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黎,你先回來。”甯渡鶴吓得趕緊想讓尚時黎回來,但尚時黎說:“就快了,再等一下。”
其中一個底下埋着東西的瓷磚就在離他不遠的地方了。尚時黎幹脆破罐子破摔,直接朝着那邊沖過去!他變回人之後,靈活度雖然沒有那麼高了,但是速度卻是實打實地提升了。接下來的一道雷隻來得及劈在他的腳後跟後,根本趕不上他。
接着尚時黎朝着那塊瓷磚狠狠一劈——那塊瓷磚連帶着底下的東西居然都被七星血刃劈碎了。
本來還在亂竄的雷電這會兒全部都熄了火,看來尚時黎打碎的就是這雷電的陣眼。
甯渡鶴一看沒事了,就趕緊走過去将差點跌坐在地上的尚時黎扶穩;“你這也太亂來了。”
尚時黎無所謂地笑笑:“有用不就行了嗎?”
甯渡鶴搖搖頭:“傷口還疼嗎?”
“這點小傷算什麼,都不影響行動的。”
甯渡鶴卻執意在尚時黎被雷劈過的地方抹些藥,他倒是真舍得,直接就把自己那瓶獨角獸的血拿出來要給尚時黎用,尚時黎卻拒絕了,說殺雞焉用牛刀,用點普通的藥就可以了。
再之後,似乎就沒有什麼攻擊性的禁制了。但是安瑾隻稍稍往前走了幾米,最後在距離那扇門不到五米的位置,她被一堵看不見的牆堵住了。
安瑾摸着這堵透明的牆,從頭走到尾,結果發現一點空隙都沒有,根本過不去。
于是安瑾問尚時黎:“你能用你的技能直接把那邊地磚裡的陣眼給取出來嗎?”
尚時黎過去淺試了一下,然後搖搖頭:“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剩下的兩個陣眼,一個是用來維持這個護罩的,另一個則是用來防止陣眼被外來力量破壞的,所以我的技能對它們不起作用。”
“如此密不透風,而且不能被外物所摧毀,那麼那個魔女平時是怎麼進來的?”安瑾不滿地說。
倒是甯渡鶴,聽到這個描述,他想起來了什麼,從背包裡取出一本書,然後嘩啦啦地就翻到了後面幾頁。
“找到了,這本書上有說過這個護罩的事。”甯渡鶴将書攤開給他們看。
書上說,這種防護陣的陣眼一般是一對子母石,母石充當陣眼,子石就給人帶在身上,攜帶了子石的人可以自由出入母石造成的防護罩。
“那個子石多半在小魔女身上。”甯渡鶴說。
“那這不就是一個死胡同?”莫良說,“我們來這裡本來就是為了尋找線索然後找到小魔女,我們要是知道她在哪裡也沒必要來這裡了。”
“倒也未必。”甯渡鶴說,“小魔女再怎麼厲害,她也是個學生。”
莫良不明白,這和小魔女還是個學生有什麼關系。尚時黎卻是聽懂了,他直接大手一揮:“走,我們去找學長。”
莫良更不懂了:“找學長做什麼?”
“問問負責小魔女的導師是誰。”甯渡鶴解釋道,“小魔女既然一直用學校配備的實驗室做研究,校方又那麼看重她這個天才,那麼她和校方多半是有什麼合作的。既然是合作,他們不可能全權交給小魔女處理,總要有個人時不時地來看看的。”
這下莫良明白了:“所以我們可以從小魔女的導師入手——不過要想當他面問他學生的事,他也不太可能會告訴我們吧?”
“誰說要正面和他剛了?”尚時黎無所謂地笑笑,“把子石弄到手就什麼都好說了。”
後來他們又找到了工具人學長,借口說想請教一些事情,最好是找負責小魔女的那個教授。雖然學長覺得人家不會理他們,但是面對學弟學妹們求知若渴的眼神(并沒有)他也不忍心拒絕,于是隻能先告訴他們,能不能被看中就看他們造化了。
随後他們又拐彎抹角地問了一下這位教授平日的行程,以及他住在哪裡,結果發現他就住在教職工宿舍,這倒方便了他們動手,因為他們校外也去不了。
于是,在一個天色比較普通的晚上,雖然沒有夜黑風高,但還是有那麼五個人鬼鬼祟祟地出現在了教職工宿舍的外面——确切來說是出現在某一間宿舍的窗外。
那間宿舍裡,一個身材幹瘦的老頭正在浴室的浴缸裡舒舒服服地泡澡,口中還在用嘶啞的聲音哼唱着不知名的歌曲,甚至跑了調。
他完全沒發現,自己宿舍的窗戶悄無聲息地被人從外面拉開,一個包裹着黑袍的人就這麼從窗戶外面踏了進來。他看了一眼那老頭扔在床上的那一堆衣服,二話不說直接卷起那一堆衣服,直接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