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夕晖瞬間就反應了過來,他朝其他人大喊:“攻擊他們的正上方!”
歌德一個魔法風刃掃過去,他們的頭頂明明看着什麼都沒有,卻在歌德的風刃呼嘯而過之後就猛地停止了動作,然後徑直栽倒下去。看到這一幕大家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這又是老套路啊!
“什麼啊,搞了半天又是這招。”歌德有些不屑地撇撇嘴,同一招玩多了都覺得不稀奇了,難道那個魔神隻會這麼一招操控傀儡嗎?
雖然心中腹诽,但手上的動作一點沒停,衛兵們很快就倒下了大半,事情順利到讓人懷疑是不是還有後手。
但是真的沒有後手,那些士兵真的倒下去後就沒再爬起來。
遠處的鐘樓上。
銀發男人饒有興緻地看着那邊在一個個拆塔新鮮出爐的“傀儡”,他面上一點都不急,反而手中抱着一桶不知道哪兒來的爆米花,一顆一顆地往嘴裡塞。焦糖味兒的,剛出爐,這會兒還散發着濃郁的焦糖味兒香氣,就好像他這會兒隻是在看一場電影。
他身後不知何時出現了個全身用一件黑袍罩得嚴嚴實實的人,他看着銀發男人這個樣子,欲言又止,最終還是小心翼翼道:“大人,就這麼放任他們真的好嗎?不用在加大力度阻止他們嗎?”
“有什麼好阻止的,我這次本來也沒用多大力度。”銀發男人一邊吃着爆米花一邊說,說話的聲音都因為嘴裡塞着食物有些口齒不清。
黑袍人有些不理解:“那您這麼做是為了什麼呢?”
“當然是好玩啊。”銀發男人輕笑一聲,“他們要出去,去哪裡,做什麼,我都知道。但是我根本就沒有防範的必要,他們無論做什麼都是無用功,無聊透頂。所以我就适當的給他們添加一些小麻煩,來增添一點趣味性。”
末了,祂突然将還剩餘的大半桶爆米花從鐘樓上扔了下去,臉上出現的嫌棄的表情:“這什麼東西,真難吃。”
那您剛剛還一口塞一個都不帶停的?黑袍人在心中歎了口氣,但嘴上還是附和:“這是爆米花,很多人類都喜歡。”按理說應該是不會難吃的。
“很難想象人類的品味有多差,就跟那個所謂的天神一樣。”他好像一瞬間還了張面孔。剛剛還在看戲的他,就好像一個玩世不恭的纨绔公子,但現在他的神情充滿了來自上位者的威壓,恐怕沒人能在這種時候直視他的面容。
黑袍人也從善如流地單膝下跪,銀發魔神站起身來,滿不在乎道:“不過沒關系,很快這個世界就将由我重啟,一切都将會按照我所希望的方向發展。”
“不過如果真讓這些蝼蟻太過順利的話,看到他們得意洋洋的嘴臉,我也會感到惡心。”他想了想,突然有了個好點子,他對黑袍人人:“你,去跟着他們,一直跟到他們即将取出神武的時候,你再去襲擊他們,最好能殺幾個人。”
黑袍人畢恭畢敬地回答:“是的,大人。”
“至于我……”魔神冷肅的臉上突然又綻放出一個燦爛的笑顔,“就讓我再欣賞一陣子這無聊的戲劇吧。”
幾人順利出城。
雖然他們将衛兵們都幹倒了,于是幾個人又可以駕駛着他們的小雲車前往目的地了。
莫良這會兒還興奮得心髒怦怦直跳,這簡直是他有史以來打過的最爽快的仗,雖然他戰鬥方面沒什麼特長,但是知道了弱點的敵人解決起來,簡直就和切菜一樣爽,他不用再被人護在身後,就連他都能對付好幾個。
他福至心靈,一拍安瑾的手臂,突然道:“告訴俺娘,俺不是孬種。”
安瑾直接罵一句:“你神經病吧。”
現在就算是安瑾罵他,他都不會覺得多喪氣了。打架是一件很容易讓人上頭的事,尤其是莫良這種憋屈了很久,好不容易除了頭了的,這會兒他血液都在沸騰,覺得自己還能打十個!
通俗易懂點來講,就是他飄了。
“行了,安分一點。”甯渡鶴頗有些頭疼地揉了揉額角,“事情恐怕沒那麼簡單。”
“确實是沒那麼簡單啊。”莫良不解,“如果不是發現了他們的弱點,我們恐怕就會陷入苦戰了,所以這确實說明了我們很厲害呀。”
“你要點臉,這弱點是你發現的嗎。”甯渡鶴瞥他一眼,“你不覺得同一個套路玩兒太多次了嗎?”
他這麼一說,莫良也覺得有些蹊跷,但具體怎麼不對勁了,他說不上來,但是人又變得老實了。
“你說的不錯。”尚夕晖點點頭,附和甯渡鶴的話,“而且祂這次明顯沒盡全力,連上次發動的襲擊都不如。”
上次他們被卷入魔神的異空間,遭到木偶的襲擊,那些木偶可是無論怎麼打倒都會在重新爬起來的,根本打不完。
“或許是因為那些木偶與都是魔神親手造出來的,而那些人祂隻是操控,所以不太一樣?”歌德一邊開車一邊加入讨論。
“或許吧,如果隻是這樣就好了……”尚夕晖擔憂地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