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尚時黎的鮮血,他們再次成功讓這三隻獨角獸恢複了清醒。
嚴海青将三隻獨角獸牽到一起,他若有所思地看着獨角獸們角上沾染的血迹,說:“話說回來,為什麼鮮血能讓它們恢複清醒啊?我們的血有用嗎。”
尚時黎想了想,發現自己好像也不能解釋這件事。好像隻是在某一個瞬間就有了這樣一個主意,然後自然而然地就覺得這個方式可行。于是他說:“不知道,隻是突如其來的直覺。不過不建議你們嘗試,因為我也不知道别人的血有沒有用,很可能你們試了也是浪費血液。”
“還是我來吧,我沒問題的。”尚時黎說,接着他就走向那邊還在呆滞的NPC們,我們一起把獨角獸安置到一個地方,然後你們就去通知校方吧,我們留在這裡找其他的獨角獸。
學長已經愣了好一會兒了,這會兒聽到尚時黎的提議才搖搖頭:“不行,怎麼能把你們幾個留在這裡,你們還都是新生,太危險了。”
“可是現在的情況明顯刻不容緩,”尚時黎不容拒絕地道,“我們現在沒有多餘的時間浪費了,每拖一分鐘,獨角獸們都有可能陷入困境,你現在還要在這裡跟我掰扯嗎?”
“……”這下學長隻猶豫了不到五秒就答應了,“好吧,那我們盡量快去快回。”
嚴海青見狀就問旁邊的甯渡鶴:“為什麼還要讓他們去通知校方?那些NPC什麼用都派不上,還會帶來麻煩。”在他看來,這些NPC都消失在他們眼前才是最好的。
甯渡鶴沒看嚴海青,他皺着眉,眼神一直在跟着尚時黎轉。但他還是回答了嚴海青的問題:“他們雖然是系統設定好的NPC,但也都是活的。即使我們不提醒,他們也早晚會去上報的。還不如一開始就趕緊把他們都送走,跟我們多留一些調查的時間。”
嚴海青表示了然,他牽着三隻獨角獸,和他們幾個一起回到了最開始的樹洞。
在安置好獨角獸,他們即将送走那幾個NPC時,就聽旁邊的樹叢又傳來一陣嘶鳴,接着竟然又有兩隻獨角獸穿過樹叢不管不顧地往這邊沖過來了。而且不僅僅是它們,它們的背上居然還挂着一個人。
“啊啊啊啊啊安瑾、安瑾救救我!讓它停下來啊啊啊啊啊啊。”
尚時黎:“……”
甯渡鶴:“……”
這慘叫,簡直空谷傳響,哀轉久絕。如此有特點的慘叫聲,是莫良沒錯了。
這時他們見安瑾也從那被踩爛的灌木後沖了出來,她一見尚時黎他們三個也在這裡,就大喊道:“快點攔住他們!”
不用她提醒,尚時黎就已經行動了起來。他重新撕裂了手掌上的傷口,然後直接向着獨角獸的角上拍去。獨角獸的角一沾上尚時黎的血,它們就逐漸冷靜下來了。待它們停下橫沖直撞的腳步後,莫良已經像條鹹魚一般癱在獨角獸身上了。尚時黎扶着他從獨角獸身上下來,他顫顫巍巍地站都站不住,甚至腳掌一挨到地面,他就再也忍不住,原地彎腰幹嘔起來。
這時安瑾也終于趕過來,她一看莫良這凄慘的模樣,不由得往後退了一步:“某種意義上你也是挺厲害的,居然能被獨角獸帶走。”
“我,嘔——我不是故意的、嘔——”
“……”甯渡鶴也不動聲色地往後退了一步,“先說正事,你倆這是什麼情況?”
“還能是什麼情況?來的路上遇到兩隻暴走的獨角獸,其中一隻是沖着這廢物蛋子去的,因為他們速度太快,我隻能勉強把他拉開,但是沒完全拉開。然後這家夥居然被獨角獸一波帶走了!他怎麼做到的,我至今我想明白。”安瑾翻了個白眼。
這會兒,那些NPC終于全都被吓跑了。尚時黎就開始扒拉獨角獸的鬃毛,結果,這次他真的在鬃毛裡面發現了之前的針孔了。
“鶴鶴!”尚時黎焦急地将這一發現告訴甯渡鶴,甯渡鶴也暫時丢下那邊的事,走到尚時黎身邊,一看,果不其然,這鬃毛裡面真的有一個小小的孔洞。
“為什麼,這針孔到底是怎麼來的?”尚時黎說。
甯渡鶴想了想,最後又對尚時黎道:“我記得,之前獨角獸們開始變得消瘦的時間,是午夜零點對吧?”
尚時黎點點頭,然後甯渡鶴就又出了個馊主意:“在零點之前的這些時間裡,我們要時刻觀察着這個針孔,看看它這段時間裡到底出了什麼事。”
安瑾一聽這馊主意,難以置信道:“看那麼久,眼睛都要瞎啦!有這點時間幹點什麼不好?”
甯渡鶴不置可否:“所以要輪班啊,每過一段時間,就由一個人盯着就夠了,其他人出去找其他獨角獸,還有很多獨角獸沒找回來呢。”
尚時黎知道他肯定是要去找獨角獸的了,畢竟沒他的血,那些獨角獸可沒那麼好逮。這廂他見莫良終于緩過來一些了,于是喚道:“良良,來一下!”
莫良顫抖着雙腿邁步過來,尚時黎叫莫良像他這樣扒着獨角獸的鬃毛,确認那個針孔不會被遮住之後他才撒了手:“良良你就先别出去了,就在這裡等着吧,之後我們再回來和你輪班。”
莫良知道就算自己去了也幫不上什麼忙,但是留在這裡觀察點什麼東西還是做得到的。于是莫良點點頭,示意他自己一個人可以,其他四個人這才放心離去。
晚上,大約十一點多的時候。
嚴海青将最後一隻獨角獸牽回來,對甯渡鶴說:“這應該是最後一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