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還在,就在二樓最東邊的房間,有女警陪着她呢,你們去看吧。她現在的狀态不是很好,你們要是能陪她一會兒也好。”陸亦曼作為一個小孩子,對于這件事了解的不多,警方自然也就不會限制她的人身自由。隻是陸亦曼目前正處在一個“爹不疼娘不愛”的境地中,令人頗為同情。
“聞言,你既然答應我要來陪她,那就要依約而行,不要做一些不相幹的事,說不相幹的話。”聞朝警告她。
聞言連忙點頭稱是,再三向她哥保證,随後就被帶着去了二樓。
剛剛繞着辦公室走了一圈的趙知返終于回來了,而他手上原本抱着的箱子,裡面裝的各類食物,拿到列車上都能被一搶而光的那種,在他剛進去的瞬間就被一搶而空,一群饑餓的同事們好似“餓虎撲食” ,若是将他們放出去跟外面的記者“當面對峙”,還真不知道哪方會赢呢。
“你跟我過來。”趙知返再次将聞朝帶到一個會議室中,這個會議室要比上次的更大,房間顯得空蕩蕩的。
“你們傳喚陸開之了嗎?小心他聽到了林繼之已死會逃跑。”聞朝提醒道。
“局長已經派人去傳喚了,另外還開了‘天眼’,一旦他逃跑,就會受到聯邦範圍内的通緝。”
“其實許其頌的‘綁架案’已經基本明了,這是一場有組織、有策劃的陰謀。但是,療養院的案子倒是不好辦。”聞朝故意将話題往療養院的事情上引導。
“你們所查到的關于張愛汀母子的信息能不能給我看看,我可能會發現一些線索,畢竟我跟張陪安相處過一段時間。”他繼續說道。
“這個案子波及很多了人,其中不乏一些‘重要人物’,你的上級是不會讓你接手此案的。即便你想私下查,可是一旦被他們察覺,也會被立刻叫停。”聞朝循循誘導, “你們這次将許其頌背後的組織捅到明面上來,上面的人就不會再讓你們接觸與之相關的案件。因為,誰知道他們自己的手腳‘幹不幹淨’,會不會露出什麼馬腳呢。”
“我發現你在話裡話外總是企圖将我們的思維引向‘有内奸’這件事,不論是剛才的話還是之前你對陳逍魚說的話。”趙知返問道: “你有證據,還是,你知道那個人或者那群人是誰?”
“還有,我們從相識到現在不過一天,你就這麼相信我,對我說這些?”趙知返開始“咄咄逼人”,他想從聞朝口中得出一個“所以然”來。
“那是因為,”聞朝突然靠近趙知返,兩個人面對面站着,靠得非常近,彼此之間聽得見對方的呼吸, “我對你一見如故。”
趙知返隻覺得自己的呼吸一滞,隻見聞朝眼角流露出笑意接着說道: “更何況我們一起經曆了這麼多事情, ‘革命友誼’自然要堪比金堅,所以相信你是應該的。”
聞朝将趙知返胡亂塞起來的衣領整理好,拍了拍,繼續說着, “那也希望你能夠如實地告訴我,為什麼你會同意我跟在你身邊,甚至默許我了解相當一部分的案情呢?難不成你對我也是傾蓋如故?”
“哐當”一聲打斷了他們的對話,偷偷扒牆偷聽的幾個人都紛紛看向“沒眼力價兒”的陳逍魚,露出責怪的眼神。他們暗自想到,真是掃興,自己還什麼都沒聽到呢。
陳逍魚也沒想到會議室裡是這樣的情景,自家老大看上去跟那個青年關系還挺好的嘛,靠得那麼近。他尴尬地笑着,一時之間想不到說些什麼來打破當下尴尬的處境。無奈之下,他隻能“惡毒”地将同事們拉下水。
他轉頭向牆邊“堆”着的一“疊”人說: “既然來了,那咱們就開始會議吧。”同時還用了一口怪腔調,頗有“年級主任主持演講”的姿态。他心裡想着, “同事”不就是“有難同當”嘛。
恰好此時, “久不出山”的張局走了過來,聽到了陳逍魚的話,給了他一個怪異的眼神,心想,最近這幫孩子心理壓力太大了?怎麼就提前“步入中年”了呢。
這下可好,陳逍魚隻覺得,丢臉丢大發了。他突然有一種“自己在班級模仿班主任,結果被抓了個現形”一樣的感覺。而此時的兩位“始作俑者”卻在一旁看熱鬧,就好像局外人一般。為什麼明明是他們在“卿卿我我”,可最後“受傷”的卻是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