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關于令女士的信息有沒有,她在什麼公司?我們現在最主要的就是要見到她,能見到她就還有活動的餘地。”
“她沒公司。她好像直接找的我二哥。我二哥把公司的聯系方式給了他,我爸才知道。”
沒公司?有機農業那麼大的工程怎麼可能沒公司?這個項目需要涉及有關部門的層層審批,難不成令女士希望绛念直接跟流沙的政府合作?
李嶼晚隻覺得現在一個頭兩個大,這令女士究竟是怎樣的人物,能直接幫流沙國研究這麼大的項目。這本來就是人家陳循仲找來的項目,自己鸠占鵲巢給搶了過來。陳衛國對自己真好啊,一下子自己就莫名其妙得罪了兩個大人物。
眼下抱怨擔心也沒有用了,這麼多人浩浩蕩蕩的來了,不能什麼事都沒辦成就回去。
“令女士沒公司,所以後來她都是自己跟公司聯系的嗎?”李嶼晚問到。
“好像不是,聽說她身體不是很好,她好像有一個秘書,姓柳。都是她跟我爸還有公司聯系的。我這也是聽我爸好像無意間說了一嘴。”陳小國想了很久才想起來。
姓柳的秘書!這倒是一個突破口。李嶼晚立刻警覺起來,柳秘書一定能接觸到令女士,如果讓她幫自己引薦美言一下,說不定令女士能同意見自己。
“三哥,你跟其他的組員一起呆在酒店裡,安撫一下大家的情緒。我一定會把這件事辦成。琳娜我們兩個出去,見一下這位柳秘書。”李嶼晚安排完立刻開始行動。
李嶼晚和趙琳娜在小塔樓附近蹲了一個下午,就在李嶼晚想着明天再來蹲的時候,一個穿着裙子,紮着丸子的女人挎着菜籃子出了門。
李嶼晚忙讓趙琳娜跟上去,自己則在更遠的地方跟着。
柳秘書腳步輕盈地一個攤位一個攤位的看着,時不時拿起一些蔬菜查看着新鮮度。趙琳娜第一次跟人,生怕柳秘書發現自己。每次柳秘書擡頭,她就立刻低頭裝做挑菜的模樣。
“你是在跟蹤我嗎?”柳秘書不知道什麼時候閃現到趙琳娜身邊,趙琳娜吓了一跳,手裡的雞蛋不自覺就往下落。柳秘書眼疾手快地接住了,把雞蛋還給了攤主。
“不管你有什麼目的,不要在跟着我了。”柳秘書看着眼前驚慌失措的趙琳娜,警告道。
趙琳娜立刻跟遠處的李嶼晚打手勢,讓李嶼晚快點過來。
在街道的最後一個攤位,兩個人又找到了柳秘書,柳秘書眯起眼睛,探究地看着面前的兩個人,“你們是一個團夥?”
“柳秘書您别誤會。”李嶼晚立刻解釋到,“我們是來自朝夏绛念資本的員工,我是绛念的投資經理,我叫李嶼晚。”說着,李嶼晚就遞上了自己的名片。
柳秘書接過了名片,前前後後打量着。
“我們今天冒昧的打擾您。是因為我們希望您幫我們引薦一下令女士。令女士可能對我們有一些誤會,您看能不能給我們一個機會,讓我親自跟令女士解釋。”李嶼晚很誠懇地說。
“阿姐決定的事情,我幹涉不了。”柳秘書把名片還給了李嶼晚,轉身就要走。
“柳秘書,我們就住在流沙大酒店,您和令女士如果改變了主意,可以随時通知我們。”李嶼晚把名片塞進了柳秘書的菜筐裡。
柳秘書已經走遠了,李嶼晚便和趙琳娜一起回了酒店。
晚上,李嶼晚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着。李嶼晚進入投資這一行這麼些年,第一次遇見這種情況。
估計這是自己在流沙的最後一晚了,難道這次真的要這麼無功而返了嗎?李嶼晚隻覺得床也不舒服,枕頭也不舒服。
月亮已經逐漸由圓到缺了,自己又能再做什麼努力呢?李嶼晚起身跳到浴缸裡,任熱水慢慢把自己包圍。
李嶼晚心煩意亂,陳家的事,800億的事裹的李嶼晚呼吸困難。她有一些懷疑自己這麼做到底是不是正确的了。許叔說的對,自己還是輕敵了,陳家遠比自己想象的水深。
眼下,陳循仲已經得罪透了,令女士給自己的閉門羹,很難說沒有陳循仲的煽風點火。李嶼晚雖然能理解,但是還是覺得難受。陳衛國對自己隻是利用,李嶼晚不知不覺就成為了陳家父子之間較量的平衡木。
李嶼晚雖然知道這種夾闆氣不好受,但是她還不敢撂挑子不幹,畢竟錢要查,人要抓。就在李嶼晚還在思考着還能找誰幫忙的時候,浴缸旁的手機突然亮了起來。是一封新的郵件!
李嶼晚點開郵件,興奮的捂住了嘴巴。
竟然是令女士!她約自己明天中午見面。