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的沒錯,她的确向來都随心所欲,我行我素。不論性格還是脾氣一貫橫沖直撞,萬事都是别人的錯絕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如果吵了架你聲音稍微放大一些就是兇她就是家暴前兆,動不動無緣無故鬧情緒發脾氣。
他們住在不同城市本就聚少離多,就是這不算太多聚在一起的時間裡也基本都是殷龍亦在好聲好氣照顧着她的一切喜怒無常。
她古怪的情緒發洩口持續性需要人哄,不高興了要哄,不舒服了要哄,出門時搭配不到滿意的衣服這種小事也要哄,這樣難伺候的祖宗也就出人意料地在床上會稍微聽話乖順一些,軟成一灘水任由擺弄。
殷龍亦其實早都習慣了,畢竟他就是運氣不太好的攤上了這麼一位,也隻能自己認栽。
所以這個時候,就算明知是付西漫無理取鬧在先,他也早給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設,率先低頭認下不知道出在哪裡的錯:“行,我的問題,我以後不會大聲和你說話了。”
付西漫聞言這才肯正眼看着殷龍亦,啟唇施舍給他一個輕飄飄的“嗯”字。
日曆上看已是立秋時節,然而慶州的氣候是全國出了名的炎熱,堪稱火爐一般,即便是刮着風也無論如何吹散不掉空氣裡包裹的濃郁熱份因子。
夜間出行街道上放眼望去幾乎沒有一個穿長衣長褲的人,無一例外短袖短褲背心短裙,一個個不是舉着迷你風扇怼臉就是拿着編織扇子不停地揮動。
早兩年付西漫剛到這裡的時候就曾一度無法适應水土不服,由于極端酷暑的天氣影響腸胃,她甚至無法進食,吃多少吐多少,那段時間整個人暴瘦不成樣子,很多次都生出了想要回家的念頭又被她打消,就這樣固執地生生捱了過來,到現在,她也已經可以承受着高溫依然自由自在随意步行在慶州的每一條街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