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泳隊賀餘歡适應得很快,訓練泳池的氣味跟家裡是比不了,一個是家裡的水質能夠通過app監控,要是有氣味問題,管家會去處理,一個是訓練池人多,細菌也就多,放的消毒劑也得因此加量,一股氯味。
在錦标賽中摘了一次獎牌後,賀餘歡的訓練便有所懈怠,跟着蘇執宜搞文化課。
……
冬去春來,蘇執宜參加國家隊封閉式集訓,經曆一整個三月,在殘酷的競争中,厮殺出來,成為最終為國出戰的六子之一。
同時,也獲得了清華大學的入場券。
同年七月,以一分之差,險勝他國,奪得國際奧賽的冠軍,摘金回國。
九月入學,蘇執宜就去北京上學了。
賀餘歡把賀家在北京的房子密碼告訴蘇執宜,在海澱區富華裡。
至此兩地分居,一個在北京,一個在明城市,天涯海角,思君成癡。
為了能找借口去北京見面,賀餘歡重拾比賽,經常跑外省參加遊泳聯賽,今天摘一個冠軍,下周又摘一個冠軍。如果是北京的比賽正好,如果不是北京的,就繞個彎,比完了繞到北京去見上一面多呆一天再回來。
教練對此樂見其成,每次賀餘歡一懈怠,就說下次不給賀餘歡圓學校那邊的假條。
一來二去,賀餘歡被迫訓練滿勤。
國内大大小小的遊泳賽事,賀餘歡參加了個遍,就連一些并不重要的小型賽事,他都要去摻和一腳。
娛樂屬性的體育媒體注意到這個現象,扒出賀餘歡的參賽路徑,每次想要采訪賀餘歡,卻都采不到人,隻好在視頻号吐槽:賀餘歡一比賽完,就跟泥鳅一樣地溜走了。
這位新出爐的泳壇小将,得名浪裡白條,倒不是完全因為遊泳,而是因為娴熟的躲記者技術,跟張順耍李逵一般,把記者耍得團團轉,又因為他每次大方請所有記者朋友們吃小蛋糕喝奶茶,讓人又愛又恨。
……
兩年後。
北京體育大學。
賀餘歡高考完就去考了駕照,在北京這邊落地提了一輛攬勝,載着發小杜岩、高中室友高少欽入校。
杜岩和高少欽同樣考入北京,一個讀傳媒,一個讀财經。
參觀完學校,賀餘歡把哥倆留在路邊。
高少欽行李箱被丢下來,“不是,哥們?順路給我送住的地方去啊。”
“我去清華,不順路,你們自己打車吧。”賀餘歡關上車門。
杜岩調侃:“某人去見心上人,怎麼會帶你呢~”
“哇,要不要這麼見色忘友?”
飛機票來來回回,朋友們看在眼裡,如果隻是朋友,用得着隔一周見一次嗎,再怎麼障目,也發現貓膩了。
高少欽一開始有點納悶賀餘歡喜歡男人。後來看着賀餘歡從一條擺爛鹹魚,變成屢屢拿獎的浪裡白條。蘇執宜對賀餘歡很重要,才會對他産生這麼大的影響,作為小弟,應該去理解老大。
當然也有不理解,不支持的人。
高少欽的理解,使賀餘歡接納了這個哥們。
“滾犢子,有本事你們倆大學都别談。”賀餘歡搖上車窗,給蘇執宜發消息。
【飛奔ing~】
……
兩人在北京的住處基本自己打理,每隔兩周會請專業人士做一些深度清理,除螨除菌。
平時就蘇執宜自己住,因為這個房子一開始是作為一個不動産積累,沒有租出去,家具什麼的都沒有備的。
兩年前隻是一個空房。
全都是蘇執宜自己一點一點安置的,想買哪一個桌子、買哪一張椅子,就下了課去家具城看,看好了款式,選定了,今天買一個花瓶,後天挑一副挂曆,一樣樣安在家裡。
賀餘歡輸入密碼,一個按鍵一個按鍵地響起滴的聲音。他輸入到第3個數字的時候,門就從裡面打開了。
“來了。”溫潤的聲音響起,一照面,淡菊味的玄關香水氣味散開來。
蘇執宜穿着熨燙得沒有一點褶皺的白色襯衫,襯衫夾扣在看不見的大腿上,居家時頭發散漫地松散着。
得到營養補充後,蘇執宜一直在長個子,去年個子長到一米八一就停下了,賀餘歡則在體育訓練中身高竄到一米九,看來是超不過賀餘歡了。
賀餘歡把行李推進門來,合上門,擁住了蘇執宜,“想死你了。”
熱切的擁抱,将外頭的暑氣也一同帶了進來,兩人的心跳重合,蘇執宜把頭靠在了賀餘歡的肩膀上,聲音在耳畔響起,“今晚……住哪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