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風舞傾從思緒中回籠,發現身處此地後,對顧長風防備起來。
這裡太适合幹壞事了,即使有人大喊大叫都不見得能跑出去或者尋找到人解決。
她退後一步道:“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
“嘿嘿,”顧長風搓手,像是很得意自己找到了這裡,他口中道:“這可是個好地方,我觀察了幾天,連你師父都很少進這裡,以後我們談話聊天就在這裡吧,省着讓你師父看見聽見了。”
風舞傾覺着奇怪,問着:“我師父看見聽見了又怎麼樣?為什麼不讓他看見聽見啊?”
“笨蛋!你師父不是惱你不認真修煉,怨是我在旁影響你的麼,那以後我再來找你,他肯定不悅,再說,我還有悄悄話想跟你說,不能讓你師父聽見。”
“啊?你有悄悄話要跟我說啊?快說!”當風舞傾聽見顧長風要跟自己說悄悄話時,臉上霎時是掩飾不住的驚喜,忙貼着耳朵湊近。
顧長風的悄悄話是,“你有沒有覺得你師父很奇怪,好像有什麼事瞞着我們。”
風舞傾耳朵動了動,等了一會兒沒下文,難以置信,“就這?”
“就這,你以為是什麼?”
她以為是有關于她的,一時心口悶,堵在那裡。
不過她想了想師父最近的行為,确實不符合常理,比如不去找秘籍,不急着修補封印。
“秘籍一事是我最擔心的,那天嚴長老明明要交代,可師父不讓他說了,一掌打死他更像是在滅口,以師父的心性不會對魔族的秘籍置之不理的。”
“沒錯,你師父最恨的就是魔族,怎麼可能不讓人說出有關魔族的下落?他這樣不管,倒像是希望那秘籍傳開似的。”
這點風舞傾也想不明白,郁結地搖搖頭。
“還有之前你師父說我的修為停滞沒法解,現在倒是突然又說幫我經脈打通了,讓我修煉。”
風舞傾又想不通的搖了搖頭。
“不管怎樣,你能修煉終歸是好事,我也贊同他讓你修煉。”
顧長風一臉你放過我好不好的樣子。
“人不修煉是會荒廢掉的,你這麼好的底子好不容易能夠重新修煉了,你為什麼不修煉?難道還想讓别人欺負你嗎?”
風舞傾繃着臉,忽然嚴厲質問的口吻令顧長風感受到壓力般頭痛,“你是我娘麼,管這寬。”他道。
風舞傾怄氣道:“我不是你娘,可你也别當我爹。”
“哈?”
見顧長風傻臉,風舞傾解釋了一下,“你都操心我終身大事了,讓我雙修,我管你修煉又怎麼了?”
她據理力争,說得顧長風又是一愣。
但他很快反應過來道:“哎呀,你想跟我雙修就直說嘛,幹嘛彎彎道道的。”
風舞傾萬萬沒想到他會這樣理解,氣呼呼道:“誰要跟你雙修了,做夢!”
“不跟我雙修你前段日子表白幹什麼?”
“表白就是要雙修嗎?你自己修!”
“切,那多慢啊!”顧長風甩手不幹,惹得風舞傾又罵了他一句輕浮。
風舞傾将頭扭一邊不理他了,怨念他這人心性不定,說話反複無常的。
顧長風捧着她的臉将她扳正過來,風舞傾又扭回去,顧長風又扳過來,來來回回重複了好幾次。
下一次風舞傾終于忍不住了,被扳得噘起嘴鼓着腮幫道:“你放開!”
顧長風在她額頭輕輕落下一吻,視線黑的時候風舞傾還難以置信,直到感覺額頭一濕,柔柔軟軟的,她才确定被吻了。
她思緒混亂着,想問是不是接受她的愛意了,背後卻傳來男子猛烈咳嗽的聲音。
突兀出現的流華仙尊一手背後,一手抵唇,不斷用清咳打斷他們。
風舞傾回頭,吓得推開顧長風。
顧長風倒是沒那多應激反應,好似知道仙尊來了,鎮定自若着。
仙尊見他倆分開了,慢慢走近顧長風道:“原來你在這裡。”
“找我有事嗎?”
“宮中來人請你進宮一趟。”流華仙尊話音剛落便從遠處匆匆跑來一個太監。
顧長風一眼認出那是皇兄身邊的人。
那太監來到顧長風面前氣喘籲籲道:“奴才拜托仙尊終,終于找到您,皇上要奴才接您進宮去。”
顧長風不喜進宮,皺眉,他正要推拒,誰想那太監看破,趕忙跑進他耳邊說了什麼。
顧長風臉色難捱,更難看了,不得不無奈答應。
他與風舞傾告别,“我先走了,最遲不會超過今夜我就會回來。”
他說得匆忙,不等風舞傾問清是什麼事便走了。
風舞傾在原地一陣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