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這個,甯渡鶴更在意另一件事,于是他也問:“他好像對引魂燈很感興趣?他跟當年的臨淵門有什麼關系嗎。”
問的更直接一點的話,就是這個人是不是關鍵NPC。但是當然他不會和NPC提這件事就是了。
老闆打個哈哈随便含糊過去:“哈哈哈,客人你們還真是會腦補,想象力真豐富。”
甯渡鶴卻不想被他糊弄過去:“所以的确是這樣的,是嗎?”
“年輕人還是别這麼急躁的好,”老闆也不演了,高深莫測道,“你可以知道的,到時候你自然會知道的。”
“不過有一點我可以稍微透露一下。”老闆說,“他感興趣的說不定不是引魂燈哦。”
不是引魂燈,那會是什麼?他分明一直在索求引魂燈本身。尚時黎突然想到他在道觀裡,最後飛到引魂燈裡的那個光團。他到現在還不知道那到底是什麼。會和那個有關嗎?
“客人們早點休息吧,說不定明天早上你們就會得到一個大驚喜吧。”這會兒,老闆看到剛把長袍男人送上去的店小二下來了,于是又使喚道,“狗蛋兒——把客人們帶去房間。”
店小二:“……”
究竟是什麼讓他來這個黑心客棧打工。
他們也算看明白了,這老闆就是個不正經謎語人,直接問他他肯定什麼都不說。既然他都說了“第二天也許會有驚喜”,那就等到第二天看看是什麼驚喜吧。
結果他們都沒預料到,居然是這麼大一個驚喜。
最初,尚時黎以為這隻是一個很普通的早晨。他從床上爬起來,隻是今天不知為何他整個人都有點暈乎乎的。倒是沒到意識不清的地步,隻是輕微的有些眩暈罷了。
但是就是因為這腦袋的一絲不正常,導緻他沒能第一時間發現有什麼不對。他扶着頭坐起身,隔壁床的甯渡鶴還在睡,他整個人都蜷縮在被窩裡,能聽到些許他綿長的呼吸聲。
似乎有什麼不對。但是尚時黎想了半天,也沒能想起來有哪裡不對。
尚時黎看看窗外的天色,似乎已經不早了。差不多該叫甯渡鶴起來了。于是尚時黎跑到甯渡鶴的床邊,當他在甯渡鶴身邊坐下時,他才想起來有什麼不對。
按照房間的分配,莫良和嚴海青一間房,尚時黎和甯渡鶴一間房。而他們兩間房分别在走廊的兩側,也就是正對面。所以兩間房窗外的景色也是不同的。
但是剛才尚時黎看向窗外,卻不是他和甯渡鶴的房間該出現的景。他猛地拉開床上人的被子,果不其然,看到的事嚴海青的臉。
怎麼回事,他怎麼在這屋裡?難道是昨天半夜睡蒙了,起夜之後走錯房間了?可是莫良又去哪裡了。
不管了,當務之急是先回到原來的房間,否則甯渡鶴又要着急了。然而就當尚時黎路過門口的銅鏡時,他卻在銅鏡前站住了腳步。
他知道莫良去哪兒了。
他難以置信地看着銅鏡中的人,上面赫然映出的是莫良的臉。
“啊——!”尚時黎還沒有回過神來,就聽到那邊的床位傳來一聲粗犷的尖叫。這尖叫的吓人程度不亞于突然出現在人背後的殺手傑夫。尚時黎整個人都虎軀一震。他往床那邊看去,就看到一個枕頭直直地朝着自己這邊砸過來。
尚時黎下意識地想躲,要是往常的他區區一個枕頭當然不是問題。但是莫良的這個身體素質到底比不上他原來的身體,他大腦先一步反應過來,身體卻沒有跟上,最後被枕頭結結實實地砸在了臉上。
接着他就聽到嚴海青那低沉的聲音用前所未有的尖嘯方式吼道:“莫良!你怎麼随便闖女生的房間啊!你是不是變态啊!”
說完這句,“嚴海青”似乎也察覺到了什麼不對。他茫然地按了按自己的脖子,結果摸到了一個突起的喉結:“卧槽,我這是怎麼了。”
尚時黎淡定的将枕頭從自己臉上扒下來,道:“安安,要不你也來照照鏡子?”
二十分鐘後。
五個人齊聚在空無一人的客棧大堂裡。明明還都是五個人,但是他們都不再是自己了。
“整理一下情況吧。”“尚時黎”如是說道,“今天早上一起來,我們都發現自己的身體變成了别人的模樣,而且都出現在别人前一天休息的位置。但是我們的記憶清楚的告訴我們我們并不是這個人。如果是按照小說裡的說法,我們現在這個情況可以稱之為——”
“靈魂互換。”
雖然很扯,但是事實好像的确是這樣的。
“而且我們相互直接互換的非常混亂,比如我,我是換到了時黎的身體裡。”頂着尚時黎殼子的甯渡鶴如是說道,“時黎換到了莫良的身體裡,安瑾換到了嚴海青的身體裡,莫良換到了安瑾的身體裡,嚴海青換到了我的身體裡。”
“停!我已經記亂了。”安瑾連忙擺手叫停,但是途中她看到了自己肌肉飽滿的小臂又陷入了沉默。
甯渡鶴想了想,叫來了小二:“麻煩借個紙和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