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裡,程度還是很不放心,總覺得王母需要幫助。
今天見到的“王萌萌”似乎已經不是原來的王萌萌了。
看上去像是假扮的,或者更像是被什麼東西占據了身體,靈魂丢失了,就是與以前給自己的感覺是很不一樣。
于是程度打算再想别的辦法查清楚真相。
當然三少永遠是他堅實的後盾,況且在王萌萌的家裡三少明顯感覺到有血族的氣息,又是程度的病人,三少擔心是沖着程度和自己來的。
于是兩人假裝是社區服務中心的,打電話到王萌萌家,讓其明天到社區服務中心拿補助。
然而電話撥通卻一直沒人接聽,就在他們準備放棄時,電話忽然被接通了,程度說明了緣由,可是電話對面卻沒有任何反應。
但是直覺告訴程度,電話裡面的“王萌萌”正在聽他的電話。
一想到“王萌萌”盯着電話卻不說話的樣子,程度總覺得非常非常怪異。
直到程度挂電話,對面都沒有說過一句話,安靜得詭異。
旁邊的三少卻忐忑不安。因為他忽然想到一些可怕的東西。
這“王萌萌”恐怕真的是遇上了它。
三少解釋,它其實也是本人,隻是它是本人内心深處的另一面,如果過度地強調它,人就會進入“魔怔”的狀态,慢慢地原來的自己就會消失,它就會占據人的整個身體包括精神。
過猶不及,物極必反,通常的它都是不好的一面,甚至是危險的,然而讓人頭痛的是,要想消滅它,必須要消滅整個人,因為他們是一體的,也就是說一旦被它纏上了,基本上就不能恢複正常了。
聽完三少的解釋,程度大概了解,“也就是說其實這個它就是一個人的心魔?本身心魔就是由人自己産生和形成的。”
“是也不是。”“你這是什麼意思,說人話!”三少繼續解釋道:“我們平時說的心魔和這個它有相似之處,但是不同的是這個它卻是具有危險性的,因為它會傷害人。
它實際上是需要不斷地“吃”人才能得以存活下去,通過占據人的身體,然後學習被占據人的一言一行,慢慢地代替他,然後就'殺'了他”,等它完全吸收完了,就會再找下一個目标。
但是一般人是不會主動産生它的,除非是執念極深,再加上有血族的引導下才可以。
所以我想,王萌萌對考研的執念,王母望女成鳳的執念應該是吸引到了某個血族,執念越深,吃的人越多,這個引導的血族就會越強大。另外,我還擔心血族是沖我們來的。”
說完,三少眉頭緊鎖,一邊在思考着怎麼應對。
“這王萌萌還能認出我來,那是否證明它還未完全“吃”完她呢,那我們是否可以想一下有沒有辦法可以救她?”程度有點慶幸的心思馬上被澆滅了。
“很難,一般需要把本人也解決了才行,不過,除非能出現一個執念更深的人去把它吸引上身,然後趁它還未完全适應新身體,用靈力把它擊出來裝進專門的罐子裡,時間一久它就會慢慢消失。”
聽完三少的話,程度陷入了深思,忽然想到了什麼,我有辦法吸引到它了!
第二天兩人拿着初三不知道從哪裡找來專門的罐子,程度手中還拿了一個小箱子,出發到王萌萌家。
家門仍然是緊閉不開,嘗試敲門後仍然沒有反應。
壞了!可能出事了,情急之下兩人破門而入,本來就破舊的門一下子就被三少踹破。
迎面而來的是令人作嘔的味道,整個房子與上次的情況相比更糟糕,地面都是一些破碎的髒衣服,仿佛被什麼利爪撕破了。
家具都被破壞得不成樣子,二哈都沒有這能力。
兩人高度警惕着,四處尋找王萌萌。
忽然房間裡面傳出咀嚼碎骨的聲音,聽起來讓人毛骨悚然。
兩人彳亍往前移步,三少走在前面,程度緊跟其後,不得不說,三少還是比程度要大膽很多畢竟見過的奇怪事情比較多。
愈是靠近房間聲音愈是清晰,兩人越來越緊張,程度手心不斷冒汗。
好不容易兩人來到房間門,感覺過了一個世紀。
隻看見“王萌萌”坐在地上,背對着兩人,正在埋頭苦啃什麼,不時發出惡心的咀嚼聲。
三少似乎已經看清了它在吃什麼,眉頭沒忍住一皺,程度看罷也忍不住往前湊。
一看!連昨晚吃的牛肉都想嘔出來,讓他想起來了他的陰影花姬。
因為他看見“王萌萌”雙手捧着血淋淋的一隻帶毛的小動物在賣力地“享受”,看起來還吃得很香。
剛做嘔吐的動作,“王萌萌”就已經覺察到他們,生硬地回過頭來,目光呆滞,看清楚兩人後愣了一下,然後裂開滿是鮮血是嘴唇,像是要打招呼。
可是忽然發現嘴巴已經說不出人聲來,先是驚訝,困惑,然後緊張不已,刷地站起來,連手中的“美食”也扔了。
舉步維艱地往兩人那邊走,拖着一隻已經瘸掉的腿,衣衫褴褛,兩手平舉伸向兩人,指甲都已經是又長又尖,還滲着血,看樣子是想讓兩人幫忙解決她說不了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