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的喜堂定在祁王府,吉時已到,新郎去迎娶新娘了。
為了風舞傾嫁過來後有人伺候,顧長風精心為她挑選了府中最值得信任的丫鬟,名喚小桃。
小桃早已在風舞傾出嫁前就被安排到風舞傾身邊了,先培養下感情,主仆之間熟悉認識一下,現在正負責把風舞傾從花轎裡接出來。
而府中另一個被王爺器重的人是個護衛,也是小桃關系最好的人,喚作夜銘,他私自做主加強了府中戒備,以防那個叫青鸾的女人不死心,把王爺搶走了。
按理說不會,有流華仙尊坐鎮這裡,但還是小心些為好,小心駛得萬年船,夜銘如此想。
風舞傾被接進喜堂時,所有人都好奇地看新娘子,隻有高堂上的那兩位像突患了眼疾,一個不斷低頭揉眼,一個目不知在視何物,雙眼渙散無神,俨然一位标準的盲人。
風舞傾一身豔麗的紅色嫁衣包裹身材,腰肢盈盈一握,肌膚被映襯的瑩白如雪,一雙眸子也變得清亮水潤,還有塗抹胭脂的雙頰和櫻唇更是飽滿欲滴,秀色可餐。
當然,這都在蓋頭下惹人遐想。
也正是因為這樣才惹得高堂上的某位化作了一尊無動于衷的石像,毫無一點生氣和人情味可言。
高堂上清冷得很,仿若無人,高堂下卻無比熱鬧,急着成婚的二人也沒在意上面坐着的人,隻當那倆是當擺設走個過場,過場走完愛誰誰。
顧長風一門心思都撲在了風舞傾身上,見她過門忙走過去代替了小桃的攙扶。
小桃掩嘴一笑退到一邊,與同樣正在樂呵的夜銘湊在一起,這是他家王爺第一次帶女人回來,沒想喜歡得這麼緊,一回來便成親了,怪不得最近好長時間都不在王府。
她與夜銘八卦道:“王爺這麼快就成親,連把人接回王府适應一段的時間都沒有,該不會是奉子成婚吧?”
夜銘望向新娘子平坦的小腹心道不能吧?不過他也不甚清楚。
小桃繼續在耳邊道:“不過這樣也好,省着王爺總是獨來獨往不與我們說,以後有王妃陪着他,我就放心了。”
這點夜銘還是認同的,默默颔首。
他們是德妃留下來的舊部,受德妃所托要照顧好王爺,王爺雖說在修煉方面一蹶不振毫無建樹,但人生方面總算圓滿了,加之女方又是流華仙尊最重視的弟子,以後王爺受欺負了,仙尊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幫着照拂幾下……
不知已經照拂過的夜銘不禁喜極而泣。
這邊的兩人為自家主子感到慶幸高興,那邊主子已經和心愛的娘子拜完堂了。
今日顧長風風采尤勝,聽着周圍陣陣賀喜的話心情不錯,逐一敬過酒後轉身一瞥,瞥見靜坐在高堂上未走的流華仙尊,面上頓時一沉。
他皇兄都知尋個合适的借口離開,他還孤零零的坐在這幹嘛,不知道很煞風景麼,顧長風很不滿。
他選擇繼續無視他,招待所有人就不招待他,忙完不在前廳進洞房了,心念我都洞房了,總該走了吧?
洞房内風舞傾一直繃緊神經,這是她第一次成親,不知怎地,心跳很快。
她雙手交織在腿上,坐在床邊,不斷揉着身上的喜服。
陪她一起等候的小桃見狀,過來詢問狀況。
“王妃可是累了餓了?”今天都忙活了一天,天未亮便叫人起來梳洗上妝。
風舞傾頂着個真金白銀做成的鳳冠的确很累,聞言坐直身子道:“還行,你們王爺什麼時候回來?”
小桃笑道:“怎麼還叫王爺,什麼你們,是我們。”
風舞傾愣愣神,反應了過來,她尴尬道:“咳咳,對對,是我們。那我們王爺什麼時候過來?”她又問了一遍。
小桃再次會心笑笑,“您若等的急,我這就去前院催王爺過來。”
哪知卻被風舞傾攔下道:“别别别,我不是那個意思,他要忙就讓他先忙吧。”
“那王妃是哪個意思?”難道不是等不及,讓她快點喊王爺回來洞房嗎?
看小桃不解,風舞傾不好意思道:“我,我想修煉……”
“啊?”小桃果然如她所料格外吃驚,她沒聽懂道:“您要修煉?在這裡?現在?”心怨哪有要洞房時修煉的,王爺還沒來,就把王爺冷落一邊。
風舞傾看出她心裡的埋怨,更加愧疚道:“我覺得我好像要進階了,最近總試到有股力量充斥體内,我想等他還需好長時間,不如先讓我打坐一會兒?”
“額……”聽到王妃要進階,小桃是答應不是,不答應也不是,最後還是趕上顧長風推門進來這事才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