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四的晚上,司嘉樂站在A樓走廊裡,像隻男鬼一樣,飄來走去。
這幾天裡,司嘉樂苦思良久,還是放不下自己顔狗的執念,準備來蘇斜的班級碰碰運氣。
加之經過上一次打架,司嘉樂從曹健的同寝的老鄉的學長的學弟的女神的同班的口中了解到,這隻直□□本沒有女友,憑實力單身了二十二年,那麼這樣一來,司嘉樂就又有了可乘之機。
一個無人下手的1,絕對不能放過。
司嘉樂從走廊窗戶裡照了照,挺直了胸膛,整理了一下頭發。
等了快二十分鐘,男神終于來了,一起的還有兩名室友,都是上回參與了鬥毆事件的幫兇。
司嘉樂一看見男神,激動地整個人都不好了,立馬走上前,攔在男神身前,有些磕巴地說:“你……你好。”
“喂?幹什麼?找打架嗎!”
和直男站在一起的室友還記得司嘉樂上回那一記拳頭,挺着胸膛上來挑釁。
“哎,别這樣,”直男将人攔下,對司嘉樂說:“你還有事嗎?”
這樣一個舉動,令司嘉樂有一種被男神維護的錯覺,忽然有點卑微的感動。
“你是叫蘇斜嗎?”
司嘉樂鼓起勇氣問。
對面的直男以一種不是很好看的表情看着他,司嘉樂感覺心跳得厲害,自己耳朵都要紅到耳根了,硬着頭皮說:“你在籃球社嗎?”
直男還是不說話,司嘉樂隻得說:“那、那個……我也想加入直男社,啊不是籃球社,你可以……”
“我不是社長。”
直男終于肯回話了,但還是很噎人的。
司嘉樂感覺心口中了一箭,不過他還有醫藥包可以回血,爬起來說:“我我我知道,就是……你籃球打得挺好的,有空可以可以教我嗎?”
這什麼gay言gay語,這小零很明顯圖謀不軌看不出來嗎?
室友以一種早已洞穿一切的表情,吃瓜相地看着兩人。
司嘉樂又開始低頭看鞋,發現直男穿得也是AJ,這會是一雙A貨嗎?也是在淘寶上買的嗎?
司嘉樂一邊胡思亂想,一邊在心裡瘋狂祈禱:别拒絕我别拒絕我别拒絕我别拒絕我别拒絕我别拒絕我啊——!
“我課很滿,”直男想了一下,司嘉樂感覺自己的心已經碎成玻璃渣了,緊接着直男又說:“回頭再說吧。”
司嘉樂:“???”
說着和室友一起進了教室,走進門時,室友回過頭,以一種看破不說破的男婊表情,看了司嘉樂一眼,蘭花指一翹,把教室門帶上了。
司嘉樂OS: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這什麼人啊!這算是答應還是不答應啊!我到底有沒有戲啊!
司嘉樂在内心上演着狂風暴雨,表面上還是很平靜,在教室門口站了一會,轉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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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嗎?”火鍋店裡,曹健撈着鍋裡的牛肚,問道:“這就沒有了?你去找他了嗎?”
“當然沒有啊……”
司嘉樂拿筷子戳麻醬,索然無味地說:“他說回頭再說,也沒确定要教我打籃球啊,我如果死皮賴臉地貼上去,會很不好吧……”
曹健聽到這裡停下筷子,用一副日了狗的眼神看着他,那表情分明在說:有沒有搞錯?難道你現在不是死皮賴臉嗎???
司嘉樂頓時黑線,說:“還是不太好吧……”
“有什麼不好的,”曹健喝了一口涼啤酒,表情八卦地說:“我告訴你,你再不下手,可有人準備下手了!”
“啊?!”司嘉樂一聽渾身一個激靈,問:“誰啊?不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