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轉移話題,“我今天才知道我師父叫什麼,叫姬無宸,你看《上古圖志》的時候有沒有見過這名字?還有,他似乎跟青鸾很熟,青鸾說他殺了她師父,她師父叫什麼陰陽老祖。”
風舞傾說到陰陽老祖時,顧長風眼睛一亮,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陰陽老祖這名字他還真在圖志上見過,出現次數并不多,之所以對他記得清楚,是因為唯獨他的死沒有寫明原因。
身為一個比較響亮門派的鼻祖,還跟魔尊君無俦是拜把子兄弟同流合污,别的的叫不上名來的小門小派被鏟除都會提兩嘴緣由,來襯托流華仙尊的豐功偉績,怎麼可能會在除掉魔尊兄弟時什麼都不說,一筆帶過?
這太不正常了,引得顧長風曾落筆圈出來過。
現在看來圖志就是被人修改過。
難道修改圖志的正是流華仙尊?
在此期間風舞傾還回想說:“對了,還有什麼赤霄劍,那是師父的配劍,那女人很驚訝,說不該存在這裡,還問師父有沒有回溯鏡的鏡片。”
顧長風沒想青鸾知道那麼多他想知的,忽然有些懊悔,極度懊悔。
懊悔自己的性子太烈,挾持的路上一路嘴賤,辜負了青鸾主動獻上的殷勤,如果他那時曲意逢迎,是不是就能收獲更多線索。
風舞傾看顧長風思緒飄遠,晃了晃他的神。
顧長風很快回籠道:“你師父肯定藏了許多秘密不想讓我們知道,這些你爛在肚子裡就好,千萬别好奇追問你師父。”
風舞傾說不會的。
但她還是好奇道:“《上古圖志》可不可以借我看看?”
顧長風說沒必要。
風舞傾癟嘴。
*
到了夜晚,顧長風解鎖了新的夢。
他以為那個叫佑佑反複纏繞他的夢就兩個,一個是跟神女在床笫間,一個是被人殺了,但今晚他卻做了佑佑和陰陽老祖一塊出現的夢。
夢裡陰陽老祖把他領進一個地方,一看就是煙花巷柳,他在夢中皺眉,心念有了神女的男人怎麼可能會看上這種地方。
不過話說,不是佑佑來這裡嗎,怎麼變成他了?
他在夢中看不到自己,卻能看到佑佑,他明明看到的是陰陽老祖領着佑佑,佑佑一臉大開眼界,沒見過世面的站在門外,眼睛都看直了,而陰陽老祖卻對着他說話,笑得異常猥瑣。
他撫着如棉花雜亂的胡子,老不正經,大言不慚,“整日窩在鳳雪瑤的閨房有何意思,她又不跟你玩,來這裡,這裡有的是各式各樣的姑娘跟你玩,她們哪一個不比鳳雪瑤有趣?比鳳雪瑤風情萬種?就鳳雪瑤最無趣,最木讷,最沒意思,你跟那個雞無晨(姬無宸)一樣挑女人沒眼光,喜歡糟踐自己。”
他從佑佑天真的眼神中看出佑佑還真以為是來玩的。
他忍不住吐槽道:“大哥,你是喜歡跟女人玩?小小年紀,天賦異禀啊,自歎不如。”
陰陽老祖說完要拉着佑佑的手進去,然而佑佑卻卡在大門口死活不願進去。
他說什麼都不肯邁開腳,陰陽老祖嘴皮子都磨破了,崩潰抓狂道:“你到底想怎樣!不是你求着我,讓我帶你出來玩的嗎?現在我們出來了,你又不聽話了!”
佑佑皺巴着臉,挑剔了三個字——“髒……”不知猶豫了多久又吐出第二個字,“亂……”,“差!”最後一個字他忽然語調上揚,不再拖泥帶水。
他結結巴巴的一個個往外蹦字,但每次蹦出的字都精準形容,無法反駁。
陰陽老祖氣得給他一記暴栗,“臭小子!花錢帶你出來玩就不錯了,還挑來挑去,跟我走!”
捂着腦殼揉痛的佑佑還沒反應過來,便被陰陽老祖拽去一個房間,裡面正在行事。
許是太過投入,有外人闖入,那兩人也依舊沒停,熟視無睹。
佑佑正值勤學好問的年紀,觀察了半晌問着老祖,“那男的都把女的打哭,女的為什麼還賴着不走,繼續求男的打她?”
老祖回答:“女的就愛這樣被打,你回去後也這樣打鳳雪瑤,保準她下次就跟你玩了。”
“是麼?”
“不許質疑我!我可是這方面的鼻祖。”陰陽老祖自豪道,随後想起重要的事情交待,“你看幾遍記住沒有?你回去就這樣跟鳳雪瑤玩,一定要和她玩,别管她怎麼反抗死命打她,她若不想跟你玩根本不會讓你碰她一根手指頭,打到她哭着顫抖,你就和她享受到極樂了。”
佑佑聽着面前女子又傳來陡然尖銳的“凄厲”慘叫,斷斷續續,閉眼不太認可。
他覺得太殘忍,把人衣服剝光了不說,還要“施暴”。
“施暴”過程伴随污言穢語,罵得極為難聽。
這些在他眼中太過粗鄙,隻當那對男女有病,一個愛施虐,一個喜受虐。
他看完這些就走了,索然無味。
陰陽老祖跟在他身後,不太确定他心境是否發生變化。
陰陽老祖很焦急這家店教會他沒有,說着,“要不我們換一家,還有好多家。”
他強行帶着佑佑逛了好多家,毫不吝啬銀子,惹得顧長風不禁感慨,“這是想把人教壞啊!”
佑佑觀了好多家,每家各不同,都看下來要說做到心如止水,巋然不動是不可能的,他的心逐漸燥熱,甚至覺得嗓子眼渴得要冒煙了。
他嚷着要回家不看了,陰陽老祖看下天色,覺得也到了該送他回去的時候,回去太晚被鳳雪瑤撞見就完蛋了,他倆本來就是背着鳳雪瑤偷跑出來的。
陰陽老祖沒忘在他身上打的算盤,送他回去臨走時還在強調,“你一定要打她啊,打的時候不能有第三人在場,隻能你倆,打到她沒力氣再哭,不然我銀子就白花你身上了。”
他想通過佑佑絕佳的煉功體質去收集鳳雪瑤身上精粹的靈力,那靈力他饞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