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的于秀娥一怔:'那蹄子怎麼開始幫自己說話了?'
她雖然對江小魚此刻的行為感到不解,但畢竟是自己占着好處,梗着脖子輕"哼"了一聲,俨然在說:算你識相,還懂點人事。
江小魚慢慢悠悠的提溜着手裡剛剛不知道在路旁拽下來的什麼野草,擡手對着空氣甩了甩:"不過這也不是分個油餅,随手一家掰一塊就行的事。既然是法律規定的那指定是要按國家規定的流程走,法院怎麼判決就怎麼辦呗。到時候判了多少,漫漫你就要給你爺奶多少。"
蘇家人正聽的津津有味,就聽她話鋒一轉,輕生道:"剛好阿姨被虐待這事也要有個說法,别真以為虐待完了還跟沒事人似的。該給的精神損失,醫療檢查醫治保障還有虐待他人的刑事責任也都點說道說道,一起判了得了。"
江小魚看着手裡長長的綠葉盎然一片,沖着被一小片雲層虛掩,背靠蔚藍天空的豔陽,眉眼彎彎眼底卻是冷的,唇邊勾起一抹狡黠的弧度:是要錢還是要自由,蘇家人選一個吧,就是不知道監獄的天空是不是也一樣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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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焱武一言不發的看着面前正…雀躍?的忙活着的三人,第一次感覺腦袋發脹,即使晌午在五工村被村民圍堵的時候也沒這麼無助過。
他坐在江小魚在R市的家中,看着窗外樓下不遠處趴在台階下的小野貓,仔細回憶今天發生過的事,不知道是怎麼就變成了現在這樣。
蘇漫漫家因為是所有人都知道即将要被市裡征收改建,眼看着就要拆遷,屆時拆遷款可是一筆不菲的收入。
這種時候沒有哪個傻到把抱着的金疙瘩往外丢的。
結果蘇家就在今天辦了這事,刹時間别說是五工村,周圍十裡八鄉的村民聞訊趕來都跟着雀躍了。
那套老樓和田地出手的速度不亞于江小魚之前售賣店鋪的速度,甚至仰仗村裡人手裡還都有些餘富,即将拆遷的房子明擺着是穩賺一筆的買賣,賣出去的速度甚至都比蘇家人中午大吵大鬧的時間快,自然也讓蘇漫漫賣出去了一個心滿意足的好價。
蘇家人經過江小魚的步步進迫最後還是咬着牙咽下了啞巴虧。
甚至還在她:"口說無憑,誰知道會不會哪天轉頭就不認賬來惡心人。咱們還是在村長和各位鄉親們面前立個字據。說清楚我們不追究你們虐待阿姨那也是在你們自願放棄蘇叔叔留下的所有遺産,打今天起蘇漫漫母女跟你們蘇家再無瓜葛的前提下。"
蘇家人擔心分來的那些錢怕是還不夠蘇漫漫母女倆訛的,尤其是還涉及到一旦了叫/警/察/很可能就要吃牢飯。
蘇家跟蘇漫漫的同輩裡孩子不少,且不說小的和畢了業的,單單跟蘇漫漫同歲也是今年正是畢業高考年紀的就不下兩三個。
在這種時候出事那可不是開玩笑的。
這點在前世蘇漫漫會義無反顧的貸款,去念什麼絲芙帝斯聖羅蘭後就已經告訴過她。
雖然江小魚覺得跟他們這種人争一口氣沒有必要,但并不代表就要讓他們欺負。
讓他們刮目相看的方法有很多種,前世蘇漫漫偏偏選擇了追尋他們的腳步試圖攆上去證明自己也不算太差。
可那群人原本就是一群烏合之衆,何必委屈自己闖進跟自己完全不同三觀人的世界?
江小魚用行動想告訴蘇漫漫,你很好,你不需要跟那些人證明什麼,也不需要偏要讓自己過得比他們好,因為你們本不該做比較,你甚至不需要關注他們過的好與不好,是他們不配。
這才是來自真正上位者的傲慢。
想要把你拖向泥藻,用踩着你的方式尋找自己那可憐的自尊心樹立自信的人,他們隻可能是生在泥潭。
雖然事情鬧的不小,可最終他們的确以最快的速度達成了預期,正式解決了蘇家的一行事情。
村裡面的房産不似城裡面那麼精細,所謂的過戶也不過是在村上登個記的功夫就算是辦了。
經此一事蘇漫漫母女二人的卡裡面除了之前的撫恤金再加上賣房賣地的錢,也多出了不少資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