時候,好似按到開關一樣,立馬坐起身。
她臉上還帶着醉酒的紅暈,拽住顔佳琪的手不放開:“過兩天不行。”
“你有安排?”對方手勁兒極大,顔佳琪幾次想掙脫都失敗,索性放棄了。
“不是我,是你。”她閉上眼,使勁兒回想,酒精使她的反應變遲鈍,大腦有些轉不動。
奇怪,我明明記得,有個很重要的事兒,和小顔有關的。
顔佳琪等了半天,然而林欽隻是呆住一般傻坐着,半天沒反應。确信對方真的醉糊塗了,她任命一般替人收拾,哄林欽早點睡。
“别打斷我,我一定要想起來。”奈何對方是個死腦筋,自己和自己較勁兒。
“好吧,我陪你一起想。”認識到與醉鬼講道理是沒用的,她隻好順着林欽,内心默默祈禱林欽趕緊睡着。
時間一分一秒走過,林欽的神态從迷茫到逐漸清醒:“對,就是你。過兩天,劉昭應邀參加派果音樂節,這是他進組前最後一場對外演出。你要不要,借此事做點文章?”
“他把行程告訴你了?”
“嘿嘿,今天晚上灌的就是他經紀人。”短暫清醒過後,林欽又恢複成醉醺醺的模樣。
心底有塊柔軟的地方被戳中,顔佳琪眼眶濕潤:“你呀……”
不知該用什麼詞彙形容,但這種被朋友惦記牽挂的感受實在太美好。
劉昭,你看,這才叫真心。
“我知道了,不會浪費你費心打探到的情報的,睡吧。”
交代完重要的事,林欽終于撐不住,呼呼睡去。
顔佳琪确認好派果音樂節的演出時間,心下有了決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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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增嶽特意挑了套低調的黑色西裝,借用了助理的車子,才趕往琴玉如的墓地。
霍知行已經先他一步達到。
她頭發上系着白繩,低頭背對自己,霍增嶽隻能從她微微顫抖的肩膀看出,她在哭泣。
擺上花束,霍增嶽内心五味雜陳。
是對琴玉如,亦是對霍知行。
“知行,玉如已經走了,她最在意你,肯定不希望你活在悲傷裡。”
霍知行雙眼通紅,哭得潰不成軍:“爸,我一想到媽一個人孤零零的在這裡,就好難過。”
“她還有我們,我和你都會常來看她的。”不是不想承認琴玉如和他的關系,是不能。
霍老爺子多麼看重聲譽清白,最恨小輩在外四處留情。照霍老爺子那隻認理不認親的行事作風,要是他和琴玉如的事情暴露,是真做的出來捐贈全部家産這種事的。
用老爺子的話說,甯可交給國家,也不落在連婚姻忠誠都做不到的子女手裡。
“媽這一生最大的遺憾就是沒能和您正大光明在一起,如今人已不在,我做子女的,也不好插手長輩的事。所以知行不求别的,隻求爸能記得媽,時時來看望她就好。”
霍知行以退為進,利用霍增嶽無法給予她母親名分的愧疚,談條件。
“那是自然。”得知女兒并非是強迫自己給個說法,霍增嶽心裡踏實許多。
兩人又在墓前談了許多,霍增嶽為表現自己慈父情懷,主動替霍知行擦眼淚,霍知行也沒有避讓。
随後二人同坐一輛車離開。
這些,都被雜志社記者完整記錄。
第二天,鋪天蓋地關于霍增嶽情婦的報導,占據各大娛樂版塊頭條。
“霍總,為何要讓他們将您的身份寫成情婦?這對您名聲不利。”助理替她辦了事兒,卻十分不解。
“最抓人眼球的當然是花邊新聞了。自霍緻遠太爺爺之後,一向以家世清白、不沾花惹草著稱的霍家,冒出個年輕美貌的第三者,那些看不慣霍家的人,還不瘋了一樣爬上去大肆攻擊。”
“霍增嶽的情婦早就死了,他當然不會認,大概率會出來辟謠,把我指成哪個可憐朋友的遺孤,那天不過是一起前去祭奠他朋友而已。”
霍知行正在查看許得天剛發過來的第二篇新聞稿,悠閑極了。
“您是想等霍家辟謠後,才放出您其實是霍家二小姐的消息?之前那些隻是幌子?”
“bingo!對了,交代給你的事兒辦得不錯,等這場風波過後,去财務那裡登記,領特别獎金吧。”
“謝謝霍總!”小助理一聽有獎金,樂得合不攏嘴,抱着資料跑開了。
看完新聞稿,她心情大好。
紙媒一哥不給她面子又怎樣,他兒子許得天可比他識時務。
瞧瞧這刁鑽的拍攝角度:霍增嶽一覽無餘,而她卻不漏分毫臉部特征。
加上紙媒一貫的影響力和撰稿人犀利的點評,幾乎是一經發出就被各大媒體搬運。
這下,霍家可有好戲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