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别緊張，我隻是有些問題想問你。”楚容時輕輕笑了笑，試圖使氣氛更加輕松：“不知你現在是否有空？”

小姑娘立馬接口：“有空有空，當然有空。”

楚容時微笑點頭：“謝謝。”

随後臉色一轉嚴肅：“我想請問一下，3月15日你在店裡嗎，時間大概是兩點半到四點。”

小姑娘被這架勢吓了一跳，她咽了口唾沫，有些緊張地點了點頭：“是，是的，我那天一直在店裡。”

楚容時的目光銳利而專注，讓小姑娘感到一陣緊張，好像自己的答案被推敲着，她不禁緊張地弄起手上的雜志。

楚容時繼續追問：“那麼，有沒有發生什麼異常的事情？有沒有看到或者注意到什麼不尋常的人或情況？”

小姑娘思考了一下，回憶起那天的情景：“嗯，好像……好像沒什麼特别的。那天生意也算正常，沒有什麼異常的顧客或者事情發生。”她小心翼翼地回答，試圖回想是否漏掉了什麼。

楚容時微微皺眉，他察覺到小姑娘的回答似乎有些遲疑，于是進一步給予一些細節追問道：“那段時間有位小姐坐在那最裡面的位置，你是否記得她？之後她對面坐了一位身着黑色西裝的男人，你是否還記得？”

他将剛剛的截圖和蘇珊娜·古拉蒂的照片調出來給她看。那小姑娘仔細看了看，臉色突然露出驚喜：“哦，這個黑衣人我記得，因為難得有這麼穿的客人會來店裡，我當時還以為是哪個部門派來的特務呢。”

楚容時眉頭微微一挑，他迅速問道：“你能描述一下他的樣子嗎？有沒有什麼其他讓你印象深刻的地方？”

小姑娘思考片刻，然後描述道：“他個子不高，戴着一頂黑色的帽子，身穿黑衣，整個人顯得有些陰沉。我記得他的臉部大多時間都被帽子和領口遮住了，所以沒看清楚五官，但他拿下過墨鏡，他的眼睛很犀利。”

楚容時略微皺眉，黑衣人的描述似乎相當普通，沒有什麼特别引人注意的地方：“你有聽到他說過什麼話嗎？或者在他離開時有沒有做出什麼奇怪的舉動？”

小姑娘思索片刻，然後搖了搖頭：“他和這個女士在交談什麼，可是距離太遠了，根本聽不見，而且我們員工守則第一條就是不能窺探客人的隐私。”

“但我記得那個人露在外面的皮膚格外的黑，手上帶了塊鑲金帶鑽的手表，一看就很貴。”

“之後我就都不記得了，隻記得那男人走後那位女生表情看上去非常沉痛和絕望。”

楚容時聽到這段描述，眉頭微微皺起。這個情節似乎有些奇怪，也正如報告中所說，若那個黑衣男子是29号他們的人，29号也說了他們與蘇珊娜·古拉蒂說打算放過她，那為什麼蘇珊娜·古拉蒂會有絕望的情緒？

他琢磨着這其中可能的聯系，然後再次問道：“那位女生離開時有沒有留下什麼，有人跟随她離開了嗎？或者留下了什麼東西？”

小姑娘仔細想了想，最後搖頭道：“好像沒有，她是一個人離開的，但是給我留了一大筆消費，給了整整五百帝國币，她的咖啡也才一百多，喝得焦糖瑪奇朵。”

偶爾，貴族若是覺得服務員服務得很合心意，會給服務員一些小費，不過一般都不會超過消費價格的百分之十。

蘇珊娜·古拉蒂這麼做簡直就和直接送錢沒什麼兩樣。

他想起調查結果裡的蘇珊娜·古拉蒂前往菜場買菜和肉，報告裡記錄了她這一餐一共花了十萬帝國币，并且在死後也給自己父母留了下一筆不菲的财産。

據說是項目研究的工資。

可她做了什麼項目，工資會這般高？

他放棄現在思考這麼複雜的東西，今天可是他的休息日，向前台小姑娘道了謝就要離開，卻立馬又被人叫住了。

“先生，請等等。”

楚容時轉身微笑：“怎麼了，還有什麼想起來的嗎？”

小姑娘搖搖頭：“我，我隻是想問問……”說話斷斷續續，楚容時心想怎麼又結巴起來了。

“就是，你是明星嗎？”她問道。

“啊？”楚容時疑惑：“不，我不是，我隻是個普通調查員。”

小姑娘有些失落，又帶着點興奮，拿起手中的雜志展現在楚容時面前：“先生，您真得長得好好看，比雜志上的明星還好看。”

雜志上是一張略顯帥氣，陽光開朗的臉，看上去是星際明星。

楚容時心想，還沒我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