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克生推開門,一邊把手塞進外套袖子裡一邊哀嚎:“我說有必要嗎走這麼早?不是九點才開始嗎?”
他仰天長歎:“我才睡了三個小時!”
洛枭錦靠着牆:“你不思考一下為什麼已經是晚上八點了你才睡了三個小時嗎?”
洛山河一把攬過李克生的肩膀:“你懂不懂什麼叫搶占先機啊?走走走。”
洛枭錦拉住這兩個扭頭就走的人:“等等,等會兒等她出場了就把這個舉起來,記住還要尖叫。”
李克生疑惑地接過粉色的大舉牌:“這什麼?”
他低頭一看,念出了上面的字:“千千勇敢飛……”
他猛地擡頭:“不是吧,難道我們還要給千愛頌應援啊?”
洛山河不好意思地撓頭:“哎呀,都答應她了。”
洛枭錦瞪他一眼:“要不是你鬥地主輸了,我們能這樣?”
洛山河拉着他倆就走:“唉,行行行,少說兩句!咱們快走吧。”
宋越水剛剛打開門就看到他們三個走過去,眼神落在旁邊的柯傑夫身上:“我們也走吧。去晚了,小愛沒看到我們在第一排肯定要生氣。”
柯傑夫點頭,“喊上莫爾。”
宋越水卻說:“他不會去吧?”
柯傑夫露出個笑:“我說桑林一會去,他就肯定來了。”
宋越水無奈地搖頭。
旁邊的門被敲響了,站在機械手房間門口的辰祁往旁邊看了一眼。
門被打開,莫爾走出來扶着門,神情恹恹:“我不去。”
柯傑夫:“桑林一也要去。”
莫爾擡頭看他一眼:“……”
柯傑夫按着他的肩就把他拖走了:“得了,知道你想去!走走走。”
柯傑夫還回頭朝戴着止咬器的辰祁揮揮手:“走了。”
辰祁沉默地看着時,面前的門不知道什麼時候打開了。
邱鋅一邊調整着機械手臂的靈活參數一邊走出來:“走吧。”
辰祁彎腰,替還沒他胸口高的邱鋅整理她的蝴蝶領結。
邱鋅打了個哈欠,朝他攤開手。
辰祁歪了歪頭:“什麼?”
邱鋅:“不牽手嗎?”
辰祁猶豫着和她握手。
由于身高差太大,邱鋅甚至要彎着手臂和他牽着,但她沒說什麼,牽着安安靜靜的辰祁走了。
拍賣場,師戰狂頂着黑眼圈看着面前的圍棋棋盤,無奈地看了眼對面仍然神采奕奕的佩五樓:“放過我吧拍賣官小姐,咱們賭了快一天一夜了!”
佩五樓搖頭,下了一枚白棋:“說好了,三局兩勝。”
師戰狂癱在位子上:“但我們誰都赢不了啊!現在我們兩個都還是零勝零負。晚會要開始了,我明天再陪你賭行不行?”
她轉了轉眼球:“聽說花欲燃要表演胸口碎大石,你真不想看?”
佩五樓皺了下眉,這時房間門忽然打開,艾澤拉走了進來:“拍賣官大人,陰陽師大人在等您。”
師戰狂随口一問:“江藤雲蛇?他找你幹什麼?”
佩五樓站了起來:“他的拍品修好了,我要親自給他。”
她低頭去看師戰狂:“那今天不賭了。”
師戰狂騰地站起來:“行行行,那我就走了,你去不去晚會?”
佩五樓轉身走出門,揮了揮手:“不去。”
師戰狂朝她的背影喊了一聲:“真不去?”
佩五樓沒回她,走出了門。
晚會占了海島的位置,這裡原先是驚奇馬戲團的地方,但為了辦晚會,魔術師居然把這塊地讓出來了。
江藤三茶子坐在第二排的位置,微微側頭和旁邊的江藤越人說話:“我沒想明白,江漸流為什麼願意把這地方讓出來辦晚會?難不成他真願意聽花欲燃說的讓出來專門給她胸口碎大石?”
江藤越人隻是笑了笑:“魔術師的想法,誰猜得準呢?說不定……”
他的眼神落在舞台上:“又是他的一出甕中捉鼈?”
靠邊的觀衆席,沈星河端正地坐着,垂眸在想着什麼。
“呼——”
一陣風聲,他身邊忽然坐了一個藍裙金發的女人。
沈星河頭也不擡:“你有空來看晚會?”
柏林夏娅笑了聲:“咱弟呢?來了沒?”
沈星河隻是搖頭。
旁邊,愛麗絲一腳踹開三月兔:“别亂跑啊!我好不容易才把你們帶過來的,能不能别鬧事!要是被人發現了很容易出問題的!”
瘋帽子連連點頭,又在地上種了顆帽子樹苗:“就是!”
愛麗絲擡起腳也把他踹飛了:“你也給我滾!”
後台。
霍小丹坐在紙箱子上,正在緊張刺激的俄羅斯方塊。
稻草人奇迹和鐵皮人聖誕跑來跑去,“緊張!緊張!緊張!”
“滴嘟!失敗——”手裡的電子屏幕發出一聲失敗的提示音。
霍小丹擡手捏住棒棒糖棍,無奈地低頭看着亂竄的他們:“你們再緊張也沒用啊。”
稻草人抱住她的右腿抖個不停,白紙上的顔文字變成>M<:“害怕!害怕!”
鐵皮人則撲過來抱住她的左腿:“花欲燃說她失敗了要逼我們踩高跷!”
霍小丹本來想說花欲燃不會這麼幹的,但沉默一會兒,覺得這的确像是花欲燃會幹得出來的事。
“啊~~~”
女高音從旁邊傳來,霍小丹看過去,看到了換上打歌服的千愛頌和花欲燃。
花欲燃滿意地鼓掌:“好!很完美的E6!”
千愛頌叉腰,一甩流光溢彩的長發:“哎呀呀,畢竟是本小姐。”
幕布那邊傳來小醜的聲音:“快開場了。”
她從幕布後面伸出頭:“花欲燃,一會兒禁止表演二十連後空翻。”
花欲燃瞪大眼睛,哀嚎一聲:“不——”
霍小丹往嘴裡抛了個泡泡糖,嚼了嚼:“桑林一和江漸流來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