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那棵樹上的知更鳥?我當然知道她,畢竟我們就住在相鄰的兩棵樹上。”某棵樹上的小樹洞前,一隻松鼠一邊懷抱着一顆松子一邊說。他好像正要吃早餐,結果被一個不速之客敲了門,隻得出來先應付這個客人。
“但是你可不要以為我們住得近我們關系就好了,事實上,我很讨厭她。她死了我也沒什麼感覺,不過我也不會落井下石就是了,事實上我敢說,沒什麼動物會喜歡她。”說到這裡,松鼠似乎想到了什麼還翻了個白眼。
“為什麼?聽說她也是森林裡唱歌的一把好手,這樣應該會有動物喜歡的不是嗎?”莫良扒在樹幹上問。
“講道理的确是這樣的,如果她不作妖的話。”松鼠繼續道,“的确,她唱歌很動聽。知更鳥是最早報曉的鳥,她剛搬來那段時間,我每天清晨都是在她的歌聲中蘇醒的。聲音清脆動聽,因為聲音我就很喜歡她。”
“但是如果你和她實際接觸過,你就絕對不會這麼認為。”想到這裡,松鼠的臉上又露出了厭惡的神色,“曾經有一次,我這裡出了點意外,想去找她幫忙。結果你猜她是怎麼對我的?她讓我滾出去,什麼身份也敢來找她搭讪。我呸!真是沒出名就先耍起大牌來了。”
“自此之後,我就和她沒什麼來往了。就連以前喜歡的歌聲我都覺得很晦氣。”接下來,松鼠就下了逐客令,“所以你找我問是沒用的,我沒用多餘的線索,你再去别的動物那兒碰碰運氣吧。”
“知更鳥?不熟,真不熟。她心氣兒高的很,壓根不理我們,我們當然就懶得理她咯。”
“不怎麼了解,但是感覺她脾氣很差,我也不想和她有什麼交集。她死了可不關我事啊。”
問了周圍鄰居一圈,得到的都是類似這樣的反應。
“這鳥脾氣也太差了吧!”莫良感歎道,“居然沒有一個鄰居喜歡她的!”
都說無論如何鄰裡關系是一定要搞好的,結果這知更鳥是真的拽,把周邊一圈鄰居全得罪了。
“現在怎麼辦?”
甯渡鶴說:“那就去音樂會彩排的地方問問那些歌唱家們吧。”
照熊大嬸的說法,知更鳥應該是一隻唯獨對自己的歌喉非常上心的鳥,所以她近些日子待的最多的地方應該就是那裡了。
他們很快來到了彩排的地方,音樂會的會場還沒有建成,現在還隻有一個雛形,但足夠音樂家們再這裡練習了。但因為今天出了知更鳥這樣的事,雖然他們都刀了,但他們誰都沒心思排練。
“從哪裡開始入手?”尚時黎問甯渡鶴,“即使是音樂家們,這裡也有不少的數量啊。”一個個問過去顯然不太現實。
甯渡鶴摸摸下巴:“我記得熊大嬸說過,前幾天知更鳥的嗓子突然壞掉了,緊接着又有好幾隻其他動物的嗓子也壞了。”
尚時黎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想從這些失聲了的動物開始查起?”
“這件事一定是個重要的線索,不可能那麼多動物平白無故地失聲的。”甯渡鶴說,接着他們找到了這次音樂會的指揮家。
指揮家是一隻棕色的貓頭鷹,這會兒他們都沒心思排練,大白天的貓頭鷹就在樹上打盹。突然他聽到有動物在叫他,一睜眼就看到樹下站着幾隻動物,叫他的正是其中的一隻貓頭鷹。
“您好指揮家先生,我們是來調查知更鳥小姐的事件的偵探,請問可以問您幾個問題嗎?”
貓頭鷹轉轉頭試圖讓自己醒盹,接着他拍拍翅膀從樹上飛下來,優雅地道:“當然,我非常願意配合各位。隻要是我知道的我一定知無不言。”
還是個渾厚的低音炮,還挺好聽。尚時黎不合時宜地想。
“那麼您能告訴我們關于那些失聲了的歌唱家們的事嗎?”
“當然,我對這次參與音樂會的每一個成員都了如指掌,他們的事情我都知道。那些出了事的歌唱家們,我對他們的遭遇深表遺憾。但因為事情鬧得還挺大的,所以我對他們的印象格外的深。”
“最先出事的,就是知更鳥小姐了。她出事之前的歌喉在我見過的所有歌唱家中也能排到中上等,平時她也很醉心于練習,所以我對她的印象還不錯。當我知道她出了這個意外之後,我真的表示非常遺憾,但我不能讓音樂會被她耽誤了,所以我隻能忍痛換下她。”
“您好像對知更鳥小姐評價很高。”莫良好奇地問,“但是我們剛才問過她的鄰居,對她的評價好像不怎麼樣。”
“她的品格如何,和我有沒有什麼關系。”貓頭鷹呵呵地笑了,“我隻要确保她的工作不出問題就可以了,對我來說,她是隻工作上進的動物,這就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