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見不見那就是另一回事了,他還要準備下次春闱,來參加詩會也不過是積累名聲,好為之後仕途鋪路。
樓谪雙手接下帖子,認真地感謝了孫安。
回去的路上柳綿眼睛一直亮亮的,手舞足蹈地誇獎他剛剛做的詩,對的句精妙絕倫,樓谪好笑地拉了一把馬上要被石子跘到的人。
“以後都教給你。”
柳綿一回頭便見樓谪拉着自己的胳膊言笑晏晏,夕陽的餘晖撒在樓谪硬朗的臉上,柔和了冷峻的五官透出幾分溫柔寵溺。
柳綿剛還想說些什麼,樓谪的臉色率先一步沉了下來,一把将狀況外的柳綿拉到身後,前方一群蒙面的打手湧了上來。
一句廢話都沒說,直接往二人身上招呼,還好這些打手都是些三腳貓的功夫,樓谪有技巧,憑着擒拿手,過肩摔,一打一個準。
很快地上躺屍一片,打手彼此也看到眼中的震驚,艹,這家夥怎麼這麼能打。
見勢不妙,他們爬起來就要跑,最倒黴的那一個被樓谪一把扯住,面罩一扒,那人不需多問立刻就交代了,
“是程少爺,是程少爺讓我們來給你個教訓的,小的有眼不識泰山,求大俠饒命。”
說着,那人還十分懂規矩地把身上的錢财摸了出來,雙手捧着,一臉谄媚的求饒。
樓谪按着人沒松手,轉頭看向柳綿,“怎麼處理?”
柳綿剛剛被保護的很好,沒受到一點牽連,沒想到此時樓谪還會給自己做決定的機會,柳綿真的覺得自己招婿招到寶了。
柳綿抿了抿唇,把那人手捧的碎銀拿走,漫不經心地叩了叩,“是王牧吉讓你這麼說的吧,哪有人這麼快就賣主子的,下次好好訓練一下再出來吧,這就當你的賣命錢了,滾吧。”
那人先是心裡咯噔了一下,絞盡腦汁想怎麼補救呢,結果就被柳綿輕拿輕放了。
那人不禁擡眸看了一眼這個傳聞中相當彪悍的哥兒,便見到那張出水芙蓉般驚豔靈氣的臉,有些失神,好漂亮的哥兒。
直到視線被那個黑着俊臉的高大男人擋住,那人這才發現身上的束縛不知何時一松,立刻連滾帶爬地跑了。
樓谪雖然也知道不可能是程逍年,但柳綿剛剛那副肯定的樣子莫名讓樓谪有些在意,完全不知道他說出來的話酸溜溜的:“萬一就是那什麼程少爺呢。”
“不會。”柳綿将剛得手的碎銀塞到樓谪手裡,哄人似的摸了摸樓谪的側臉,“剛剛辛苦樓公子保護我了,給你的辛苦費。”
樓谪的注意力驟然被近在咫尺的紅唇吸引,還有柳綿不經意噴灑的熱氣,帶着身上淺淡的玉蘭花香氣都變得有些蠱人。
樓谪握着那些銀兩往後退了退,跟柳綿拉開了些距離,才繼續道:“你還挺相信他。”
那個什麼程公子,柳綿剛剛還喂了他塊糕點吃,柳綿都沒喂過自己!越想心裡越不對勁。
樓谪語氣淡漠卻偏就透出一股兒酸氣,柳綿一下樂開懷了,
“怎麼,夫君吃醋了?”
“怎麼可能,我隻是,我隻是覺得奇怪罷了,你是我的好兄弟,我關心你,什麼吃醋不吃醋,肉麻死了。”
他可不喜歡男人,這誤會可要不得,樓谪忙不疊地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