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林一點頭：“也許吧。”
李克生伸了個懶腰：“管他的呢，咱們先回去吧。問問霍小丹她們兩個發現了什麼。”
“好。”
兩個人坐上裝甲車，一路往來時的方向走。
沙暴已經不大了，隻有一點沙塵。
回到戰機後，裡面已經有其他人在了。
師戰狂還是和莫齊坐在一起，師戰狂神色淡淡的，莫齊也沒什麼表情。
然後還有兩個人，其中一個擡頭驚恐地看一眼對面的莫齊，随後又快速收回眼神。
桑林一和李克生回來的時候，莫齊擡頭看了眼他們，随後很明顯地皺了下眉，似乎很不滿意。
那個驚懼的隊員也看了眼他們，然後又快速瞄了眼對面的莫齊，低下頭，不說話。
桑林一和李克生注意到了這些，但什麼都沒說，坐回了一開始來時的座位。
他們回來後，戰機直接起飛了。
去時的十二人，現在隻剩六人，死了一半。
李克生現在可算是明白為什麼武裝機動組沒什麼人願意來了，他歎了口氣，低聲和桑林一說：“還好有你在啊，我一個人那不得被玩死。”
桑林一沉默了一會兒：“其實你也很厲害，不用太依賴我。”
李克生嘿嘿一笑：“哎喲，是嗎？桑兄你這麼誇我我都不好意思了。”
桑林一：……算了。
戰機一路飛回蜂巢，并沒有出意外。
桑林一和李克生走下戰機，霍小丹已經等在七樓了，她朝兩個人揮揮手，“這兒。”然後扔給他們一人一顆軟糖。
李克生接過，直接拆開吃了：“這顆好吃！”
霍小丹叉腰：“是吧？我在糖筐裡精挑細選翻出來的。”
桑林一也拆開吃了，點點頭。
霍小丹帶他們下樓：“趙華娅在食堂，我說我上來接你們。你們也收到消息了吧？就我們四個解鎖第二主線任務了。”
李克生問她：“你怎麼遇到趙華娅的？”
霍小丹就給他們兩個解釋了趙華娅的事情。
桑林一：“你是說，莫齊知道趙華娅弟弟的下落？”
霍小丹點頭：“隻是可能，而且趙華娅沒找着機會接近莫齊。”
李克生随口說：“那之後看看有沒有機會把莫齊綁了！”
霍小丹沉默一會兒：“你怎麼手段這麼狂野了？”
李克生兩眼放光：“人不犯我，那我就去犯人！”
霍小丹：……？
霍小丹的目光看向桑林一：“你把他帶壞了？”
桑林一不解：“怎麼會是我。”
桑林一把話題掰回來：“如果莫齊不肯透露，出了這個副本就幫忙找找她弟弟也可以。”
霍小丹點頭：“也行。”
三人走進食堂，老位置多了個趙華娅。
“趙姐，好久不見。”李克生熟稔地打招呼，拉開椅子坐了下來。
桑林一也坐下來，朝她點點頭。
趙華娅笑了一下：“又和你們遇到了，這倒是意外之喜。”
李克生拿起面包吃了一口：“這說明我們有緣。”
霍小丹看向桑林一：“你們發現什麼了？我們那邊調查完後沒有彈出來系統提示，我們是在回來的路上收到系統提示解鎖第二主線任務的。”
桑林一把大緻情況和她說了，包括和師戰狂打鬥那一段。
霍小丹沉思：“你說師戰狂莫名其妙出現在工廠，然後和你打了起來？但又沒有下死手，不像是要斬草除根的樣子？奇怪。”
她拿出演算筆：“我抽空演算過莫齊，演算筆算不出太多東西，隻知道莫齊是偏向用暴力解決副本的那類人。如果他和師戰狂組隊，師戰狂為什麼不和他一起去把其他玩家殺了，反而來找你們？”
桑林一眸光閃動：“這說明，他們兩個人實際上意見不統一。”
霍小丹想了想：“你有拉攏師戰狂的意向嗎？”
桑林一搖頭：“師戰狂這個人難以控制，行事又以自我為中心，她和莫齊談不攏，不代表就能和我們談得來。”
霍小丹點頭：“确實，暴徒跟個不定時炸彈一樣，誰都不知道她什麼時候爆炸。”
桑林一問她：“你們呢？你們又發現了什麼？”
霍小丹和趙華娅對視一眼，兩個人的神情都有些複雜。
随後霍小丹歎了口氣，跟他們說了紫藤蘿高中的事情。
李克生正大口吃飯，聽完後猛地擡起頭：“……你說，那個突然出現的所長兒子把那個植物污染體一槍打死了？”
霍小丹點點頭。
李克生嗤了一聲：“還是不是人啊！”
桑林一倒是很冷靜：“所長兒子應該不是無緣無故出現在那裡的，他殺了污染體也許是在掩蓋中頂公司制造污染體的事情，但……”
霍小丹接過他的話：“他到底為什麼不一起殺了我和趙華娅呢？”
桑林一：“也許跟他的身份相關……但這一點确實也說不太清。”
桑林一擡眼：“除非他殺了那隻污染體的原因根本不是為了掩蓋事實。而僅僅是因為那隻污染體本來就該死。”
霍小丹眯了眯眼：“你的意思是說，所長兒子的目的從一開始就不是殺人滅口，而隻是為了殺死那隻污染體？”
桑林一點頭：“按當時的情形，他殺完那隻污染體就離開了，也根本不在乎你們還要做什麼，如果不是他真的自大到你們不會暴露這件事，那就是他根本不在乎暴不暴露。”
李克生擡頭：“還有種可能性呢，我們現在蜂巢裡的所有人腦子裡可都有個東西。”
霍小丹擡眼：“爆炸芯片。”
她皺眉：“我們的生命被捏死在他們手裡面……這麼說來，他有能力也有理由殺了我們，但确實沒有這麼做。”
桑林一：“這件事我覺得還有疑點，但現在還沒有辦法查清楚，先放在一邊吧。”
霍小丹點頭：“行。對了，我們從藝術樓離開後去了學生那邊，嘗試問他們知不知道污染體弟弟的事情，我們問的還算隐秘，但最後隻知道那個人的名字叫石淮月，大部分學生都不願意說他的事情……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中頂塞了錢。”
“石淮月……”桑林一想起來了，“那個精神病院的員工提到過一個小石，難道跟他有關？”
霍小丹搖頭：“我不清楚，污染體還沒來得及跟我們說更多事情就被殺了。”
霍小丹看向桑林一：“你現在有什麼打算嗎？”
桑林一沉默片刻，說：“我打算繼續接近師戰狂。”
霍小丹點頭：“看看她想做什麼，也行。”
桑林一繼續說：“我們雖然有一些線索了，但怎麼也串不起來，連接這些線索的關鍵也許就是石淮月。但我們沒有辦法找他……這很難辦。”
霍小丹拿出演算筆：“電量不多了，我再試試看能不能算出來有關石淮月的線索。”
幾人不打擾她，霍小丹認真地用演算筆進行演算。
也許石淮月的确是個很重要的線索，霍小丹演算的難度非常大，她的精神值不停下降。
霍小丹臉都變白了，但還在算。
在長達足足五分鐘的演算後，霍小丹終于算出了一點線索：“……有了！”
霍小丹拉開備忘錄記下：“東區廢土區南側，那邊有石淮月的線索。”
霍小丹有些懊惱：“隻能算出個大概方位，連線索到底是什麼，石淮月到底還活着沒有都算不出來。”
趙華娅點頭：“已經不錯了，能有線索就好。”
桑林一沉思片刻：“馬上就要第三次分組了，我會繼續加入武裝機動接近師戰狂，看看這一次各組還會不會随機分組，如果是随機的，看哪個組會被分到東區吧。”
霍小丹說：“但有一點很難辦，除了武裝機動要負責一個大區的污染體清理所以可以算是自由活動外，其他兩組的行動範圍有限，加入調查勘探組和創傷小組不一定能自由行動。”
桑林一：“那就隻能看這一次武裝機動會不會分到東區了，如果分到了，那就我去調查吧。”
霍小丹點頭：“行，如果沒有我們就去别的地方調查。”
李克生擡頭：“桑兄，這次要我一起去不？”
桑林一搖了搖頭：“我自己行動吧，你保護好她們。”
李克生也不強求：“也行，你要保重啊，我看師戰狂老想對你下手。”
這時廣播聲響起：“請各位實驗體前往一樓大廳集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