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蘇燮醒後有點懵,問:“這麼快?”
“沒呢,”司嘉樂把車窗簾打開,陽光照了進來,已經出了市區,窗外是公路路口。
蘇燮揉了揉太陽穴,清醒了不少,開始低頭玩手機,司嘉樂看着他,問:“你有糖嗎?”
“沒有啊,”蘇燮點進遊戲界面,想也不想地說:“你低血糖啊?”
司嘉樂不知道暈車和低血糖之間有沒有聯系,一手按在脖頸前,咽了下口水,說:“我有點惡心,想吐。”
“現在知道惡心了?”
蘇燮已經點開一局了,邊玩邊數落他說:“早上還不吃飯。”
司嘉樂:“……”
早知道就不應該抱有幻想,司嘉樂默默忍着惡心,扭頭看窗外的風景,直男玩了一局,心情貌似不錯,朝司嘉樂問:“現在還惡心嗎?”
司嘉樂點點頭,目光注視着他,蘇燮與他對視,末了說:“你看我我也沒招啊。”
司嘉樂:“……”
“看着你能好一點,”司嘉樂雖然心裡已經死過八百回,但顔狗改不了吃shi,說:“看着你就沒那麼難受了。”
蘇燮收起手機,想了想,很求知欲地說:“你看着我?不會覺得更反胃麼?”
這隻直男對自己的顔值是不是有什麼誤解,司嘉樂回了他一句:“沒事,以毒攻毒,吐出來能好受點。”
蘇燮:“……”
“你還是别吐了,”蘇燮想了想,捂住司嘉樂的嘴,煞有介事地說:“你别吐我身上,我這衣服挺貴呢。”
司嘉樂:“……”
司嘉樂被他捂住下巴,怨氣還是從眼神鼻孔冒了出來,蘇燮笑了一下,松開他的嘴,起身去翻運動包,拿了一包餅幹給司嘉樂,又遞給他一瓶水。
司嘉樂看着懷裡的餅幹楞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這直男剛才竟然是故意的。
大巴車開了将近三個小時,一行人到達目的地,蘇燮先帶他吃了一頓刀削面,司嘉樂買了一份油糕,酒足飯飽後兩人開始爬山,去了兩個寺院,十一黃金周人擠人,放眼望去,整個景區人山人海。
在索道旁邊,司嘉樂和猴子合影,還故意拽上蘇燮,拍了一張全家福做紀念。
傍晚的時候兩人在站口,乘大巴車回市區,都累得夠嗆,倒在大巴最後一排,頭壓着頭呼呼大睡。
“你覺得好玩嗎?”
下車時,蘇燮還心有餘悸,說:“下回要還是爬山逛寺廟,我可不陪你了啊。”
司嘉樂面無表情地點頭,也覺得挺沒意思的,拖着個行李,和蘇燮在市中心的一條網紅街閑逛。
附近就是地鐵站口,司嘉樂有點累了,但還不想去找酒店,太早了有空房,晚上就沒機會和男神同處一室,更不好下手了。
司嘉樂拖着行李,肚子裡開始醞釀詭計,走了一會發現人沒了,司嘉樂回過頭,找了兩條橫道,看見蘇燮站在一個起司面包店前,在買奶油泡芙。
司嘉樂:“……”
司嘉樂忍住殺人的怒火,把行李拎得哐哐響,走到直男身邊,蘇燮側過身,見了司嘉樂滿臉怒火的樣子,轉頭對老闆說:“要兩份。”
司嘉樂:“……”合着剛才已經把我忘了是麼?
“你怎麼不跟我說一聲呢?”司嘉樂簡直無語,說:“差點就走散了。”
“你沒有手機嗎?這麼大個人還會走丢?”蘇燮說着,目光還落在展示櫥櫃裡,說:“我看這個挺好吃的,排了半天。”
媽的直男,滿腦子就隻想着吃嗎?
司嘉樂冷着張臉,等在旁邊,蘇燮買好了泡芙,拿叉子喂了他一個,司嘉樂怔了一下,被喂了一口奶油,怒火也随之消散了。
“好吃吧,”蘇燮替他抹掉嘴角的一點渣滓,又把盒子蓋上,說:“先找酒店,晚了就沒房間了。”
“别啊,這條街還沒逛完呢。”司嘉樂嘴上說着,心裡則在想,這樣一個月黑風高夜,孤一寡零同處一室,要得就是沒有房間。
蘇燮一臉毫無興趣,勉強提了點精神,說:“拎着行李逛?你确定?”
司嘉樂:“……”
呃,司嘉樂擡起一手,撓了撓鼻梁,一指地鐵站口的行李寄存處,直男轉過目光,以一種‘666’的表情看着司嘉樂,表示欽佩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