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速行駛的汽車不僅請他吃尾氣,還請他吃落葉和塵土,太沒公德心了!
還沒等他壓下心頭的不滿,“唰!”又一輛紅色超跑疾馳而過,剛好碾過路邊的旁邊的淺水坑,“噗嗤”一下泥水飛濺,許一晨根本來不及躲避,半邊身子都被濺到了。
“呸呸……撲街,我頂你個肺!”請吃塵還能忍,請吃泥是不是太過份了?許一晨吐掉嘴邊的污泥,忍不住用罵了一句。
跑車呼嘯而過,根本沒有停車的意思,轉瞬間連煙塵都看不見了。
出門沒看黃曆,碰上飙車的神經病了,這特麼找誰說理去?
“什麼人哪這是!”許一晨随便清理了一下污泥水漬後,郁悶地繼續前行。
下坡的路不是很陡,但卻是一條之字形的彎道,他不得不減速慢慢往坡下滑行。
“哈!”許一晨樂了,在第二個道彎拐彎時,看見路邊的鐵欄被撞斷了一截。一輛紅色跑車頂在路旁的一株大槐樹上,車頭輕微凹陷,車尾燈還在不停地閃爍。
可不就是剛才飙車那輛超跑嘛!車旁站着的兩名超模般高挑時尚的女子,除了發型淩亂顯得有些狼狽,并也沒有什麼擦傷。
“漂亮!”就這還學人飙車?許一晨暗笑報應來得太快,就像龍卷風!
身穿黃色碎花長裙的女子臉色發白,在一邊打電話,應該是心有餘悸,身體還有些擅抖。
另一個身穿齊逼超短裙,戴着□□鏡的低胸金毛大波浪淡定的一比,模樣看起來倒是挺漂亮,但是那一臉的高冷,用鼻孔看着正在靠近的許一晨。
兩個女子都穿着高跟鞋,不管是誰開的車,都挺牛掰!幸好沒釀成大的交通事故。
不過這情形還是讓許一晨心裡有些痛快。
金毛大波浪的領口開得實在太低,許一晨很難不第一眼看向呼之欲出的大白兔,這是一個正常男人無法抗拒的本能。
雖然許一晨也戴着墨鏡,但大波浪見他嘴角上揚的樣子就知道他是什麼表情,張嘴就是一串英文的不禮貌用語:“看什麼看?滾開!”
許一晨以為被對方揭穿了,老臉一紅。
嚯!這标準的美式口音,還是吃過洋墨水的姑娘。長得挺漂亮,可惜口吐芬芳拉低了顔值。
招你惹你了?濺我一身污泥還沒找你算賬呢。許一晨騎到她跟前微笑着說:“你不知道嗎?”
大波浪困惑道:“知道什麼?”
這不是會華語嘛,跟我裝什麼!
“那地方不讓停車!”沒等對方反應過來,許一晨大長腿用力一蹬,歡快地騎走了。
“你!……别讓我再看見你!”大波浪伸手指着他嚷道。
像極了小學雞放狠話,許一晨笑笑,留下一個揮手的背影,白白了您呐!
“氣死我了!”大波浪氣得緊握雙拳不停地跺腳,剛才那股子高冷勁一下子全破功了!
下坡之後,前面不遠處就是許一晨經常光顧的一間咖啡屋,把車停在門口,推門進去,空調涼風伴随着焦香咖啡味撲鼻而來。
店裡的裝修相對簡單,深棕色的壁紙,紅檀色吧台和桌椅,使整間咖啡屋的色調顯得古色古香,許一晨總覺得這裡更像是一間茶館,頗有自己獨特的味道。
咖啡屋内置環繞音響,播放着輕音樂,聲音輕輕柔柔,氛圍很好,也不影響客人的正常交談。
“尋味咖啡屋”就開在這樣一棟老式樓房裡,就是那種二十年前的老式兩層樓,近郊地區大都是這種舊樓,暫時也沒有拆遷的可能。
“小帥哥,你來了!怎麼搞的滿臉髒兮兮的?”服務員小惠是個漂亮姐姐,,見他這副模樣關心地問道。
“沒事,碰到玩泥巴的狗,被濺了一點。對了,糾正一下,是大帥哥。”一米九的個被人叫小帥哥實在是太違和了!
“嘻嘻……還是老樣子嗎?”
“老樣子。小惠姐,我借用一下洗手間。”
“嗯,快去吧。”
許一晨是這裡的常客,店裡很少能碰到那麼好看的男生,所以每次客人少的時候,幾個女服務員就忍不住過來撩撥幾句,一來二去也算認識了。
這個時間段客人并不多,都在小聲地聊天,或是安靜地看書。
去洗手間清洗了一下,清爽多了。許一晨坐在常坐的位置,靜等着他的冰美式。
“咖啡來咯,您慢用!”服務生小姐姐很快把一杯咖啡和兩份提拉米蘇端來。
“謝謝小惠姐!”
咖啡裡加了冰塊,一口冰爽的咖啡下肚,頓感倦意全消!
許一晨平時并不怎麼吃甜食,但每次騎車來到這裡都會點兩份提拉米蘇,黑咖啡配甜品,感覺還不錯!
這裡的咖啡有點小貴,但一分錢一分貨,小惠姐特意給他手沖的咖啡,味道香濃無比,跟自己在宿舍裡沖的速溶咖啡完全不是一個檔次。
許一晨靠在椅背上舒展着四肢,靜聽着店裡播放的古典樂,悠閑地望着玻璃窗外。
“嘎!”突兀刺耳的急停聲,一輛越野車停在草坪邊上,車上下來了兩男兩女。
“冤家路窄……大波浪怎麼追到這來了?”許一晨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