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晟人胖發起狠來自然有優勢,可他在多的優勢也比不過從十二歲起就進山覓食的樓大,再加上樓谪現代學的各種搏鬥技巧,拳拳到肉,給李晟打得鼻青臉腫。
把原本還有力氣瞠目還擊的人打得隻得抱頭蜷縮,哭爹喊娘不停求饒。
樓谪一直是一個很溫和有禮的人,這是他第一次動手打人。
樓谪扯着地上人的頭發,一把抓起,此時李晟鼻涕加着眼淚還混着些血迹,不知道是嘴裡吐的還是鼻子裡流的,也可能兩者都有,李晟瞪大了他那雙小眼睛,怨恨地說:“樓大,你瘋了,我回去告訴我爹娘,你等着吧!不扒你一層皮下來我是不會原諒你的!”
樓谪根本沒理他,反手又是一大嘴巴,把那豬頭扇得更腫了些,面無表情地看着李晟:“你不是說賭坊是好地方嗎?我讓你體驗一下我昨天的經曆,我的好表弟你不會生氣了吧?”
“咱們好兄弟不就應該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嗎?”樓谪有條不紊地說着,漫不經心地扯着李晟的頭發往地上一磕,發出巨大的悶響聲,“你告訴舅舅更好,我們關系這麼好,舅舅肯定很高興。”
李晟被砸的暈頭轉向,嘴上還不幹不淨着:“野種,你個沒爹沒娘的狗玩意兒,沒我爹娘,早不知道死哪了,你敢這麼對我,你畜生不如,養不熟的狗東西。”
話音一落,李晟又被迫在地上磕了一個響頭,砰砰砰,額頭一片鮮血模糊,一直磕到李晟痛苦哀嚎自己錯了,再也不敢了,樓谪才放開手。
“舅舅,舅母天天就在家這麼跟你說我?”
李晟已經沒有任何思考能力,隻有求生的欲望,盲目地點着頭,嘴上不停說我錯了,再也不敢了。
樓谪舀了勺清水,冷靜地洗着有些紅腫的手,“既然舅舅舅母這麼讨厭我,那你就回去讓他們滾出我家,把屬于我的東西通通還給我,少幹些端起碗吃飯,放下碗罵娘的事,你可以滾了。”
李晟的氣焰完全被打散了,如今聽到可以走了如獲大赦,連滾帶爬地離開了樓谪的小木屋。
次日清晨,樓谪上山收拾昨日在山上布置的陷阱們。
樓谪在現代研究農學時,《齊民要術》《農桑輯要》這些農學古籍會看,同時也會看些各種現代視頻總結的小妙招,因此對如今的環境雖然陌生,但不至于一竅不通。
陷阱裡放着樓谪結合現代知識做的簡易飼料,勾引些山中覓食的小動物不成問題,果然,一夜過後,樓谪如今共獲得三隻野雞,和兩隻野兔。
有一個木刺陷阱中,竟然還掉進了一個小野豬,真是意外之喜了。
收獲頗豐的樓谪背着沉甸甸的背簍,手裡拿着被木刺插着的野豬,下山後遙遙看見小木屋圍了一群人。
還沒看清人,就先聽到婦人撕心裂肺的叫喊聲。
“老天瞎了眼啊,樓大這個白眼狼,鄉親們都來看看啊,把我家晟崽兒打的!喪天良啊!老天不長眼啊!想當初還是我一把屎一把尿的把樓大帶大的!真是狼心狗肺啊!”
這嗓門,不用看就知道是李晟那撒潑的娘來了。
此時李成也面色鐵青地站在人群中間,給大家看李晟的慘樣,人們伸長脖子都啧啧搖頭。
雖說如今李成他們占了樓大家的房子,可是這麼多年,鄉裡鄉親的早就習慣了。
再說,李家雖然沒有厚待樓大,但畢竟不是親子,好說歹說,樓大當初喪母後還那麼小一隻如今也确實給人拉扯大了,人也高高壯壯的,如今卻對有養育之恩的舅母家兒子出手多少鬧的有些難看了。
不知是誰先吆喝了一聲,大家的目光紛紛落在了滿載而歸的樓谪身上。
尤其看到樓谪提着的野豬更是一驚,現在的肉可是值錢,整個光林村裡都沒人養得起一個小豬仔,也就每年年底,有點錢的人家才願意去縣城上買些豬肉罷了。
如今看着樓谪手裡提着的整豬,頓時看傻了眼。
“這這這…樓小子本事見長啊!這野豬可不好打,跑得快,力又大,搞不好就把人沖翻了啊!你這是怎麼做到的啊!不得了不得了…”
鄉親們一時顧不上李家那些事了,看着放在眼前的大餐都眼紅得不行,剛一直保持沉默的光林村村長陳永河也夾在其中忍不住開口了,“樓小子,這趟可沒受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