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君漸行還沒有回來,他又躺了一會兒起身穿了一件君漸行的衣裳就去了門口,還不忘搬張小凳子然後坐在門口。
等君漸行回來,剛好可以去接他。
就是還有些沒睡醒,把衣裳往頭上一蓋他便窩着小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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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漸行下山後先去了一趟酒樓,将手上的獵物都賣了換了些銀錢,這才去買溫疏晏喜歡的糕點。
期間路過一家巧奪天工鋪子,裡邊兒陳列着各色華麗首飾,美不勝收。
想到他如今與溫疏晏已是同修,還未送他一件信物,也許可以進去看看可有合适的。
隻是他手上銀錢怕是不夠,不由得低頭看了看手上的銀子,片刻後他才進門。
有夥計看到他先一步上來為他脫蓑衣,而後熱情地道:“公子小的為您放蓑衣,您瞧瞧可有看上的,小的為您介紹。”邊說邊去放蓑衣,而後又急急忙忙的跟在邊上。
君漸行道了謝去看放在櫃子上的首飾,大部分為女子頭上發簪步搖,精美華麗,但卻并非他所要。
夥計看出來了,“公子這兒的是姑娘的首飾,您要的在這兒。”說着便領他去了另一邊,那兒的飾品同樣華麗,發冠綢帶,皆是男子所佩戴。
且看他的衣着,也明白不似大戶人家那般有銀錢,于是有意無意将他帶往普通百姓所能購買的起的位置。
這樣不至于傷了客人的心,他們也能做成生意。
君漸行到是沒看出這樣,隻是看着櫃台上的東西,很快他看到一個玉質镯子,上邊還帶着兩個同樣是玉質所制的鈴铛。
這個镯子在衆多華麗的飾品中并不起眼,但他莫名的就一眼看中了。
夥計瞧見了,忙道:“公子這镯子與尋常手镯并不同,此物是佩戴在腳踝上,名喚明燈鈴,您别看這镯子質地一般但卻是用同一塊玉雕刻出來的,您若喜歡,小的還能給您打個折。”
“是戴在腳上的?”君漸行轉頭看向夥計。
夥計點頭,“正是。”
君漸行不由想到溫疏晏那雙腳,若是戴上這個定是好看。
而且名字也好聽,溫疏晏怕黑,而這镯又喚明燈,興許能為他驅散那些恐懼。
于是,他道:“這個需得多少銀錢?”
“一兩銀子。”夥計出聲,其實這镯子質地非常差,到外邊估計都賣不到一兩銀子,不過就是巧匠巧奪天工将那镯子鈴铛雕刻的精美,便又上了價錢。
都擺在這兒許久了也不見人買,即使有看到的也都嫌貴不要,這回他可真怕眼前的人也不要。
君漸行低頭數了數手上的銀錢,而後又從錢袋中拿出一些湊夠了一兩,“麻煩你幫我包上。”
“好嘞,小的這就給您包上。”夥計沒想到他真要,急急忙忙給他包上,就怕他一會兒會反悔。
很快君漸行就從鋪子離開,因為買了明燈鈴手上也沒有什麼閑錢買糕點了,隻得過幾日再打些獵物賣了再買,而後去了書鋪。
剛進去就有夥計過來,詢問他要什麼。
說了溫疏晏想要的書後,他就看到夥計狐疑地瞧着他,這讓他有些疑惑。
剛要問一句何意然後就看到夥計從櫃子後小心翼翼地拿出來一本遞給他,然後又小聲道,“十文,公子快付了錢離開吧,莫要被抓到。”
這讓君漸行更疑惑了,怎麼買個書還這般神秘,但還是付了錢将書藏到懷中,這才急匆匆的回去。
擔心一會兒天黑自己還沒回家溫疏晏會害怕,一路上他是走的非常急。
期間在路過一處空地的時候看到有個武術班子在那兒表演,因為下雨,還特意搭了棚子。
想必也是多日下雨銀錢告急,不然也不會雨剛小了點就急匆匆出來表演,棚子下還坐着不少人。
看到個身穿白衣的男子正在舞劍,手法熟練,一招一式無不讓人誇贊。
台下的人則連連拍手叫好,好不熱鬧,在這雨幕中到顯得有幾分甯靜。
他隻匆匆撇了一眼就離開了,急急忙忙的往家裡趕。
終于在片刻後,他的面前出現了小院子。
雨似乎又下大了不少,溫疏晏睡了一覺人也稍稍清醒了,撐着下颌正看着院門口那棵枇杷樹,無所事事的數着上邊有多少顆枇杷。
與此同時,他聽到一側傳來急匆匆的腳步聲,轉頭看去發現君漸行穿着蓑衣匆匆忙忙回來。
瞧見這,他忙從小凳子上起來就往院子中跑,“君子!”話音帶着喜悅喊着回來的人名字。
君漸行看到跑出來的人,身上隻披着自己的外衫,因為匆忙跑出來衣裳直接掉在了地上,裡面就穿了裡衣。
看到他入了雨幕中,驚得快步上去然後将跑過來的人抱入懷中,而後用手為他遮擋落下的雨水,“怎麼出來了?”
“我在門外等了一下午,你怎麼才回來,我好想你啊。”溫疏晏仰頭出聲,還不忘加重那句‘在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