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天氣不好,原籬心情也有點不好。本來已經習慣了自己休假的生活,自從帶帕羅從貢城回來過後,他非常努力,進步很快。在短時間内獲得了全家的關注,整頓金家,将那個不中用的哥哥徹底踢下了台。
五人小隊還給他歡歡鬧鬧的開了個party慶祝。原籬聽帝姬說那天訓練營雞飛狗跳,甚至連夏瀝舟也和他們一起鬧。這就導緻今天這個灰蒙蒙的天氣,他整個人非常沉郁,又到了去和那個半吊子醫生見面的日子。
明明每天擡頭不見低頭見的,原籬還是覺得煩,他為什麼不能自己編個報告寫上去?非要留點錄像嗎?他不會編造嗎?真的每個人都和他那樣閑的?
……好像自己比他閑。
認識了快3個月了,沒有哪次去咨詢室是不煩躁的。
“合作了那麼久了,為什麼非得我自己來?”一進門原籬就沒好氣得質問還在悠哉悠哉喝咖啡的夏瀝舟。
夏瀝舟隻是頗為享受的點了點頭,“這裡的還是比不上上邊兒。啊?我也沒強制要求,你每次都很準時,原先生的好習慣還挺多的。”
原籬: ……想罵人。
“給我個理由。”
“理由啊∽”夏瀝舟放下咖啡杯,越過吧台過來,原籬見他靠近下意識要躲。
夏瀝舟的呼吸打在後頸,很不舒服,隻聽他開口:“執行官~你今天的心情不好,咦?怎麼玫瑰味這麼濃?”
原籬自己也說不清楚,對夏瀝舟的靠近他習慣過後并不反感,接受得十分坦然,甚至身體有些不聽使喚。
原籬發自本能的想逃,但是他卻愣在了原地,夏瀝舟的呼吸就近在耳邊,原籬的眼睛掠過面前的夏瀝舟,去看窗邊花盆裡的貓薄荷,也不知道這醫生怎麼查到自己家裡養了幾盆的。
心髒越跳越快,對于普通人還好,但他們受過地獄極特訓的人心跳本就比常人快些。為什麼?原籬!你給點反應啊!!别愣着!原籬理智在叫嚣。
“為什麼?”原籬問道:“為什麼要這樣對我?”語氣異常平靜,原籬在盡力把自己置身事外。
夏瀝舟用行動做了回答。
隻見原籬周身一顫,被禁铟在上将懷裡,明明輕輕一動就能掙開但這具身體并不想。
“可以能吻你嗎?”夏瀝舟輕聲問。
“什……什麼?唔?!!!”夏瀝舟輕輕掃過原籬唇角繼而一點一點加深這個吻,齒關輕而易舉便被撬開,原籬下意識地微擡下巴反倒更像迎合。夏瀝舟一手捧住他臉頰一手護在原籬後腦勺,因為無意識的後退已經撞在牆上了。
原籬理智的弦就像崩斷了一樣,由着夏瀝舟緩慢地侵略,他回過神來,夏瀝舟那雙漂亮的眼睛近在咫尺,睫毛黑羽似的落下陰影,更襯得那褐色的眼孔裡自己的不真實。夏瀝舟深情款款地吻下,鬼使神差,原籬閉上了眼。
就任性這一次……
夏瀝舟并不信什麼一見鐘情,但他見到長大後的原籬時控制不住地想要靠近。未來也告訴他他确實一眼喜歡上了原籬。
原籬不知道自己是把他當成了白月光還是受影像影響太深情動了,這個吻不該有的,一旦開始了這段感情自己會受很多限制,還會惹忙煩。如果……我們藏好一點呢?!!打住,你在想什麼!……至少在有把握之前什麼都不要發生……
“夠了。”原籬側身躲開,“今天什麼也沒發生過。”
“……”夏瀝舟看着原籬因急促呼吸有些發紅的眼尾和藏在背後顫抖的手,他沉眼道:“好。”
兩人就着這段不清不白的關系,冷戰了很長時間,夏瀝舟現在回想起來那段時間他們都在拼命的找證據,但線索就是斷在這裡,他們有了長達兩個多月的空窗期。
結合之前的影像,夏瀝舟發現他們的方向錯了。從一開始就錯了,他們不應該去調查什麼雲團,不應該去猜那段被抹去的曆史,更不應該去調查什麼組織最後的實驗,他們應該把關注點放到組織領導人人身上。因為相比起後者,前者對于他們這種沒有任何權利的人來說,想要改變是很難的事情,但想要調查一個人就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