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執宜把球遞給賀餘歡，“算了。他不想道歉，我也不想接受他的道歉。”

賀餘歡把球給季旺甯，季旺甯瞪着賀餘歡，想着想着突然笑了，“賀餘歡，你身為班長，成績是年級倒數，不覺得羞愧嗎？連你都這樣，你們13班應該承包了我們全年級的倒數六十名吧，哦，我忘了，你們是體育生，不然那種成績怎麼可能跟我們考同一個學校？”

賀餘歡：“破防了？”

季旺甯臉色扭曲。

台上10班的班主任就是體育老師，更是學體育出身，被季旺甯這種無差别攻擊殲到，把人拽了下來，換了一位女生代表上去。

冠亞季代表站在頒獎台上拍了照片，回到各班。

賀餘歡舉起簽名球服，其實第一名的獎勵實用性最差，不過配了一個大相框，可以挂在班級裡面，框上還備注了x年九月，13班軍訓大比，獲年級榮譽總冠軍。

全班一起合了影，照片洗出來後，塞進了球服框裡，定格了榮譽瞬間。

軍訓大比結束，教官們也乘坐着大巴車離開了實驗中學，總教官走前，特意找到賀餘歡。

“你的各項數據都挺好的，連我們的新兵都不能做到連比六場拿下冠軍，天賦已經這麼明顯了，放棄非常可惜啊。”

賀餘歡被叫過來，還以為是成績有什麼問題，沒想到成績太好了，連總教官都來當說客。

“教官，瞧你說的，我哪有放棄自己？”

總教官見他這不着調的樣子，就想起自己連裡的刺頭兵，“你如果是我手下的兵，看你還笑不笑得出來。”

賀餘歡立正敬個禮，“教官，求放過。”

“你呀！”總教官無奈地搖搖頭，“馬亮教練你還記得吧？他說你是他見過最好的苗子。聽說你腿傷才退的，現在腿怎麼樣了？”

賀餘歡立馬一瘸一拐，“是啊，馬教練說得沒錯，别看我活蹦亂跳的，其實我這腿……”

總教官沒好氣地阻止他說出自我詛咒的話：“去！”

剛剛接力跑跟100米都跑得好好的，現在裝瘸未免太晚了。

“得令！教官，您慢走！我這就回去了。”賀餘歡拿着雞毛當令箭，立馬就順溜地跑了，那跑走的速度，比剛剛100米還快呢。

……

賀餘歡跑到教學樓，想去一班找蘇執宜，倆人一塊去吃飯，走着走着在花壇慢下腳步。

花壇後的柱子，那不是蘇執宜麼。

他身邊……

賀餘歡皺起眉。

是一個女生。

賀餘歡借着花叢中遮掩，悄悄繞着花壇，蹲着躲在叢下偷聽。

“蘇執宜，幫我這個忙，對你也不虧。”

咦，好耳熟的話。

蘇執宜拒絕：“我不會打架，更打不過追求你的那些人。”

女生急道：“不是讓你打架，你假裝是我男朋友，他們不會對你動手的。我就說我喜歡成績好的，沒有人成績比你更好了，他們就會知難而退了。”

蘇執宜冷淡道：“你不是找賀餘歡幫這個忙嗎？”

女生無奈：“他不答應。賀餘歡應該家裡管得嚴吧，我們一個初中，他初中三年女朋友也沒談。”

“這樣……”

見他态度有所松動，女生進而加碼：“每月給你五百，當做你扮演我男朋友的報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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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在花壇下的賀餘歡心急如焚，蘇執宜缺生活費，很有可能為了五百塊答應她。

别啊！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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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執宜頓了一下，餘光掃向花壇，看到半隻鞋，轉身朝遠處走了兩步，聲音也小了些。

“如果他們讓我雙手受傷考不了試，我就拿不到年級第一。你喜歡成績好的，這條也就不攻自破。這個方法太粗糙了。”

女生悲傷道：“我也是沒辦法了，才想出這個辦法。”

蘇執宜：“我倒是有一個辦法，就看你。”

“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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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餘歡湊到最近端，在不暴露自己的情況，盡可能靠近，偷聽蘇執宜的話，不過最後一段話太小聲了，怎麼也聽不清。

他又往前湊了一點，撞上了蘇執宜的視線。

“……”

賀餘歡尴尬笑。

蘇執宜：“她走了，你出來吧。”

“我就是擔心你真的因為五百塊答應她了，這種事情，不能草率地意氣行事。”賀餘歡一邊說，一邊湊到蘇執宜邊上坐下，他沒聽到最後的對話，忍不住問：“所以，你答應她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