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綿說話的音色是清冷的,但語調卻輕輕軟軟的,喊出那兩個字時尾音還不自覺微微上揚,像是自帶笑意,聽得像是有小鈎子在人心尖撓一般。
樓谪呆住了。
啊?不是…他剛剛喊自己什麼?這也太突然了吧,樓谪思緒有些卡頓。
那兩個字從笑意盈盈的柳綿嘴裡說出帶着一種奇怪的力量,那股力量順着聲音漫入耳廓,整個耳朵都變得酥麻,連腦袋都有些暈頭轉向。
樓谪的耳根瞬間紅了,看着柳綿那雙漂亮的眸子,嘴唇幹幹地啟合了一下,卻怔愣得硬是沒說出話來。
他跟他那些好兄弟室友們可沒玩過這麼刺激的。
樓谪感覺自己的臉好像燙得快要爆炸了。
柳綿忙給樓谪倒了杯茶水,遞了過去,眉心壓出憂愁焦急的淺痕,微涼的手背輕輕撫上樓谪那張漲紅的古銅色硬朗側臉,
“夫君,你的臉怎麼這麼紅?莫不是中暑了?”
又聽見那兩字,樓谪剛喝一口準備壓驚的涼茶差點噴了出來,樓谪強行壓住才沒噴到柳綿那張白淨漂亮的臉上。
柳綿看着樓谪痛苦的神色,整個人都有些慌亂無措,一隻手摸摸額頭摸摸臉,整個人急得不行,溫軟的手摸過的地方溫度又上升了幾分,
“到底怎麼了?安禾快去叫大夫。”
一旁完全被這兩人極速進程搞蒙的安禾和媒婆這才回過神來,安禾連忙拉過柳綿,“少爺!你幹嘛呢,矜持一點。”
媒婆也是噗呲笑出了聲,“柳公子也是難得一見的性情中人啊,這麼快夫君都喊上了,看給樓公子驚的。”
樓谪一張俊臉憋得通紅,脖子和耳朵都沒有幸免于難,柳綿這才發現樓谪這是害羞了,盯着樓谪通紅的耳根,柳綿本來坦蕩的心裡忽然也有些奇妙了。
沒讓柳綿被二人調侃多久,樓谪緩過勁兒就幫着解釋道,“沒有,柳公子不是這個意思,契書上寫着就是這麼喊,顯得親近一些,是我的問題,是我還沒反應過來。”
“呦呦呦,這就又護上了,我看我們柳公子以後是有福氣咯。”媒婆唯恐天下不亂,掩面笑着,眼神還在柳綿和樓谪之間暧昧打量。
柳綿正了下神色,擡眸示意安禾,見安禾将早就備好的錢袋塞給劉嬷後,才說道:“好了劉嬷,你的任務完成了,按照約定,今日之事莫要再外傳,否則要付十倍賠償金的。”
劉嬷拿着很有分量的錢袋掂了掂,打開裡面一看滿是銀锞子更是喜笑顔開,連忙應是:“當然,這方圓百裡我劉嬷最信守承諾,柳公子還是爽快,那我先行告退了,不打擾二位公子相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