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診室裡面其實是有燈的,但是剛才這醫生沒開。不過就算開了也和剛才沒什麼區别,這燈光昏暗的要命,不過聊勝于無。
尚時黎拿起剛才醫生試圖用來紮他的管子,這管子很長,連接着旁邊的某個罐子。在房間的角落還有許多一模一樣的罐子擺在那裡,尚時黎倒是很想打開來一探究竟,但是聽着黑心醫生話裡的意思,估計這罐子裡裝的都是瘟疫的病毒,所以最好還是不要打開為好。
除此之外,尚時黎确實找不出什麼其他線索了。畢竟他沒學過醫療相關的知識,這些儀器就算他看出花來都看不出什麼新線索。而這個房間裡除了各種儀器就是各種醫療用具了,尚時黎實在沒辦法。
隻能先走了,說起來甯渡鶴他們應該已經等了很久了,也該回去找他們了。尚時黎如是想,但是在臨走之前,他還帶了一個房間角落的罐子走。這罐子是某種金屬制的,但是卻不是很重,尚時黎感覺不到裡面裝了什麼東西。
不會是空罐子吧?他不禁這麼懷疑。不過帶上這東西也不費事兒,他覺得還是要拿回去給歌德看看,萬一歌德知道些什麼呢?
于是尚時黎就拖着個大罐子一路走出巷子。
結果在回到剛才的地方的時候,甯渡鶴他們卻已經不在那裡了。尚時黎還挺納悶,難道鶴鶴他們等不及自己就先去别的地方了嗎?他又用領域探測了一番,發現鶴鶴還在他的領域範圍内,而且好像距離不是很遠,這才放下心來、
“這是去做什麼了呢?”尚時黎順着甯渡鶴所在的方向找過去,就找到一個水果攤。
還沒走到那兒,尚時黎就聽到那邊傳來一陣争吵聲。他趕緊過去看,就看見一位中年婦女正死死地拽着甯渡鶴的衣服不讓他走。他們的腳邊灑落了一筐橘子,大概是掉下來摔在地上的,這會兒都摔成果泥兒了,弄髒了甯渡鶴的鞋。甯渡鶴滿臉嫌棄地想掙脫開來,但是那婦女不知道怎麼回事,力氣那麼大,莫良在旁邊幫忙,兩個人也掙脫不開。
“今天你們不把錢賠了誰都别想跑!”那中年婦女惡狠狠地叫罵道,手是一點都不松。
“神經病,松手!”甯渡鶴臉色都冷下來了,仿佛下一秒就要動手。
尚時黎趕緊跑過去,莫良一見尚時黎來了,就好像看到了主心骨:“尚哥!”
“怎麼了?這是在幹什麼?”尚時黎死死地盯着婦女拽着甯渡鶴衣服的手,臉色也不大好看。
“喲,這是又來了個同伴啊。”中年婦女嗤笑一聲,陰陽怪氣道,“這兩個家夥把我的水果打翻了,今天你們不把我的損失賠償了,你們誰都别想跑!”
“不是這樣的,這人在訛我們!”莫良義憤填膺地跟尚時黎告狀,“我們本來隻是路過,這人的橘子本來就是快要爛了的了,我們一經過她就把這筐橘子一推,然後說是我們做的!”
“哎喲呵,你這年輕人怎麼還血口噴人啊?你哪隻眼睛看見是我推得?想賴賬不成?我告訴你們可沒那麼容易……”
說着,中年婦女還招呼附近的菜攤的攤主:“大夥,你們說誰看見了?”
“沒有,沒有那回事!”
“你們這幫小夥子,年紀輕輕的就學會血口噴人了?”
“都這麼大人了,怎麼還賴賬呢?你們要是有良心,就趕緊把錢賠給人家!”
“你們,你們這都是串通好的!”莫良都快氣死了,急的直跳腳。
甯渡鶴的臉徹底黑了,他都氣笑了,好像下一秒就要動手。尚時黎卻卻先一步攔住他:“等等鶴鶴,你要是動手了說不定會漲罪孽值。”
“無所謂了,今天我不把他們揍一頓我就不姓甯。”
“不姓甯難道跟我姓?”尚時黎吐槽一句,說着把手中的罐子往地上一放,又自己的刀取出來,“你别動手,我來。”
中年婦女一看尚時黎連刀都掏出來了,先是愣了一瞬,接着鬧得更大聲了:“怎麼的怎麼的?還想跟我動手不成?來人啊殺人啦!有沒有王法啦!”
她話音未落,已出竅的刀刃已然橫在了她的脖子上。
是刀刃那側。
中年婦女直接被吓得不敢說話了,尚時黎眼神一凜:“我的話就算把他們都解決了也沒有關系,不需要鶴鶴你出手,我來就可以了。”
中年婦女驚恐地喃喃道:“你,你不能……”
“我當然可以。”尚時黎故作玄虛地說,“你的行為違背了神的意志,我當然有權利就地審判你。”
“什、”
“等等,我想起來了!”旁邊有人喊道,“我剛才就覺得他眼熟了,我想起來了!這位是神使大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