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正當沈輕雲起身想要離去時,秦斯年的一句話,把沈輕雲驚得半天沒有說話。
秦斯年說----
“你要走嗎”
話語中隐隐透着失落。
沈輕雲感覺有一群烏鴉在頭頂飛過。
哦對,先前他跟秦斯年好上的時候,經常這樣做前戲來着,這個醉鬼,怕是誤會了。
“系統,看看你出的什麼馊主意。”沈輕雲跟老系統是老戰友了,所以說話的時候,并不客氣。
老系統:......
一想到自己的舉動讓秦斯年産生了誤會,沈輕雲有點惡心,當初秦斯年走得那麼幹脆,他現在這個樣子,不久跟眼巴巴地貼上去一樣。
想到這兒,沈輕雲蹲了下來,解開了綁着秦斯年的領帶。
在雙手得到釋放的那一瞬間,秦斯年卻突然抱住了沈輕雲,滿滿的酒氣。
秦斯年像個無賴一樣扒着沈輕雲。
秦斯年沒事就往健身房跑,極其自律,沈輕雲哪裡扭得過秦斯年。
掙紮了半天,沈輕雲終于放棄。
見沈輕雲終于安穩下來,秦斯年突然洩了力。
沈輕雲久違地将秦斯年抱在懷裡,聽着秦斯年喃喃道:
“沈......雲,我好寂寞。”
沈雲?
好嘛,才幾年不見,前情人的名字都忘了。
沈輕雲覺得十分晦氣,無語得想把秦斯年給丢開。
但不知怎的,跟管家打了一聲招呼後,他還是帶着秦斯年走了。
……
在秦家的大廳裡,賓客好奇着秦斯年的去向,而在秦家的客房,這位秦家繼承人,卻難得的熱情。
......
按理來說,經過這麼一次,沈輕雲應該跟秦斯年和好了才對。
可偏偏事與願違,沈輕雲收到了秦斯年的鈔票侮辱。
當然,沈輕雲并不是清高,覺得秦斯年不應該這麼物質,而是覺得秦斯年給少了。
事後,沈輕雲和老系統一起複盤,得出的結論是----
秦斯年孤單了。
這個結論很有說服力,為此,沈輕雲專門撰寫了一篇一萬字的工作論文。
首先,秦斯年作為男主,功能強悍,這麼渴望也是情有可原。
其次,沈輕雲聽過秦斯年發在MELODIE上的純音樂,大部分的時候,極其優雅,聽着讓人心神甯靜,但是最火的幾首,聽上去迷亂奢靡,就像是在釋放無處安放的荷爾蒙。
最後,以沈輕雲的經驗來講,秦斯年極其悶騷,很難不讓人覺得,這般隐秘的角落下的瘋狂才是西裝革履之下的真正面目。
......
*
綜上所述,沈輕雲并不相信秦斯年是來求和的。
雖然并不希望如此,但沈輕雲不得不承認,在秦斯年眼中,他說不定就是個用得順手的工具。
“沈輕雲,你有聽見我說話嗎?”秦斯年重複了一遍問題,發現沈輕雲很有可能在發呆,他的語氣跟着冷了起來。
“我家的地址啊......”沈輕雲拉長了話語,随後說道,“J城,華信北路888号,弄堂大院。”
沈輕雲剛說完,秦斯年便對司機道:“去華信北路......”
說着說着,秦斯年突然停下了----
弄堂大院,正是秦家老宅所在地。
“滿意這個回答嗎?”
沈輕雲歪了歪腦袋,逆着車窗外的光,看向秦斯年,聲音中帶了層嘲諷。
秦斯年沒有回答。
“唰啦。”
沈輕雲将車上的簾子拉上,徹底隔絕了前排與後排,他突然貼得很近,手像是蛇一樣爬到了秦斯年的西褲上,美豔的臉龐幾乎要貼到秦斯年的臉上。
外人都說蘇少音的臉蛋堪稱神顔,比沈輕雲精緻了不止一個度。
可秦斯年對蘇少音毫無感覺,此時卻被沈輕雲的臉蛋迷得有些暈乎。
“秦斯年,你還記得我說的話嗎......”沈輕雲看着秦斯年脖子上的痣,朝秦斯年的脖子上吐着氣,“你要是走了,就别來招惹我。”
“你還記得你做了什麼嗎?第二天就飛到F國去了,從此杳無音信。”
這明明應該是很帶有怨氣的話,可沈輕雲卻說得雲淡風輕,聲音輕得就算是跟他同處一車的司機和助理都聽不見。
“所以你現在是什麼意思......”
沈輕雲用鋼筆劃着秦斯年脖子上的衣服,鋼筆摩擦着衣料的聲音,在兩人之間回響。
秦斯年喉結滾動,他不想顯得過于被動,所以壓抑住了想要并起雙腿的沖動。
他知道這隻筆究竟該通往何處......
“啪。”
秦斯年把沈輕雲推了開來,他往車窗邊挪了挪,闆着臉道:“看在沈叔叔的面上順路送你一程罷了。”
沈輕雲笑盈盈地揉着有些酸痛的手腕,随後臉上突然笑意全無,毫不留情地揭穿了秦斯年的借口:
“沈叔叔,沈叔叔,雖然我現在跟沈家沒什麼關系,但至少我知道,按照沈輝那德性,要是能因為我跟你搭上話,怕是開個微信小号也要來重新加上我的聯系方式。”
秦斯年被沈輕雲怼得啞口無言----
他跟沈家的交集,完全起于沈輕雲,沈輝确實眼巴巴地湊上來,借着沈輕雲的由頭搭話,隻不過秦斯年都沒有理會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