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是一顆，明明是一束。”沈輕雲晃了晃“花束”，“這些呢，都是我最愛的口味。”

秦斯年想起自己被沈輕雲“算計”過的無數次，不由得覺得這些糖果沒那麼簡單。

“你這些糖，不會加了什麼東西吧，比如說......”秦斯年說着說着頓了頓，他本想說“春藥”，但是又覺得以自己的身份不應該想到這樣的詞，最後停住了。

“怎麼可能！”盡管秦斯年沒有把話說完，沈輕雲跟秦斯年肚子裡的蛔蟲一樣讀出了秦斯年的心聲，“我要加也是加助興的東西。”

聞言，秦斯年臉色一沉：“所以說裡面真的有東西？”

“當然。”沈輕雲壞壞地笑着。

眼見沈輕雲這個反應，秦斯年反而不覺得這棒棒糖裡有蹊跷了，他知道論貧嘴自己比不過沈輕雲，于是闆着臉走到桌邊拿起了一塊面包----

秦斯年不經常用早飯，但跟沈輕雲一頓唇槍舌戰後，他忽然有些想吃東西了。

跟沈輕雲犟嘴，簡直比跟會議桌上的合作夥伴争取利益最大化還要費力。

秦斯年心想。

秦斯年的舉動，落在沈輕雲眼裡，就跟在生悶氣一樣。

“得得得。”沈輕雲無奈地說道，“原來我在秦總心裡這麼卑鄙。”

沈輕雲剝了一顆糖，當着秦斯年的面吃得津津有味：“哎呀，我是開玩笑的啦，裡面真的沒東西，謀害咱們秦總，我是小命難保。”

“唉，誠信可是我的優良美德，秦總這麼懷疑我，可是真讓人心寒啊......”沈輕雲的語氣中隐隐透着被人誤會的憂傷，聽上去還真像那麼回事兒。

秦斯年忍不住偷偷地瞥了沈輕雲一眼。

見沈輕雲眉眼低垂，良久，秦斯年低聲解釋道：“我隻是不喜歡吃太甜的東西......”

“那如果嘗不到甜味兒，秦總就願意吃下去？”沈輕雲笑盈盈地看着秦斯年，跟抓到獵物，在雪堆上眯眼小憩的雪豹似的。

沈輕雲的目光太過于耀眼，秦斯年還沒有反應過來，自己就已經點了點頭。

這該死的反射。

秦斯年深吸了一口氣。

“你說的嘗不到甜味是什麼意思。”秦斯年不解地皺了皺眉，“沒有味道的糖？”

沈輕雲笑笑，沒有說話。

秦斯年忽然覺得背後一涼，他并不知道沈輕雲說的是換一個吃的方式。

考慮到沈輕雲如果能好好研究劇本，發揮自己的潛力，一定會為賬上帶來不少的利潤，協商了一番後，秦斯年最後答應了沈輕雲的提議----

如果沈輕雲能好好飾演蕭業，秦斯年就吃幾根棒棒糖。

這似乎是個很劃算的買賣。

*

“當當。”

沈輕雲把熱雞蛋放在餐盤上敲了敲。

接着，沈輕雲像是在玩過家家似的，饒有興味地把剝了殼的雞蛋在秦斯年下颌上的淤青上滾。

沈輕雲一邊玩着秦斯年的臉，一邊說着自己對于劇本的理解：“我覺得呢，《東乾王朝》這個劇本，其實可以看作是雙線。”

“雙線？”秦斯年看了眼沈輕雲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沈輕雲嘴角微翹，忽然覺得自己這幾天的努力倒不是白費。

沈輕雲緩緩開口道：“男主蕭均，反派蕭業，他們的少年時期的經曆其實很像。”

秦斯年皺了皺眉，一看就是對這個說法并不贊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