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有些沉,隐約間還能聽到細微的低|吟|聲,壓抑着那些疼。
片刻後,他才出聲,“君子我心口好疼,君子……”低聲喚他,溫熱的氣息就噴撒在君漸行的耳邊,說話間唇瓣則時不時都會碰到,帶着無盡的暧昧。
天不亡他,那兩個白眼狼絕對沒有想到,在他跳下山崖後就被人救了,而救他的人竟然是個天生爐鼎,若是能和此人雙修必能修複他體内經脈修為。
君漸行隻感覺耳邊有些暖,那一聲聲喚他的名字似是要傳入他的心口一般。
他低頭去看懷中的人,道:“可是傷口又裂開了,你且等等,我去請大夫來。”
想到剛剛看到溫疏晏衣裳上的血,尤其是人從床上摔下來了,想必是傷口又裂開了。
聽着溫疏晏如此難受的聲音,他隻得去請大夫。
将人放回被子中,他才急匆匆拿起擺在角落中的蓑衣出門去尋大夫。
溫疏晏皺着眉躺在被子中看着人離開,心中是非常的疑惑,莫不是自己的臉從山崖上摔下來時也毀容了?隻是他明明記得隻有幾道劃傷,這半月以來應該也已經恢複了才對。
既然如此,剛剛怎麼君漸行連一點反應都沒有,他都這樣了居然不為所動。
雖說他現在的身體狀況不适合雙修,畢竟動一下都疼。
但若能雙修一次,他體内的修為也能恢複一些,到時候身上的傷就能好的快一些。
不然他這廢人之軀,要養到什麼時候才能完全養好。
疼一次和疼幾個月甚至可能更久,他還是清楚的。
奈何君漸行是一點反應都沒有,早在他第一次發現君漸行天生爐鼎的體質後他就試過,但是每次都沒反應。
難道,他不行?
溫疏晏收回目光看向窗外,關着窗看不到外邊的景象但是能聽到雨聲,非常好聽。
這讓他的思緒又有些混沌,好似快要睡過去。
但身上的傷實在是太疼了,每次快要睡過去就又會被疼醒,這讓他的精神感覺到極度的疲憊,隐約間還感覺身上好熱,額間還有薄汗溢出來。
呼吸也變得有些悶,張着口有些喘不上氣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邊傳來了說話聲,緊接着門被推開。
溫疏晏有些暈乎乎的,看到走過來的君漸行,知道這是人回來了。
而君漸行的身邊還跟着一個白發老者,手裡提着個箱子,急匆匆的有些喘不上氣。
看着來人,他扯出一抹笑,用着極其微弱地聲音道:“君子你回來啦。”
嗓音虛弱,聽的人心疼,而他的臉色慘白,這抹笑看着就非常的牽強。
君漸行看出了他的難受,輕點頭應聲随後去看大夫,“大夫,麻煩你看看。”
大夫點點頭,将藥箱放在旁邊然後才坐去床邊,同時去探溫疏晏的脈,随後去解他的衣服要查看他的傷勢。
溫疏晏看了看大夫然後将目光放在君漸行的身上,見君漸行準備出去拿熱水,他立馬眼中湧上淚水,眼尾處也泛起了紅暈,似是在委屈一般。
他道:“君子我疼,我可以拉你的衣裳嗎?”說完話音都帶上了顫意,眼淚順勢落下。
梨花帶雨,淚水如那鲛人珠,晶瑩剔透。
他伸着手,可憐的不行。
君漸行隻當他是怕疼,畢竟幾次都能聽到溫疏晏軟乎乎的窩在他懷中說疼。
于是他走過去坐在床邊,倒也沒有伸手,隻幫忙擋去了些許目光,能避免他看到一會兒大夫取下紗布時的模樣。
但下一刻,他感覺衣服被輕輕拉住,傳來細微的聲音。
低頭看去,見溫疏晏緊閉着眼,不知道是不是害怕,睫毛輕輕顫動。
微側着頭,露出他纖細的脖頸。
而随着大夫把衣服解開,溫疏晏白皙圓潤的肩頭也跟着顯露出來,就像是玉石一般,身上裹了許多的紗布,這會兒已經被血染紅了一片,非常的刺眼。
見大夫開始解紗布,溫疏晏的身形也漸漸顯露出來。
君漸行移開目光撇過頭,并未再去看。
溫疏晏也感覺到大夫已經剪開了自己身上的紗布,睜開眼去看君漸行,卻見君漸行此時正看着一側的窗戶并沒有看自己。
抿了抿唇,他才輕聲道:“君子我的傷是不是很嚴重,我不敢看,你可以幫我看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