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進入管道,在管道内滑行。
管道尚未完工,隻能通向第二國的邊界。
三個人從另一側的管道内滑了出去,在半空中開始往下墜落。
三人身上的綠寶石項鍊開始發出微光,最後包裹住了他們。
光芒拖住他們三個,穩穩往下落。
等到了地面光芒消失,桑林一發現他們已經換了裝扮。
桑林一似乎是個畫家,身上帶着個顔料盤,李克生看起來像個獵戶,背上背着一把槍,霍小丹則是紅色的格紋裙,拿着個小籃子。
他們落到了地上,桑林一環顧四周,發現他們居然到了一片無人的森林。
霍小丹擦掉眼淚,她拿出綠寶石項鍊:“是這東西幹的。”
李克生摸着那把槍:“我這把槍是假的。”
桑林一看了看手裡的顔料盤:“我這上面的顔料也隻是抹了一層,根本不實用。看着都隻是拿來裝飾的。”
李克生一拍腦袋:“這第二國怎麼是片森林啊,這樣子怎麼找線索?别說線索了,找到住的地方也難啊。”
霍小丹一指遠處:“那邊……好像有房子。”
李克生:“……我難道有烏鴉嘴?”
桑林一:“去看看吧。”
三人出發往房子那邊走,這次都提前收好了綠寶石。
越靠近屋子,越覺得古怪。
李克生猶豫着說:“這個房子……怎麼看上去那麼古怪呢?”
整棟房子隻有一層,通體粉色,體積看上去很大,占了一片空地。
李克生想了想說:“這是……糖果屋?”
三個人越靠近,糖果的甜味就越濃郁。
等走到房子附近了,三人能明顯看出房子的建材就是糖果,透着一種硬質糖果特有的光彩着一種硬質糖果特有的光彩。
李克生湊近,用食指戳了戳牆:“真的是糖!”
霍小丹拍拍他:“你别不小心吃了。”
“嘿嘿,不會的。”
桑林一走到門口,那扇門是用曲奇餅幹做的,散發着濃郁的奶香味。
霍小丹攔住他:“等等,我先算一算。”
霍小丹懷裡出現了她的倉鼠背包,她從裡面拿出已經充滿了電的演算筆,開始在半空中寫寫畫畫。
李克生湊近去看:“我怎麼看不懂,這是寫的什麼?”
霍小丹低着頭回答他:“除了我以外的玩家都看不懂。”
桑林一聽到了,他垂眸,一言不發。
“好了,這裡暫時是安全的,等離開這裡之後會有線索提醒我們往哪裡走。”霍小丹收起筆和背包看向桑林一:“走吧。”
桑林一點頭,推開餅幹門。
糖果屋内空無一人,所有的家具都是用糖果或者甜點做成的,整個屋子内都彌漫着一種甜膩的香氣。
李克生環視一圈:“連沙發都是糖做的?”
沙發是棉花糖,看上去非常軟,李克生很想坐上去試試看。
霍小丹拉住他:“長點心眼!别亂竄,萬一出事了怎麼辦?”
桑林一走到餅幹桌子前,拿起桌子上的一封信。
信上面寫着:【打開我。】
李克生湊過來:“什麼意思?讓我們打開嗎?”
霍小丹:“拆開看看不就知道了。”
于是桑林一拆掉軟糖環扣,拿出了裡面的一層糖紙信。
【是不是在夢裡,全由你自己決定。】
【如果你願意相信我是真實,那麼請跟我走吧,流浪的囚徒。】
霍小丹皺眉:“夢?”
她深思了一會兒:“難道我們現在在一個虛假的地方?這裡其實不是第二國?”
霍小丹又一次拿出演算筆,過了一會兒她說:“不行……算不出來。”她看向桑林一:“要聽信的話嗎?”
桑林一沉思片刻:“我們現在毫無頭緒,跟着它有可能會發現線索,試一試吧,總比我們繼續在森林裡亂轉來的好。”
于是三人帶着信紙準備離開糖果屋。
信紙掙脫桑林一的手飛回信封裡,随後飄在空中給三人指路,深入森林。
周邊的樹越來越密,光線也越來越暗,三人跟着信紙走得很慢,小心警惕着周圍。
前方開始有了光亮,似乎有一間樹屋。
穿過幾棵擠在一起的樹,他們來到了一小塊空地上。
一間樹屋坐落在前方,裡面點着暖色的燈。
因為并不清楚裡面有沒有人,三人沒有輕舉妄動。
霍小丹又一次拿出演算筆:“剩下的電量隻能再算兩次了,算完就必須充電了。”
“走吧,裡面暫時是安全的,但是演算筆說我們必須盡快離開這裡。”
信封鑽進木門的縫隙裡進去了,桑林一打開門,霍小丹和李克生跟着他一起走入樹屋。
樹屋内的裝潢非常樸實無華,塗了油的木質建築,似乎有些年頭了,角落裡還堆着一堆柴火。
發出光亮的是木桌上的一小盞油燈,桌子上還放着一把壞掉的斧頭,木棍和斧頭已經斷開了。
除此之外就是七張矮小的床,并不像正常成人睡覺的床,大小過小,更像是嬰兒床。
三人交換了一下眼神,霍小丹小聲說:“七個矮人……”
這時,信封輕飄飄飛到了地上,它上下來回跳動,不停碰撞那一小塊地闆。
霍小丹走近去看:“這塊地闆是松的。地下難道有東西?”
李克生嘗試把地闆翹起來,很輕易就成功了。
“是樓梯!”
霍小丹皺眉:“要下去嗎?演算筆說我們最好早點走……我猜七個矮人應該是怪物,如果發現了我們可能會直接發起攻擊。”
桑林一很快做出決定:“繼續走。”
霍小丹和李克生選擇聽他的,三人走下地闆裡的暗梯。
地闆下方的空間很昏暗,缺少照明物,因為不确定那盞油燈會不會引起怪物的仇恨值,三人并沒有帶上它。
霍小丹把演算筆側邊的拉杆拉開,一個電子屏幕就出現了,屏幕發出的光照亮了地下室。
李克生好奇地說:“這個屏幕有什麼用嗎?”
霍小丹說:“能當備忘錄用,而且能打俄羅斯方塊。”
“俄羅斯方塊?遊戲?”
霍小丹驚訝地看他:“你沒打過這款經典遊戲?雖然确實很老了……”
李克生想了想,解釋:“嗯……我沒什麼機會打遊戲,對遊戲隻了解一點點。”
霍小丹沉默片刻說:“……也是。”
在污染紀,遊戲成為了另一種意義上的避風港。
在人們痛苦麻木的時候,進入虛拟世界放縱自己是一種逃避但有效的釋放壓力的方式。
李克生說的委婉,但霍小丹明白他的意思。
在污染紀,很多人接觸了虛拟世界後就不願意回到現實,因為現實實在活得太過痛苦,很多人在虛拟世界裡漸漸失去了繼續活下去的動力。
遊戲在那個時代代表着一種貶義,似乎打遊戲的人都是放棄生活希望的那類人。
李克生問:“你很愛打遊戲?”
“算吧,不過打遊戲對我來說是我的工作。”
霍小丹揮了揮手裡的電子屏幕:“我打遊戲很厲害的,我靠給别人代打遊戲賺錢,勉強也能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