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後,司嘉樂拎着裝有山地車的車包來到車站,蘇燮幫他把車包塞進大巴行李艙,幾人上了大巴車。五分鐘後大巴人滿,汽車開動,司嘉樂靠在男神肩頭,累的倒頭就睡。
回程大巴要半個小時,中途有七|八個站點,司嘉樂迷迷糊糊不知睡了多久,再睜眼時,蘇燮已經拿好背包,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到學校了?”
司嘉樂抹了一把嘴角,跟着也要起身,蘇燮按住他,說:“還沒呢,我在這下,你走時别忘帶好東西啊。”
蘇燮的室友催他開黑,大巴行駛到市區中途就下了車,而曹健和陳靜靜晚上訂了酒店,不回宿舍住,也在市區站點下了車。
司嘉樂看着空蕩蕩的座位,頓時有種被全世界抛棄的感覺。
為期兩天,這場不是很自駕的自駕遊,還是以四個人的起始和一個人的回程而告終。
大巴終點站就是華大,司嘉樂拿着背包從大巴車下來,曹健很适時地打來電話,說:“我突然想起個事啊,兒子,到站别忘了拿備箱裡的車包!”
司嘉樂:“……”
曹健卡點的如此精準,讓司嘉樂很難不懷疑他根本就是故意的。
司嘉樂說:“拿了,兩個都好沉啊!放哪?先放宿舍行嗎?”
司嘉樂的宿舍在二樓,從北門進剛好能抄近道,不用繞路,曹健說:“都行看你吧。”
曹健那邊像是在逛街買東西,電話那頭格外嘈雜,司嘉樂又問:“一直放宿舍也不行,晚上有查寝,一會有人來接嗎?”
“啊、你等一會!”
電話那頭沉默兩秒,曹健說:“你是從北門下的吧,那什麼競技社就在活動中心那棟樓,這兩輛車是我從活動中心一樓倉庫推出來的,不過鑰匙在四樓社團,要不你路過時看看倉庫門鎖沒鎖?”
被坑到無語的司嘉樂:“哦。”
曹健在電話那頭聽出他語氣蔫蔫的,又賤兮兮地說:“别這樣嘛兒子!明個我和你媽回去給你帶吃的!哈哈哈就這樣。”說完把電話挂了。
司嘉樂:“……”
周末的華大校園比平時都要散漫許多,景觀湖旁多是情侶漫步。
一側綠化帶的綠蔭小路上,司嘉樂背着一個行李包,拎着兩個山地車包,偷感很重地在綠化叢裡穿梭。
他走後門繞到活動樓,朝倉庫門前看了一眼,門上挂着一把生了鏽的鐵鎖,司嘉樂撓了撓腦袋,擡頭瞅了一眼樓上,三樓四樓的燈還都亮着。
司嘉樂放下車包,原地糾結了一會,在四百多米回宿舍和一口氣爬四樓的抉擇中,腳步遲疑地上了樓。
顯然司嘉樂判斷失誤,4-101室的門也鎖着,竟然是裡面燈忘了關。
司嘉樂恹恹地下樓,還順便提醒了一樓警衛大爺,當他再提起車包準備走時,身後一個激動無比的刺耳男聲喊住了他:“司嘉樂——!!”
司嘉樂都不用回頭,聞聲識小零,說:“鄒周?你怎麼來了?找我嗎?也不提前打個電話。”
下一秒,一個打扮花枝招展的小零花枝亂顫地竄了過來,熱情洋溢地挂在了司嘉樂身上。
鄒周能在華大偶遇司嘉樂格外興奮,像個發|情的狒狒,語調都有些破音了:
“寶貝!好久不見!快給我看看——我靠司嘉樂你怎麼黑了這麼多!!”說着還一臉嫌棄地推開了他。
提起這事司嘉樂也有點後悔,說“……軍訓沒擦防曬。”
“你怎麼來了?”司嘉樂又卡回剛才的問題,說:“明天沒課嗎?”
“過來玩,面基,”鄒周說:“哈哈哈哈哈你怎麼跟個猴子似的!”
司嘉樂:“→.→”
“又面基,”司嘉樂換了個話題,說:“你之前那個備胎呢?”
鄒周:“……”
“提他幹嘛?”鄒周也換了個話題,問:“你那個直男呢?”
司嘉樂:“……”
司嘉樂每每和鄒周在一起,兩個蠢蠢欲動的零,聊得永遠都是一的話題。
司嘉樂說:“我們剛在一起玩完,去開黑了。”
“玩?”鄒周看他一眼,意味深長地說:“哪種玩?”
“不是你想的那一種。”
司嘉樂拎起車包,向鄒周發起邀請,說:“走,到我宿舍看看。”
司嘉樂一宿舍都是零,鄒周知道,頓時沒什麼興趣,看見他手裡提着大包小包,問:“咋拿這麼多東西?”
“剛自駕遊回來啊。”司嘉樂說。
“自駕遊?”鄒周看他這幅樣子,忍不住吐槽:“你騎車還是車騎你?”
司嘉樂又在心裡暗罵起曹健這個大賤人,鄒周上前去接他手裡的車包,說:“我幫你拿。”
司嘉樂不和他客套,車包遞過去,鄒周提了一下,沒提起來,山地車掉在一樓大廳的瓷磚地面上,‘咚’的一聲。
鄒周說:“拿不動。”
司嘉樂:“……”
司嘉樂平時都感覺自己挺‘0’的,可和鄒周一對比,又顯得‘1’了起來,攻受屬性全靠同行襯托。
拎起地上的車包,司嘉樂說:“沒事我拿着,你跟着我走吧。”
鄒周不肯了,攔住他說:“你放着,我來解決。”
接下來,就到了鄒周展現他個人魅力的時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