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五點多,天空中已經有了幾分光亮,月亮還挂在天空中,隻是被日光隐去了光輝。
臨城的街道上沒有多少行人,甚至就連以往最早起的早餐店都沒有開門。
燕逢秋走在街上,他覺得黑袍下的自己已經是一具行屍走肉了,沒有半點的精氣神,全憑那最後的意志力堅持着自己往前走。
反觀司明霁,全身似乎有使不完的牛勁,健步如飛,時不時還警惕地看向周圍,絲毫不見半分的疲倦。
“馬上就要到了,這是最後一個了。”
司明霁拿出了一把之前他在光軌上把玩的那把紅色骨刃,目光警惕地觀察着周圍,他手上的手環發出紅色的光亮,提醒他入侵種就在他的周圍。
從海邊出來後,燕逢秋被迫跟着司明霁去了臨城剩下五個有入侵種出現的地方,其餘的異能者早就已經回去了,隻有一些巡邏的黎明軍士兵。
司明霁十分娴熟地躲避着他們,來到了入侵種在的位置,又十分利落地解決了那些入侵種。
如果不是燕逢秋知道他們幹的是好事,他都要以為司明霁是在幹什麼偷雞摸狗的事情了。
全程一直躲着那些巡邏的士兵,而且看司明霁那動作,絕對不是第一次這樣做了。
還好司明霁看上去似乎是想表現自己,又或者是想在燕逢秋面前炫耀自己有多厲害,前面四個地方的入侵種都是他一個人解決的,燕逢秋隻是在旁邊當一個捧場的看客,時不時在司明霁解決完入侵種後對他說:“怎麼樣,我厲害吧!”的時候點點頭,并回上一聲:“嗯。”
前四個入侵種并不強,至少對于司明霁而言,并不強,他應對起來甚至可以說得上是輕松。
燕逢秋甚至不知道司明霁的具體異能等級是多少。
如今的異能者等級一共有十二級,最高的便是十二級,燕逢秋所接觸過的人中,等級最高的就是他老爸,十一級。
至于其他人的,燕逢秋沒有了解過,包括他自己,他也不清楚自己的異能等級是多少,他的異能會自動躲避所有的檢測的能量,沒有儀器或者人可以檢測到他的異能等級。
這最後一個入侵種,也是被駐守在臨城的士兵們列為最危險的入侵種,士兵們把他困在了市中心的體育館中,并派了人嚴加看管。
體育館全部被籠罩在了科學院的屏障内,想要進去必須得從正門。
司明霁打轉了一圈發現實在是沒有可以讓他混進去的地方後,決定光明正大地從正門進去。
站在體育館的門口,身穿制服,僞裝成保安模樣的士兵攔住了想要進去的司明霁和燕逢秋。
“裡面正在裝修,非工作人員不能進去。”
說着早就準備好的說辭,士兵一副不耐煩的模樣,将一個保安形象僞裝得淋漓盡緻。
“我們是派過來的援兵。”司明霁将自己的手環展示給了那個士兵看。
本來還一副漫不經心表情的士兵立刻變得嚴肅起來,他仔細檢查了一下司明霁的手環,又核對了司明霁的身份,确認了派過來的援兵中的确有這樣一個人,緊接着又看向了燕逢秋。
“這個家夥呢?他也是援軍?”士兵有些不相信地上下打量了燕逢秋一眼。
不怪士兵懷疑,而是燕逢秋這打扮很容易讓他聯想到那些正在被通緝的由局外人組成的組織,這群唯恐天下不亂的家夥,要是放一個進去,他的罪過可就大了。
局外人,指的是那些沒有加入任何官方機構的異能者。
自從異能者出現以來,所有的異能者都在檢測出異能的那一天就被收編了,但是偏偏就是有這樣的一群人他們放棄官方給予的優厚待遇,選擇站在幸存者基地的對立面。
“是。”燕逢秋心虛地點了點頭,他好像沒有任何證明自己身份的東西,難道要把他老爸給自己的那張光軌票拿出來證明自己的身份嗎?
可是他好像早就丢掉了。
士兵伸出了手,向燕逢秋要能證明他身份的東西。
燕逢秋站在原地,沒有任何動作。
兩人就這樣靜默了一分鐘,士兵的表情已經變了,像是審視着一個敵人一般看着燕逢秋,連帶着看司明霁的眼神都變了。
“拿不出來就走。”士兵厲聲說道。
就在他剛剛說完這句話後,體育館内發出一聲巨響,籠罩在外的能量屏障出現了裂痕,像是破殼的雞蛋一樣,有什麼東西正迫不及待地想要從裡面出來。
隻是裡面關着的不是初生的小雞,而是一個危險無比的入侵種!
一聲像是虎嘯般的聲音響徹了整座體育館,這道聲音中應該帶着什麼能影響人的聲波,聽見的人無一不感到心悸,甚至有種喘不上氣的感覺。
然而這道聲音卻好像點燃了司明霁,他的眼中有種壓抑的等待,感官仿佛都變得敏銳了,他緊握着骨刃的刀柄,身體像是一隻蓄勢待發的野獸。
“來不及了!”司明霁發出像是野獸般的低吼,嘴角的虎牙讓他看上去更像是一頭兇獸。
還沒有等士兵和燕逢秋反應過來,司明霁就立馬沖進了體育館中。
這個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