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
江瑜起和安芝珏今天剛好輪崗查校服校徽。
“還好嗎?”江瑜起問她,紀律崗的要提早二十分鐘來報到,零零散散的隻有幾個人進學校,正好有時間閑聊。
安芝珏不是那種糾結的女孩,露出釋懷的笑道:“當然。或許真是我一廂情願,你說得對,都過去了。“
她已經做了所有能做的事,被拒絕了,也算是給初戀一個轟轟烈烈的交代。況且就算蔣政說喜歡江瑜起,她也不應該就這麼遷怒好朋友,江瑜起是無辜的。
香港已經開始轉秋,落葉堆滿地面,偶爾一陣秋風吹過就簌簌的響,江瑜起圍了一條藍白圍巾,更顯得她恬靜柔和。
安芝珏便約她放學後一起去常去的書店看書,江瑜起欣然應承下來。
紀律崗其實不是個好差事,畢竟這種事做多了容易被人讨厭,年級會就決定每次年段前20自動入隊。
之前要不是為了抓祁晏聲,除了那種下一秒放進學校下一秒會被老師抓出來的,江瑜起都沒主動說過誰。
今天天氣太好了,有種讓人躲進被窩就不想出來的感覺,讓人都變得懶懶的,查紀律的一般有五個人,也就是這次的前五名了,說來也是巧,都是二班裡的,鄧萱怡也在其中,剩餘的就是不熟的男生了,鄧萱怡躲懶,和她倆站在最末尾,自在的說起年級裡的八卦,誰和誰又在一起了,哪個老師面上皺紋又多了一條。
早讀時間快要結束,一早上也就抓了兩個沒穿校服的男生。幾人就準備要收隊,正巧,某人竟然就這麼撞了上來,安芝珏眼見的瞧見了,還跟她打了個招呼。
“早啊。”
祁晏聲沒想到安芝珏會主動跟她打招呼,友好的回應,江瑜起開玩笑道:“還早呢?早讀都要結束了。你再晚來一會,就要跟教導主任碰面了。”
“那我老朋友了。“祁晏聲經常早上起不來,拖着拖着就剩死亡五分鐘了,能整裝校服來學校都是她尊敬師長。
安芝珏被逗笑道:“那不再等等,打個招呼再走?“
祁晏聲連忙擺擺手道:“那還是算了,我感覺忘年交還是不靠譜。“語罷便急匆匆的走了。
“你是不是跟她挺好的?我發現晏聲挺有意思的,以後我們也能一起玩。“安芝珏覺得她挺逗的,轉頭看見江瑜起不自覺看着她背影笑便說。
鄧萱怡覺得那人有些眼熟,隻是一時想不起來,“噢——是那天那個人!“她恍然大悟的說:”你們之前就認識啊?那那天她是故意替你出氣的?”
“什麼出氣?”安芝珏好奇的問。
鄧萱怡就把薛青峰挑釁江瑜起的事說了,正要說到祁晏聲和薛青峰吵架時,江瑜起打斷她道:“是認識,不過她那是真不小心的,還跟薛青峰道過歉了。”
承認祁晏聲是幫她出氣沒什麼,她怕的是給祁晏聲惹麻煩,畢竟薛青峰是小心眼,故意的和不小心的可就是兩個性質了。
鄧萱怡噢噢兩聲,“反正我看薛青峰做派不爽久了,不小心的也很解氣!讓他得瑟,這次考得還不是沒瑜起高,好像還發揮失常了,直接掉到第七了。”
安芝珏還不知道有這件事,對祁晏聲在薛青峰鬧完矛盾後就把水倒他書包裡這件事心裡半信半疑,不過不妨礙她也對薛青峰帶了惡感。
江瑜起平和的說:“考試有起伏很正常,對他來說隻能說驕兵必敗吧。”
“哼哼,我已經迫不及待看他什麼臉色了。”
一行人便回了班裡,江瑜起在座位上坐下,薛青峰已經知道成績,他還特地去看了江瑜起的,那欄數學滿分更像是一個巴掌,狠狠的甩到了他的臉上,顯得那天張揚的自己特别的蠢。
江瑜起人緣好,她的好惡決定了大部分人的風向标,那天的事發酵之後最明顯的就是平時他能說上話的人也不太搭理他了,自說自話的很像小醜,于是他就老實的呆在座位上安靜的對着課本發呆。
鄧萱怡等人圍着江瑜起大聲贊賞着她的成績,他更覺得如坐針氈,他的視線太過直白,江瑜起隔着人群與他對視一眼,沒什麼情緒的轉過頭來。
“怎麼會有這樣的人?太奇怪了吧。”
“自取其辱,跟小醜一樣。”
江瑜起如往常一樣勾勒出一抹随和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