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個車廂被徹底擠壓的前一秒,燕逢秋的異能幫助他離開了車廂。
盡管知道自己不會死,但是那種瀕臨死亡的感覺同樣不好受。
燕逢秋可不想自己英年早逝,他還有一堆動漫的大結局沒看完,他會死不瞑目的。
天空被落日的餘晖染成了像是楓葉般的橙紅色,一柄光亮的,泛着寒光的長劍被燕逢秋握在手上。
燕逢秋立在高高的軌道上,在他的對面,就是體型足足有他幾十倍大的入侵種。
手上的劍是他出發前,老爸塞給他的,說是用來防身。
燕逢秋癡迷武術那段時間專門拜師學劍過幾年,所以如今用起這把劍來倒也順手。
那個入侵種顯然是沒有料到燕逢秋居然還能出來,他舞動着幾根觸手想要抓住燕逢秋。
燕逢秋像是一隻敏捷的獵豹,十分利落地躲過了那些觸手。
黑色的身影一掠而過,燕逢秋突然淩空而起,出現在了那個入侵種的身後,手上的長劍也發出熾熱的能量。
“你父母難道沒有教過你随意毀壞公共财産是要賠償的嗎?!”
話音剛落,燕逢秋便舉起長劍,一劍穿透了那入侵種的身體,熾熱的能量光波自那個入侵種的身體中炸開,将它的身體炸的四分五裂。
一種強烈的,帶着濃郁惡臭的黑色墨汁狀液體猶如暴雨般從那個入侵種的身體中噴射開。
落在了光軌上的液體頃刻間将光軌腐蝕掉了一大塊。
“撐起防禦罩!”作戰經驗豐富的指揮官立馬對身後的異能者和黎明軍下達着命令。
而離那個入侵種最近的燕逢秋也立馬發動異能離開了這個入侵種的墨汁攻擊的範圍。
等到這場“墨汁雨”結束後,燕逢秋才重新出現在衆人的面前。
有眼尖的人發現,燕逢秋重新出現的時候,腳是不沾地的。
他居然是全程飄着過來的!
這簡直就像是鬼一樣!
“小子,你這......”指揮官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詢問,他尴尬地摸了摸鼻子,眼睛瞟向了燕逢秋懸空的腳。
“髒,碰到地上會讓我的鞋和衣服變髒。”燕逢秋頭也不低地回答道,他的眼神看上去十分平靜,仿佛是不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什麼讓衆人驚訝的事情。
地上全是剛剛那個入侵種的留下的黑色墨汁,盡管已經經過了指揮官和木系異能者的簡單淨化,但是也還是帶有了一定的腐蝕性,隻不過威力小了很多,沾到隻會讓人衣服變髒,或者留下一個輕度的燒傷。
這點程度,對于常年作戰和訓練的他們而言,根本不算什麼。
就着泥巴地,以天為被,躺在入侵種的屍體旁直接睡一晚,這樣的生活早已成為了許多了在邊界的黎明軍和異能者的常态。
但是燕逢秋他嫌髒。
指揮官無奈地歎了口氣。
或許強者都有點小脾氣,在異能者軍團,還有個每次解決完一個入侵種就要站在那個入侵種的屍體旁跳一支舞的,說是在為入侵種超度,燕逢秋這種,也不算什麼了。
燕逢秋藏匿在鬥篷下腳不自覺地動了動。
什麼都沒有踩到,腳下空蕩蕩的,讓他有種不安全感。
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做到這個懸空飄過來的,隻知道自己過來的時候想着不要沾到地下的那灘東西,想着想着,腳下就一空,他就飄起來了。
他隻有一個異能,身上又沒有帶其他的什麼東西,所以隻有可能是他這異能的原因。
看來這異能的作用還有待發掘,至少不是他以為的那樣雞肋。
“你是風系異能?”指揮官好奇地詢問道。
一開始看他戰鬥時,指揮官還以為這個家夥是黎明軍,因為他沒有在燕逢秋的身上感覺到半點的異能波動,再加上燕逢秋的武器又是科學院的長劍,他會這樣想,也不奇怪。
但是當看見他飄着過來的時候,指揮官覺得自己猜錯了。
因為科學院還沒有閑到發明一個讓人飄着走的道具。
其他人也在等着燕逢秋的回答,他們也很好奇,到底是什麼異能可以這麼厲害。
燕逢秋環視了一圈,對上了一衆期待的目光,他垂了垂眼,沒有回答。
回答是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可能回答這個問題的。
周圍陷入了詭異的安靜,連風吹過都可以聽得一清二楚,直到司明霁出聲打破了這尴尬的氛圍。
“喂,和我比試一場,怎麼樣?”
司明霁的手上已經凝聚起了一團雷電,隻等着燕逢秋說一聲答應了,他就立馬開始。
燕逢秋低頭,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長劍。
上面還沾着黑色的血,昭示着剛剛發生的事情。
經過剛剛的戰鬥,燕逢秋覺得自己好像也不是很弱,如果硬要比的話,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隻是,如果他一直逃,不對戰,會不會被這個家夥看出來?
“你能單挑剛剛我解決的那個入侵種嗎?”燕逢秋拿出一塊布,一邊擦着劍,一邊問道。
司明霁看了一眼倒在不遠處的那個入侵種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