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幾日,柳綿也很習慣樓谪的這種照顧,畢竟樓谪就是這麼一個貼心溫柔對好朋友很好的人,柳綿彎了彎眼,道了聲謝。
将嘴裡的東西吃完後,柳綿才繼續道:“那你也很厲害,這很多新點子我們從未想到過,這種吃法隻用準備好鍋底,其他都不用自己操心,方便好吃,自然能吸引一堆顧客來,比開普通酒樓省事的多!”
柳綿不愧是經商的,邊享受美食也不忘分析産業前景與優勢。
樓谪無奈地搖了搖頭,給柳綿煮着東西并未應答,前人栽樹後人乘涼罷了,這哪是他的智慧,隻可惜他不能如實相告于柳綿。
本在忙碌的齊玉聽見柳綿來了,借着端菜的空也上來打了個招呼,就看見樓谪一直給柳綿碗裡夾菜,碗都堆成小山了,齊玉心裡啧啧搖頭,就這,就這,還說不喜歡人家?
齊玉還有後廚幾個師傅連着跟樓谪忙轉研發菜系和鍋底時,也沒見樓谪給他們夾過什麼菜啊,更别提還眼巴巴地往人家嘴邊送,有的時候真搞不懂男人在想什麼。
柳綿已經有些吃飽了,樓谪正給他喂糕點的一幕剛好被齊玉撞見,不知為何柳綿突然有些不好意思,紅唇一下就抿了起來,推開了樓谪伸到嘴邊的手,耳根泛紅。
“齊掌櫃,開業大吉,來的匆忙,沒帶什麼禮品……”柳綿摸了摸,站起來,從腕間取下了一個白玉镯,“小小心意,不成敬意,祝齊掌櫃财源廣進。”
柳綿剛說飽了,秉着不浪費糧食的良好精神,樓谪自然而然把他親手堆成小山的碗拿了過來,正低頭扒着飯呢,動作突然一頓。
他發現了,柳綿好像是個散财童子,時不時就從身上扒點東西下來送人,想到自己還沒還回去的玉佩,樓谪看着柳綿要送出去的玉镯心裡莫名有些不爽。
齊掌櫃畢竟是過來人,看到這個情景一下笑開了,“柳公子,你這玉镯我可受不起,等會兒我們老闆吃醋了我的掌櫃之位怕是不保啊。”
柳綿拿着玉镯的手一緊,低頭看向樓谪看不出情緒的俊臉,一下有些慌了,俯下身小聲跟樓谪說:“今天事出突然,你也沒跟我說這麼快就開業,你的禮物我還得準備準備,齊掌櫃幫了你這麼多忙,我總不能空手而來吧。”
柳綿說話本來就輕聲細語,此時壓低了嗓音湊在耳邊更是軟軟的,好像撒嬌一般,樓谪反正是受不了,什麼不高興的情緒一下就散了,
“玉姐,你說哪裡的話,柳公子是我夫郎,自家酒樓,都是一家人,收着吧。”
齊玉推脫不過,隻得收下,柳綿總算松了口氣。
吃完飯後,樓谪親眼看着柳綿進了柳府後,轉道把今日扯下那打手的面罩套在頭上,果不其然在花街堵到了醉醺醺的王牧吉和他的狐朋狗友們。
給王牧吉套上麻袋狠揍了一頓,樓谪又去飾品店買了個差不多水種的玉镯,這才返回酒樓。
此時店裡是滿客狀态,齊玉正在櫃台算賬,見樓谪回來也很是開心,“你小子,老娘果然沒看錯你,今日一日的營收便回本了,了不得啊你。”
樓谪早就估算到的結果,跟齊玉的欣喜相反,樓谪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整個人淡淡的,看着齊玉手腕已經戴上的玉镯,拿出他剛剛新買的,放在齊玉面前,輕咳了一聲道:
“玉姐,我跟你換一下。”
齊玉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就這,還說沒吃醋,柳綿在的時候裝的善解人意,人一走連狸貓換太子的事都做得出來,“你個大男人,這麼小氣真的好嗎?”
樓谪撓了撓頭,耿直道:“沒有啊,玉姐戴新的不是更好嗎?”
齊玉準備脫手镯的動作一頓,突然莞爾一笑,“那我不跟你換呢?我就喜歡柳公子送的。”
看這小子還怎麼嘴硬。
“給你加薪水。”樓谪面不改色道。
齊玉屈服了,為樓谪這視金錢為糞土的精神。
樓谪如願拿回柳綿的手镯,将手镯仔細擦洗幹淨後,套進了自己的手腕中,有些小,但塞一塞總能塞進去。
蜜色的有力手腕上配着白玉手镯有些突兀,卻有種别樣的感覺,樓谪心滿意足地拿出胸口放着的玉佩,這幾日被摩挲得越發光滑,樓谪下意識摸了摸上面娟秀小巧的綿字。
樓谪感歎,好兄弟不愧是土生土長的古人,眼光就是好啊,感覺自己在飾品閣挑了半天的玉都沒有柳綿身上随便取下來的手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