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華仙尊善解人意讓她先回去了,風舞傾如釋負重。
她覺得自己今天真是鬧了個笑話,以後都不敢直面自己的師父了。
她出門遇見顧長風,沒想他還沒走。
顧長風在等她,見她出來後仿佛有讀心術,開口說:“我是不會走的,這段時日我都要住在天道院,所以你也别趕我下山。”
風舞傾愣了一下,随後揚起臉,裝作不屑。
顧長風繼續說給她聽,“在失蹤的屍體沒有完全找到之前,我留在仙尊山上可以洗脫嫌棄,免得有人又說見不着我,沒人給我作證人是我殺的。”
這個原因倒是讓風舞傾沒再與他固執下去,不過她還是在生顧長風的氣,沒有說話。
顧長風歎口氣,改換另一口吻,調侃,“怎麼?難不成你想的是與我雙修?怨我擅作主張,沒能看出你的心意,把你推給仙尊了?”
“你放屁!誰要與你雙修!我壓根就沒往那方面想!”
“哎呀,你終于理我了!”顧長風喜極而泣。
察覺上當的風舞傾狠狠怨怼了他一眼,她決定離開這裡暫時避開顧長風。
顧長風在她身後道:“别生我氣了,我空有一副皮囊,我見仙尊儀表堂堂勝我之上,所以就一時鬼迷心竅沒考慮那多,說了不該說的話。”
風舞傾被他說的心裡更慌亂了,她也不知自己怎麼了,一回想方才的事就怒氣上頭,很不開心,仿佛深有責怪顧長風把她推給仙尊之意。
她念隻是羞于在師父面前擡頭,叫顧長風不要再提此事了。
“哦,那你回去後可别急着修煉啊,你現在還在氣頭,氣沒理順前會有走火入魔的風險。”
這點風舞傾還真不知,驚訝于顧長風能把她内心想法看透,不可思議地回望他,想看看能把他看透不。
顧長風知她想看透自己,視線毫不回避地眨眨眼,甚至眉目傳情,越來越專注,要把人深陷其中,看時間長了反倒把風舞傾看得不好意思敗下陣來。
她罵了一句,“輕浮!不要臉!”便頭也不回地回去了。
*
夜裡到了一位不速之客,姬顔先是潛入嚴長老的房間逼他煉出幻音丹幻顔丹,随後服用變成風舞傾的樣子偷溜進另一處房間。
他以為這一處房是仙尊留給顧長風的,便在裡面吹滅了燈等候。
約莫到了後半夜,他終于等到有人推門而入,黑漆漆的房内伸手不見五指。
流華仙尊正準備點燈,哪想一陣溫香軟玉便從後面撲了過來抱住他。
姬顔以為他是顧長風,嗓音暧昧地喚着他,吐氣如蘭,手法妖娆的在他身上摸來摸去。
“該死的!玉佩在哪裡?”姬顔從腰身到胸膛再到後背摸了個遍,也沒摸到想偷的東西,心裡罵了一句。
他奇怪摸了那麼久,以顧長風話痨的性子居然沒說話,安靜無比,就乖乖的站在這裡任由他揩油。
不過他并不想揩顧長風的油,甚至覺得摸他惡心,要不是迫于太子的壓力,打死他也不會想到這種損招。
他為了偷到玉佩再接再厲。
“長風~,你今天怎麼回來的這麼晚,讓我等的好生着急,我給你寬衣吧,我們快到床上去。”
姬顔不用風舞傾的聲音說話還好,一說便露餡了,手剛摸到腰帶準備解開伸進去便被仙尊一把抓住。
仙尊捏住他手腕的經脈穴道,卸去所有力氣道:“你是誰?”
聽到仙尊清冷的嗓音姬顔魂都吓出來了,瘋了一樣掙脫仙尊的鉗制,但他力量被卸去了,掙紮無果隻好用另一隻手打他并咬他。
可惜這一掌并不嚴重軟綿綿的,倒是咬他令流華仙尊始料未及,有潔癖放手了,他見對方身手矯捷從窗外跳脫打算去追。
出去的姬顔點子賊背,逃跑沒多遠被迎面而來的風舞傾和顧長風撞見,風舞傾看着忽然出現在面前的另一個自己睜大了眼,與假冒的自己相視而愣。
“你你你你,你是誰,怎麼冒充我的樣子還穿得那麼少?”風舞傾又驚又氣,都顧不上扶着顧長風了。
姬顔看顧長風嘴角有血,看來是受内傷了。
他暗道一聲,“運氣真背,出門沒看黃曆。”便與阻撓他的風舞傾打起來。
流華仙尊趕到,姬顔立馬挾持顧長風,喊道:“别過來!再過來我殺了他!”順便手又不老實地摸起顧長風,想探他今日有沒有放玉佩在身上。
這一幕實在辣眼睛,尤其是看着自己在占顧長風便宜,風舞傾心理極度不适,她厲喝姬顔,“住手!否則我砍爛你的手!”
“哼!人在我手上,你還敢威脅我?”姬顔加重了挾持顧長風的力道,扼住他的命脈咽喉。
看着顧長風痛苦,因傷在身虛弱無比,完全沒有反抗的力氣,風舞傾急了,求助仙尊。
流華仙尊看了那二人一眼,動用尊口,“你把他放了,我留你一條生路。”
姬顔能聽出不放仙尊就殺了他的意思,想着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丢下顧長風便消失在夜幕中。
風舞傾趕忙跑過去接住顧長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