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不及了,他要是不早點學會獨當一面,就來不及了。”
......
燕逢秋來到光軌站的時候,站台上有很多旅客,看上去都很年輕,都是高中畢業後出來旅遊的。
年輕的面龐上帶着無知無畏的表情。
現在距離上一次入侵種大規模入侵人類的居所已經有将近百年了,屏障将幸存者基地的人都保護得很好,再加上曾經很長一段時間,基地的統治者統一口徑,隐瞞了入侵種和異能者的存在。
他們将基地裡不知情的人保護得很好,群衆們就像是身處在桃花源中,不知外界的變化,依舊過着“阡陌交通,雞犬相聞。”的日子。
直到十五年前,基地換了新一任的首領,人們才知道原來在屏障外有入侵種,原來在他們的身邊還有異能者。
然而這些依舊離他們太過遙遠,許多人對此隻有一個模糊的概念,一些不關注新聞的固執的人甚至還一直不相信這種事情。
燕逢秋要去的地方是一個知名的旅遊城市,他小時候也去過一次,遊客很多。
他手裡拿着的光軌票是他老爸買給他的,豪華車廂,一人一間的卧鋪,這倒是讓燕逢秋有些驚訝。
他老爸可不是什麼會心疼兒子的人,不給他買個無座的站票都算好的了,這一次居然還給他買了這麼好的位置。
難道是做賊心虛?
燕逢秋皺着眉,聽着廣播裡甜美的機械音播報他該上車了,他緩緩走到那個車廂的檢票口。
在全部采用智能檢票的今天,這節車廂的門口依舊采用了最傳統的人工檢票,檢票員站得很闆正,臉曬得有些黑,身上的制服雖然看上去和其他的工作人員沒有什麼區别,但是熟悉這種材質的燕逢秋看出來了。
這是科學院研發出來的特殊材料,一般供應給黎明軍和異能軍團以及靠近屏障區工作的士兵。
檢票員詳細核對了每一個上車的人和他們票上信息,以防有渾水摸魚的進入車廂。
燕逢秋觀察了一下,上這節車廂的人看上去無一不是體型健壯看上去很能打的人。
這有些奇怪,為什麼沒有年輕學生,或者說看上去像是普通人的乘客?
燕逢秋突然意識到了自己的父親或許給他挖了個大坑,他剛擡腳,轉身就想去售票處換票,結果卻被檢票員叫住了。
“等等,現在要發車了,你不是要上車嗎?現在還想去哪?”
檢票員的目光十分銳利,就像是老鷹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燕逢秋。
燕逢秋此時披着他那黑色的鬥篷,兜帽下的陰影擋住了他半張臉,又戴着一個黑色的口罩,這讓他看上去和周圍上車的人有些格格不入,很容易被當做什麼不懷好意的不法分子。
“我剛剛才發現自己走錯了,現在要回去。”燕逢秋十分平靜地說道。
那個檢票員很明顯就不相信燕逢秋的話,他也同樣注意到了燕逢秋身上披着的鬥篷的材料的特殊性,他快步走上前,剛想要按住燕逢秋的肩膀但是卻沒有碰到他。
“異能者?”檢票員皺着眉看着燕逢秋。
燕逢秋就站在剛剛他站的位置,就像是完全沒有動過一樣,可是檢票員很清楚,他剛剛的确是沒有碰到他,就在他手放過去的那一瞬間,這個家夥就像是消失了一樣。
“是。”燕逢秋沒有否認,他知道自己今天是逃不過了,索性也就不逃了,拿出車票給檢票員看。
“我剛剛又想起來了,我沒有走錯,這就是我要上的車廂。”
剛剛還一臉謹慎地看着燕逢秋,正準備叫增援過來的檢票員看見燕逢秋遞過來的車票,他小心翼翼地接過來,對着車票上的信息,他看了看燕逢秋。
為了方便檢票員檢查,燕逢秋此時已經摘下了兜帽和口罩。
檢票員看着車票上那蓋着的屬于異能軍團最高指揮官的印章,他立刻朝燕逢秋敬了個标準的軍禮。
“原來是燕指揮官的士兵,失敬了,臨城感謝您的援助。”
臨城,這趟光軌的目的地,也是燕逢秋要去的地方。
燕逢秋沒有暴露自己隻不過是個被拐騙的小可憐,他不動聲色地詢問着那位檢票員:“臨城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駐守在臨城的異能者還在控制着局勢,幸運的是沒有傷到平民,不過估計隻能再撐三天,還好有你們的援助,不然我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
燕逢秋說了句知道了就邁着沉重的步伐走向自己的位置。
他就知道,他這是又被他老爸給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