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良咬咬唇,沒說話了。
“走吧,今天還有事要做呢。”甯渡鶴說,“今天去那幾個新來的病人原來的家看看。”
“啊,那個小偷嗎?”尚時黎說。
安瑾也想起來了:“那個偷了神像的?”
“雖然他也是其中一員,但是今天的重點不是他。”甯渡鶴說,“事實上,關于這些病人為什麼會感染瘟疫這件事,我多少有了點眉目,但是還需要去應證,那位小偷先生已經有了我這個猜測的主要特征了,所以他不是重點。”
尚時黎很聰明,甯渡鶴幾乎什麼都沒說,但并借着他的三言兩語就把這件事理清楚了:“原來如此!那我們現在就出發吧?”
“你們又明白什麼了?”安瑾表示不解,這倆人又在做什麼謎語人。
甯渡鶴擺擺手說:“還沒驗證,等可以驗證了就告訴你們,不過或許你們就自己中途就發現了。”
本來,尚時黎他們要出去,隻要直接去找馬車夫就可以了。但是在得知他們今天的目的地後,馬車夫還特地通報了一下歌德,然後歌德就親自來了一趟。
“雖然我覺得我不來你們應該也能應付。”歌德說,“但是我覺得還是有必要來和你們說明一下。”
歌德讓尚時黎把地圖拿出來,他手指在坐标上一點:“你可知,你們現在要去的是哪裡?”
“又是個蠻邊緣的位置啊。”尚時黎說,“但是看地圖,也就是空曠了一點,怎麼了嗎?”
“當然空曠,因為這裡可是地下街的入口。”
“地下街?為什麼地圖上沒有标出來。”
“那是因為,地下街算是我們這裡的一處灰色地帶。”歌德說,“有些犯了大錯,得不到神明寬恕的人,我們就會把他們流放到地下街去。所以地下街基本上是一群非法分子在住,一旦流放到那裡,基本上就上不來了。”
“那為什麼你說有幾個犯人原本是住在那裡的?”尚時黎又問,“而且你們為什麼不把他們流放到外面去。”
“有一些罪名并不重的犯人,通常會住在地下城的邊緣地帶,這些煩人偶爾是有機會可以上來的,比如接受一下受洗之類的。”歌德說,“至于為什麼不把他們流放到外面去,那是為了方便管控啊。雖然地下街裡很亂,但是我們隻要在入口守好,讓他們沒辦法上來,其餘的事我們就不管了。”
“所以,你們這一去一定要多加小心,那可不是什麼好地方。還有,即使是去那種地方,也一定要在天黑之前找好落腳點,一定不要在外面過夜,明白了嗎?”
“明白了。”尚時黎點點頭,之後便跟他們道别,出發了。
出去的時候,尚時黎注意到今天出去的不止是他們一輛馬車,而且裡面坐的都是玩家。
甯渡鶴也注意到了,他說:“看來有人看見我們被優待不平衡,去找我們的聖子大人抗議了啊。”
莫良不解:“為什麼不是聖子想起來得給所有人配備馬車了?”
“你傻啊,如果他想這麼做肯定一開始就安排下去了。”甯渡鶴說,而且他不認為那個聖子是多麼貼心的好人——不如說不知為何他隻對尚時黎很貼心,作為隊友,大概是被那位聖子愛屋及烏了。
可惡。甯渡鶴咬牙切齒,他突然就有種受情敵恩惠還恬不知恥地接受了的感覺。
馬車行進一段路,剛開始因為大家都要進城,所以剛開始一段路所有馬車都是一起的,到了城裡之後就散開了。甯渡鶴他們不進城,而是要去城邊的一處地方,本該在入口就和大部隊分開來的,結果居然有一輛馬車和他們往一個方向走。
莫良還挺意外,他覺得應該是歌德也把哪些信息告訴别人了:“所以我們的優待已經結束了吧?”不過的确歌德說過,隻要有人問了他就會說,所以好像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
“誰知道呢,也許是他們自己推導出來的也說不定。”安瑾聳聳肩。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這分析能力也太恐怖了。”甯渡鶴搖搖頭。
本來以為他們的目的地一緻,但是在經過某處小樹林的時候他們就看不見那輛馬車了。
莫良更覺得迷惑了:“奇怪,他們不跟我們去一個地方,還能去哪裡呢?這荒郊野嶺的。”
“不。”尚時黎神色凝重,“他們還在附近,隻是饒了條路,借助樹木隐藏了他們的蹤迹。”
“啊?那他們為什麼要這樣做?”
“還不明白嗎?”甯渡鶴嗤笑一聲,“這跟蹤技巧還真挺爛的。”
“不過好歹有魚上鈎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