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風知他挑眉是什麼意思,突然正襟危坐,一本正經,“我好歹是位王爺,尊重我一下。”
流華仙尊:“那你問吧。”
顧長風:“神女信物的空間被喚醒,裡面的鳳凰被召喚,是否意味着神女會歸來?”
“或許吧。”
“什麼人能喚醒神女的信物?”
“不知道。”
“跟神族沒有任何關系的普通人能喚醒嗎?”
“都說了,不知道。”
“為什麼不知道?”
“又不是我的信物,我怎會知道。”
“你不是神女老相好嗎?”
“咳咳!”流華仙尊猛烈咳嗽起來。
顧長風疑惑般地打量流華仙尊,心道反應這麼強烈。
他繼續追問道:“那用鮮血呢,血能喚醒神女信物嗎?”
流華仙尊搖頭,又是表示不知道。
“你怎麼什麼都不知道,你是故意不想說,還是另有隐情?”
“我是真的不知道。”流華仙尊嚴肅道。
“哎,那你算是跟神女白睡了,做了她的道侶,怎麼能對她的隐私一無所知呢?你這情郎當的太失敗了。”
風舞傾擦汗。
流華仙尊卻是愣了一下,恢複怒顔說:“你聽誰說我當她情人了?我跟她什麼都沒有,隻是短暫的情緣。”
“哦,隻是短暫的露水情緣。”顧長風長吟,一副我懂的表情。
流華仙尊真的生氣了,坐起道:“嘴再不幹淨,休怪我不客氣。”
風舞傾忙勸顧長風閉嘴。
顧長風慫慫肩,一臉掃興,“原以為見到仙尊什麼都能迎刃而解,奈何根本沒什麼用。”
流華仙尊眼皮跳跳,倒是有些在意道:“你想迎刃而解什麼?”
“當然是這神女信物的秘密,不是說信物在誰手上誰就能迎回神女嗎?現在信物在我手上,我想問神女何時露面?我把東西還給她。”
“信物的空間和鳳凰是誰召喚出來的?”
“是她。”顧長風指向風舞傾。
流華仙尊從上到下端詳起風舞傾。
風舞傾如坐針氈,好想找個地縫鑽下去。
流華仙尊:“她是怎麼召喚的?”
顧長風:“被神獸白澤撞壞丹田夢裡召喚的。”
流華仙尊:“白澤為什麼要撞她?”
這個問題風舞傾比顧長風清楚,舉手替顧長風回答道:“因為我翻山時被藤蔓樹枝割到腳踝,流了點血,白澤聞到血腥味就追我,一直追到城裡,我後來才知那些獸類好像都喜歡我的血。”
幾秒鐘過去,流華仙尊陷入深思,他思緒好像飄遠走神了,顧長風揮手在他眼前繞,喊他道:“仙尊?”
被喊回來的仙尊開口第一句話卻是,“我累了,今天就先到這兒吧。”随後擺手送客。
顧長風:“你不問我為什麼處心積慮帶她來拜你為師了?”
流華仙尊:“沒聽到我說累了麼?”
顧長風表示懷疑,頓了頓,問道:“你是不是身體不行,才多大一會兒你就累了,怪不得神女沒要你。”跟别的小白臉跑了,後一句顧長風在心裡說說,怕說出來太不給仙尊面子了。
流華仙尊臉黑如滴墨,高聲喚着送客,門外倒是真的進來兩名弟子一左一右送客。
顧長風馬上道:“進來一個就行了,我走,你不是收傾兒為徒了麼,怎麼能把她也送走?”深怕得罪流華仙尊惹他反悔,把風舞傾留在了這裡。
風舞傾也想走,見流華仙尊朝剩下一弟子吩咐道:“你去收拾一下閑置的客房,看哪間适合風姑娘,以後她就住在這裡了。”
待那名弟子領命退下,風舞傾才道:“這,這不合适吧,我在這裡多不方便啊。”
“那你走我就方便了嗎?”
“什,什麼意思?”
“你若不想修習,現在就可以下山。”
風舞傾這才明白她想多了,可是她完全沒想仙尊會讓她住在這裡,這是仙尊的私人宅院,于是道:“我是說住你這裡不合适吧,我可以住天道院弟子住的地方。”
“你要跟他們一起修習?他們是各大長老的弟子,你若不想我教你,想拜那些長老為師,随意。”
仙尊的話不近人情,風舞傾撅了撅嘴。
“怎麼?不想住在這裡,還想回去跟祁王住?”
風舞傾搖頭,說她根本就沒跟祁王住過。
流華仙尊也不知當真沒有,善解人意,“不想跟祁王分隔太久,我就準許他半個月來看望你一次,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